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的感情在年輕時很紛亂,有不少矛盾衝突之處,是晚婚的型別,大概要三十歲以後吧!你的兒女成群,可能會有四、五個孩子,最好是在三十五歲以前結婚,否則機會就很難再來一次了。”
“我已經三十一歲,那最多隻剩四年的自由了?”他明知道這是不應該的,大拇指仍撫上了她的紅唇,弄得她輕輕顫抖。
但她眼裡閃著智慧,“自由……有時也是一種束縛,束縛也可能是一種解脫,就看你的……想法如何而已。”
這倒挺有哲理的,“謝了。”
在這一秒鐘,他只想吻她,想得厲害,不管什麼自由或束縛的,但理智還是佔了上風,他終於走開去,決定不理會算命的事。
自那以後,他倆之間的張力就愈形擴張,一個小小的碰觸也能激起漣漪,一次眼神的交流便會勾動許多聯想。承翰明白這樣下去總不是辦法,但他父母親還沒從香港回來,也不打通電話給他,他想丟開夏綠蒂都沒地方。
況且,他已經愈來愈依賴她了,只有她聽得懂他口述的信件,看得懂他塗塗抹抹的筆跡,根本沒有人能取代她。她的記憶力也比他強多了,像部活電腦,能記得他應該處理而幾乎忘記的大事,他工作效率因而提升不少。
公司的人也喜歡上了夏綠蒂,她會看相、算命、做媒人,還有一大堆她祖母教她的絕活,誰都想和她多說句話。尤其那些未婚職員,不分男女都纏著她東問西問,她也很有耐心,一一給他們指點。
結果呢!弄得公司裡喜事連連,一天到晚有人陷入戀愛,或傳出求婚成功的訊息。連最聒噪的周妍希也靜了下來,痴痴傻笑,就盯著她桌上的那一束玫瑰花。至於是誰送的,只有她自己、對方和夏綠蒂知道而已。
唉~~沒有夏綠蒂,他們該怎麼辦?
相安無事過了幾天,夏綠蒂突然對他說:“先生,今天下班後,我……有點事,不能煮晚餐了,對不起。”
承翰想都不想就問:“和送花的人去約會嗎?”
她臉色一僵,輕聲說:“是的,我們要去吃泰國菜。”
“泰國菜啊?應該很特別。”他咬著筆桿。聽她說到“我們”這兩字,幾乎就要咬斷那隻鋼筆。
“我可以去嗎?”她怯生生地問。
“當然,為什麼不去?祝你玩得愉快。”他繼續埋首公事。
當天,他颳了好幾個屬下一頓,兇得讓人認不得這位好好先生。他們都一臉無辜望向夏綠蒂,以眼神詢問這怎麼回事,她也只能搖搖頭表示不知情。
下班時間一到,夏綠蒂收拾好東西,走到他面前說:“先生,再見,我不會太晚回家的。”
“我又不是你老爸,沒資格規定門禁時間,你快去吧!他在等你了。”承翰從視窗看到樓下的黑色跑車,亮眼得很。
她仍不忘叮嚀,“先生,您要記得吃晚飯。”
他只是僵硬笑笑,揮手叫她離開。
五、六分鐘後,他看到夏綠蒂苗條的身影走出大樓,郭東昇已幫她開了車
門,遞給她一束花,兩人不知說了什麼,便進了車,駕車離開。
那天晚上,承翰也叫了外送的泰國菜,看著滿桌佳餚,卻一點食慾都沒有。
十一點二十分,承翰手裡握著酒杯,斜躺在沙發上,伴著一室的黑暗寂靜,不曉得自己該想些什麼。
原本,沒有夏綠蒂的夜晚,他應該感到輕鬆自在,畢竟他是個習慣獨處的人,和夏綠蒂一起生活,應該頗覺不便才對。
可是他非但覺得坐立不安,更奇怪的是,他還表現得像個吃醋的丈夫,等待那晚歸的妻子?他從沒想過自己會演出這種戲,現在卻不自禁陷於其中。
大門被開啟了,夏綠蒂的高跟鞋踏出清脆聲。她沒發現有人在室內,也沒想到要開燈,當她走過沙發旁,不小心就被承翰絆著了。
“啊!誰?”她驚叫一聲,倒坐在他大腿上。
承翰抓住她,沉聲道:“是我。”
“先生,您怎麼在這兒?又沒開燈又不出聲。”夏綠蒂拍拍自己的胸口。
“我喜歡這樣思考。”說謊!他暗罵自己。
“嚇了我一跳,還以為是小偷呢!”她想改變眼前的姿勢,但他硬摟住她。
她聞到一股濃烈的味道,皺皺鼻子,“先生,您喝酒了!”
“一點而已。”不過是半瓶軒尼詩XO。
“您吃過飯了嗎?”
“吃了,跟你一樣吃泰國菜。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