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鵬遠怔了一下,緊接著也走到沙發前,在祁瑩的對面穩穩坐了下來。他望著祁瑩扁著小嘴的樣子,知道她這又是在故伎重施,一時感覺身體裡生出了一隻小手,抓得他心頭癢癢的。
“不會吧,瑩瑩,你這話是不是過於危言聳聽了?我相信你說的那種醜惡現象是存在的,但畢竟我們這個社會公平競爭還是佔主流嘛。”田鵬遠說。
“也許是吧。那我就去碰碰運氣好啦。”祁瑩似乎無所謂地說,“只要您高興,我竭盡全力爭取就是了。”
“這就對了,人生就是要不斷地拼搏嘛!瑩瑩,打起精神,我相信你一定會取得好成績的。另外,為了保險起見,到時候我會向大賽組委會打一個招呼的。”
“田伯伯,這麼說,您肯為我去走後門啦?”祁瑩不相信似的從沙發上跳了起來,立刻現出一副驚喜的樣子,小兔般蹦到田鵬遠的面前,冷不防地低下頭在他的面頰上吻了一下。還不等田鵬遠反應過來,小兔就又蹦回到了原座位。
“我不是去走後門,我是要告訴他們,在我這塊地盤上絕不能為所欲為;至少,不能讓他們埋沒了人才嘛。”田鵬遠話雖說得正義凜然,可是臉上禁不住流露出的笑容卻早已說明了一切。
“田伯伯,您對我真好。”祁瑩停了一下,歪著頭又問道,“田伯伯,您對我這樣好,我該怎樣報答您呢?”
“你說呢?”田鵬遠反問。他心中一陣竊喜,自古以來,一個身無長物的女子,對幫助自己的男人,除了貢獻自己的身體而外,還能有其他的報恩方式嗎?
田鵬遠不禁用色迷迷的眼光注視著祁瑩。
祁瑩似乎一點也不知道田鵬遠的企圖,她低著頭認真思索了半天,忽然大叫起來,激動不已地說:“啊,有啦,這樣吧,田伯伯,您不是沒有孩子嗎?我乾脆做您的女兒好了。”
田鵬遠一聽之下,大失所望,不由得又是好笑又是可氣。他知道這是祁瑩又在給自己耍小心眼設圈套,心裡不免有些著惱道:瑩瑩啊瑩瑩,你想用父女的名義拒我於千里之外,令我和你之間永遠咫尺天涯……真是好一個如意算盤……今晚不管用什麼手段,我一定要得到你。
田鵬遠有些尷尬地說:“你……好啊,瑩瑩,這可真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我、我真是太喜出望外了……”緊接著,他把那一杯酒又端了起來,目光緊緊盯著祁瑩說,“今天果然是一個特殊的日子,我擁有了一個可愛的女兒。瑩瑩,來,讓我們舉杯慶祝一下吧。”
祁瑩迫不得已地舉起面前的酒杯,慢慢地湊近嘴唇,她的腦子在飛快地轉動,此時她越發懷疑這杯中酒有問題,但田鵬遠提出的這個理由令祁瑩難以推拒,況且還是自己自作聰明想出來的。祁瑩沒想到田鵬遠反倒將計就計,把自己又逼上了絕境。
外面響起一聲炸雷,風呼嘯著,似有萬千奔馬嘶鳴。
眼見要入田鵬遠彀中,祁瑩卻無計可施,心頭不由得焦急萬分。
窗外枝影搖曳,似有一個人影一閃而逝。祁瑩在無意中看見,忽然情急智生,用手一指窗外,表情一驚一乍地說:“不好,外面有賊。”
田鵬遠順著祁瑩手指的方向望去,見窗上果有黑影在動,他走近一看,才看清那隻不過是樹枝映在窗上的影子在狂舞亂擺。就在這稍縱即逝的一瞬間,祁瑩已飛快地將自己和田鵬遠的酒杯調換了位置。
田鵬遠回到沙發上時,發現自己酒杯的位置有異,他心裡一笑,並不點破。
祁瑩心中忐忑,她緊張地望著田鵬遠,為了掩飾自己的慌亂,連忙把杯子舉起來,對田鵬遠莞爾一笑,鄭重其事說:“以後我可就是您的女兒了,您可得保護我,不許欺負我喲……女兒敬父親大人一杯。”
說完,也不管田鵬遠反對與否,率先一口氣將酒灌下。
“我的瑩瑩精靈古怪,總是出人意料。”田鵬遠語帶雙關說道。他向祁瑩舉了一下杯子,也隨即慢慢地將酒飲盡。兩人相視而笑,彼此都鬆了一口氣。
一杯酒喝下,祁瑩感到那紅色的酒液甜甜柔柔的,似一道甘泉緩緩流入心田,而後又擴充套件到四肢百骸。不久,她覺得周身的熱流竄來竄去,簡直愜意極了,繼而,身體像柳絮般變得輕盈飄渺,一股前所未有的暗流在體內洶湧激盪。她眼波流盼,想笑,想飛起來。
田鵬遠看著眼前燦若桃花的祁瑩,心中鼓盪起一波又一波的躁動,他乘興又給祁瑩和自己的酒杯中各斟滿了酒,說:“瑩瑩,我的寶貝,咱們再喝一杯。”
祁瑩朝田鵬遠擺了一擺手,無力地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