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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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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行長詫異地瞥一眼小職員,好奇地展開信封裡面折疊整齊的信,先瞧一眼譚白虎的表情,而後再把自己的老眼注視到信的內容上。

此時的譚白虎盯視著馬行長,想透過他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推測出他的內心世界,是波濤起伏,還是波瀾不驚?此時此刻,譚白虎心裡的那份愜意,是從來沒有過的;譚白虎心裡的那份自得,也一定不亞於貓捉老鼠!

譚白虎猜想,馬行長一個大領導作派的分行行長,咋也得矜持地向自己質問點啥子吧?他正在搜腸刮肚準備詞彙的時候,馬行長突然像一隻受了驚的猴子,猛地改變了正襟危坐的樣子,一下子從沙發上躥起來,神經質地大呼小叫道:“任博雅!他欺騙組織!他欺騙領導!!”

譚白虎樂不可支地趁火打劫:“我把自個兒送上門來,就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馬行長大概早已經從譚白虎的署名信和臨危不懼的登門造訪中,體悟出了告狀者的來者不善和被告者的不可救藥以及自己將面臨的尷尬和責任!見譚白虎一副王者必勝的神態,馬行長的失態只持續了幾秒鐘,就立刻消失得無蹤無跡了。他笑了,笑聲雖然很難聽,卻是那樣的洪亮,直笑得桌子上的幾張紙,隨著他笑出的小風飄落到了地面上;他重新坐回到沙發上,雖然拿起茶几上的面巾紙,是擦去腦門子上剛才驚出的汗珠,可姿勢卻頗為優雅。

“來來來!小譚同志,請坐請坐!”他招呼依然站立在辦公室中央的譚白虎,“你這也屬於為了理順金融秩序而大義滅親之舉呀!佩服佩服!”

譚白虎早已經把自己視作了一頭死豬,還怕馬行長這杯開水燙嗎?於是,小職員毅然坐在了大行長身邊,頗為大義凜然。

馬行長做出感慨萬千的樣子,說:“中央銀行早就三令五申要嚴處金融幹部隊伍中假學歷者!沒想到,在我的地盤上,居然出了一個任博雅事件!而且,這個任博雅競膽大包天到直接從高中生偽造成碩士!”

譚白虎聽馬行長這樣一說,心裡的陰影幾乎變成了大片的烏雲,黑壓壓的。他雖然沒膽大包天到直接從高中生偽造成碩士,但也從高中生偽造成了大專生呀!!再聯想到馬行長給自己戴上的那頂高高的大帽子,他的一張瘦臉在不知不覺之間就變成了公雞脖子的顏色!

馬行長見譚白虎不說話,便拿出一盒煙,遞給小職員一隻,自己也捏了一隻。本來不抽菸的譚白虎由於心緒不寧,索性也藉著大行長的火,把煙點著了。

馬行長把嘴裡的煙,深深地吸了一大口之後,望著把一口煙才吸了一半就咳嗽起來的譚白虎,說:“你做銀行,我也做銀行。你寒磣,是銀行寒磣;我寒磣,還是銀行寒磣!”見譚白虎傻兮兮地吸著煙就是不說話,他索性直截了當了:“我是怕寒磣!因為,我坐到現在的位子,真的不容易呀!苦熬了三十年,我拉了數以百億計的存款哪!”

譚白虎聽了馬行長“你寒磣我寒磣”的高論,冷不丁兒驚得站了起來。他驚的倒不是馬行長的輝煌業績,而是驚自己的思維出現了漏洞!他盤算著:“自個兒咋早沒想到直接拿著檢舉信敲馬行長的竹扛,讓他劃轉阮大頭的十五億存款給五一支行呀!?這樣一來,一切的一切都在私下裡解決了,自個兒何必還擔這啥子大義滅親的虛名呢?!”

譚白虎試探著問:“您是說,我們私了?!”

馬行長吐了一口煙,而後“撲哧”一聲笑了。“小譚哪,解決問題的轍有千萬種,就瞧你選那一種!”

“把至大投資公司的十五億人民幣存款全部劃到五一支行!”譚白虎把他的底價脫口而出。

馬行長一愣:“你……你的胃口也太大了吧?至大投資公司的錢一走,我的至大支行還叫什麼至大支行嘛!”

譚白虎“嘿嘿”一笑,亮了自己的底牌:“我這封檢舉信可是一式三份,一份給了你們總行監察部,一份給了中央銀行!”

馬行長沒等譚白虎的話音落下來,就又像受驚的猴子,突然從沙發上站起來。他的一對黃眼珠瞪得老大老大的,結巴著說:“你……早就把這信撒出去了?”

譚白虎志得意滿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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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咱們還有什麼可談的!你沒有存款,任博雅等著免職就是了!”

現在,譚白虎的智慧像北京那用荒地建起的中央商務區,算是點石成金一般地充分開發出來了。他咧開嘴巴,笑了笑,瞥一眼馬行長手中的檢舉信,不陰不陽地說:“您不是瞧見這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