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那些男孩或膀大腰圓的盜賊會時常出現在她們的睡夢中。她們對這些灼熱的好奇心束手無策。一位女大學生在來信中告訴我說:“約10歲或11歲時,愛情成了我們的熱門話題,在課堂上,我們時常暗自好笑地議論著從報紙上看到的稀奇古怪的事情。至於那些細節,我們想方設法偷偷地到我們父母的藏書中去找。當我們虛構出一些天真古怪的事情,我們說這是從樹林裡或公園某個地方看到的。”我們從一些女那裡知道,她們曾偷偷看過自己的父母在臥室裡幹什麼。
“我們那時不明白為什麼大人們要幹這種事。為了發現這件事的秘密,我總是向母親提出各種各樣的問題,聰明的我想讓她在無意中露出真情。其實,根本不需這樣,因為母親對我的好奇心很理解,她向我婉轉他講了這方面的事情,但忽略了一些細節。現在,按照我的理解,人們‘搞愛’僅僅是為了有孩子。否則,我就把這件事看作是下流的、淫蕩的事。我還用異樣的目光看過我的父母。”
瞭解女大學生的人們都清楚,大多數女大學生受過愛情方面直接或間接的教育。然而,這種與婚姻聯絡在一起的愛情卻充滿人生的每個細節。姑娘們往往在迫不得已時,才向父母詢問,但是,卻只能從父母那裡得到一些近乎朦朧詩的回答。這樣,就使得姑娘們往往把情愛與性慾、生育與婚姻的秘密看成是一種簡單的肉體接觸過程。有時,父母為了“保護”好女兒的純潔,把愛情解釋得猶如恩格斯譯弗萊裡格拉特的詩一樣,“的確就會想到,人們是完全沒有生殖器的。”經驗證明,這種做法極其荒誕不經。據調查,80%的少女由於父母不能滿足她們提出的要求而感到極為煩惱。
8歲那年,我問父母怎樣認出一個人是男孩而不是女孩。
他們先避而不談,然後才說男孩穿短褲、留短髮。9歲時,我才基本明白了我原該明白卻一直糊塗的事,直到19歲時,我還沒完全擺脫憂慮和苦惱,以致我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對愛情常反感。現在,我仍特別抱怨父母為什麼對我實行封鎖。
父母們不知道,當他們用善良然而卻是蒼白脆弱的美麗純潔把自然掩蓋起來時,孩子們卻把自然當成齷齪醜惡來看待;而當她們長大後,這些畸形的潛意識又會怎樣變本加厲地折磨她們年輕的心呀!
魯迅曾振臂一呼:“普及教育,特別是性教育,這正是教育者所當為之事。”我們不能不佩服這位偉人高瞻遠矚的目光。
但是,很多專家認為“性教育”這個詞選擇得不好,因為它不能更準確地表達傳授“愛情ABC”這層意思。實際上,在大多數人的心目中,“性教育”就是父子或母女之間關於生育的簡短會談。在農村中,孩子們把到處可見的動物的本能交配,同人類性本能進行粗略的對比。這樣,索繞在少男少女們腦際的問題還是根本得不到解答。一個問題像遊蛇一樣盤踞在她們腦海,那就是:“人類像動物那樣搞愛,還是另有方式?根據電影上看到的及父母的吞吞吐吐好像別有一番……”使教育者深感憂慮的是,在研究者收到的所有有關信件中,僅有兩名女大學生在信中說,在她們幼年和青年時期,她們的父母透過言辭有分寸的談話,使她們對愛情——這個異物,有了較多的瞭解。
在青春期即將來臨時,少女的消極階段取代了主動階段。
這種心境變化,不是陡然而至的,而是一個緩慢的遷移。我們到處可見這種現象:那天還與男孩爭著爬樹的女孩,什麼時候竟那樣傷感地、悽楚地坐在鏡前,令人想起一位絕望的飽經滄桑的小婦人。
女心理學家講了一個12歲小姑娘的一段有趣的故事。
這個小姑娘應邀將參加一個盛大的宴會。於是,她把自己化妝成一個年輕的少婦,並在鏡前摹仿電影裡風流夫人那高貴的舉止,她極力培養自己無法抵禦的誘惑力。可是,當這個晚會來臨時,她說什麼也不想去了。因為小姑娘一想到在這個青年雲集的晚會上,自己會使“男人們”頻頻回頭,便不寒而慄。她極為絕望地對母親說:“我總不能嫁給所有喜歡我的人呀!那麼,這些可憐的小夥子可怎麼辦?”
對男孩來說,性慾總是很具體的,而女孩則不然。科學研己證明,女人的性需要總不像男人那樣只限於身體的幾個區域。女人的全身都需要撫愛。通常在青春期中,女孩的性慾遠遠沒有男孩那樣急迫。對少女進行的調查表明,在與男孩數量相同的女孩中,只有力數不多的女孩在青春期最初幾年力圖去解決自己的性問題。下面是一位青少年心理學家的觀點:“少女顯然對異性的性問題感興趣,但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