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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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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人則面白無鬚,圓臉大耳,身形微胖,著紫袍、系玉帶,每一步都走得四平八穩、氣度雍容、目光柔和。雖然渾身並無顯露身份的標誌,然而仍然一眼便可看出,此人必然乃大富大貴之人。他像一頭待宰的肥羊,看得三公子眼睛直放光。

呂大師道:“這位是三公子,這位是白先生。”至於那位身背長刀之人,呂大師卻並沒有介紹,三公子也懶得追問。他一門心思盼著趕快鋪開棋盤,大殺一番。

白先生點點頭,道:“久聞三公子棋力不高,棋癮卻很大,在棋盤上咄咄逼人,卻往往自己的大龍憤死。”

三公子哈哈大笑道:“呂大師的品評,我想不承認也難啊。”

白先生微微一笑,道:“偏巧我也是個臭棋簍子,咱倆正好半斤八兩,可以殺個痛快。”

三公子道:“好,一定要殺個痛快。”兩人落座,先是一通寒暄。

“敢問白先生名諱,又是做何買賣的?”

“我姓白,名住,白住。在江淮一帶從事珠寶生意。”

“白住,有趣的名字。”三公子道。

“你一定還有兩個兄弟,一個叫白吃、一個叫白喝。”寧心兒在一邊插嘴道。

白住道:“姑娘果然冰雪聰明,一猜就著,無商不奸,我們兄弟三個一個白吃,一個白喝,一個白住,所以才能積攢下些微薄的財富,來這上有天堂、下有蘇杭的杭州逍遙一番。”

兩人坐定,棋盤已經擺好,經過猜先,白住執白先行,白住從棋盒裡拈出一顆白子,正待落子,三公子忽道:“白先生且慢。”

白住手勢在空中一頓,問道:“公子有何見教?”

三公子道:“你我素不相識,你久居江淮,我長留江南,今日有緣相聚,手談一局,也算是有緣,不如來點彩頭,以助雅興,不知白先生意下如何?”

呂大師急忙插話道:“三公子,使不得,使不得。”

白住卻微笑道:“呂大師,無妨。來點彩頭,我看甚好。不知三公子欲以何物為賭注。”

三公子道:“白先生是做珠寶生意的,我便以一枚明珠為注。”

白住道:“哦?公子要知道,白某雖然不才,但尋常明珠卻是不放在眼裡的。”

“東海夜明珠。”

白住道:“此珠有何奇異之處?”

三公子道:“相傳昔日大禹治水,途徑東海,適逢蛟龍興風作浪,大禹揮劍斬之,剖其腹而得此珠,此珠每至夜間便大放光明,方圓百里之內,亮如白晝,讀書作畫,也不必再燃燈盞。”

白住驚道:“世上竟有此等珍稀之物?可否先容白某一觀?”

三公子道:“不可。”

“莫非公子擔心白某會突發貪念,出手搶奪?”

“非也,只是此珠目前不在舍下。”

“既無實物為證,此局不賭也罷。”

“不然,只要你能贏我,我保證三日之內將東海夜明珠送交府上。”

白住道:“好,白某就信你一回,如果我輸了,自當奉上黃金千兩,華屋百間。”

三公子道:“如果閣下輸了,我只要暫借閣下腰間玉佩一用,三天之後,必定奉還。”

“白某多年從事珠寶買賣,自知之明還是有的。這塊玉佩固然玉質上乘,雕工精細,但絕非價值連城之物,不知公子為何棄千兩黃金、百畝良田於不顧,偏對這塊玉佩情有獨鍾?”

“說不得,說不得。貨因買家別。白先生以為這玉佩無甚稀罕,我卻以為這玉佩的價值比東海夜明珠有過之而無不及。怎麼樣?白先生可願以此玉佩為注?”

白住仰天大笑,道:“如此有趣的賭局,白某倒是生平第一次經歷,白某就奉陪公子一局。”白住終於將第一枚白子輕輕落在右上角,一記小飛,飛掛星位。

【6】

時間:戌時初(按今日計時,當為晚上七點)。

地點:蘇堤。

夜色溫柔,在往常,本是市民們飯後納涼的好時候,蘇堤上也聚集著幽會的情侶和出來散步的一家人。然而自從命案頻發、全城宵禁以來,十餘里長的蘇堤卻空空如也,小鳥在桃樹上唧唧喳喳地歡叫,也無人來驚擾它們,就連那些經常在晚上偷偷來西湖邊打魚的漁夫也乖乖地待在家裡。

寧心兒依偎著三公子,走在蘇堤上,看著對岸的燈火闌珊,聞著醉人的晚風,美美地嘆了一口氣,說:“多美好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