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大概相互對視了5、6秒的時間，娜塔莉低下頭去用手捂住了嘴，跟著轉身迅速離開。

或許是錯覺，安吉拉覺得她在離開的時候雙肩似乎在微微抖動。

今天……為什麼會這樣？安吉拉有些茫然的捂住了額頭，就在她以為自己再也不能承受打擊的時候，又一道熟悉的目光映入自己的眼瞼。

凱特站在和娜塔莉之前相隔幾英尺的地方緊緊盯著自己，她死死咬著嘴唇似乎正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即使相隔太遠看不清凱特的眼神，可依然能感受到她的激動和難過。

今天不是我的21歲生日嗎？不是成人禮嗎？不是應該接受祝福的嗎？可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僅僅因為這是“第二次”？在目送凱特轉身離去後，安吉拉絕望的想著。她現在連苦笑的力氣都沒有了，一種虛脫的感覺籠罩著全身，似乎隨時可能倒下去。

派對總有結束的時候，無論大小又或者是誰舉辦，尾聲之後賓客們都要隨之離開。最高興的還是別墅外面的記者，蹲了大半晚上又有許多照片可以拍了。

“你確定不留下來？只是個小派對而已。”安吉拉笑盈盈的挽著伊萬卡的胳膊，“還記得前年我們是怎麼過的嗎？”

“我當然記得，安吉，但我明天還有通告。”伊萬卡歉意的攤開手。

“或者說，因為上次的某些遊戲，你害怕了？”安吉拉促狹的笑了起來。

“別用激將法，安吉，對我沒用的。”伊萬卡搖了搖頭，“下次有時間，我一定留下。”

跟著她抬起下巴難得露出挑釁的神情：“到時候我們單挑，我肯定會讓你求饒的。”

眼見伊萬卡去意已決安吉拉也不再挽留，只是當對方離開後她隨即苦著臉捂住了額頭。在派對結束之後還有個私密的、時間不算長的小派對，參加的都是和她關係最為密切的人，父母、親人以及朋友，凱特她們當然也在其中。

於是安吉拉想留下更多的人，潛意識裡覺得人越多或許越能阻止凱特她們的詰問，為此她甚至不惜厚著臉皮去挽留希爾頓姐妹。帕麗斯對此很是驚訝，而尼基則有些歡欣鼓舞，可惜最後帕麗斯依然禮貌而冷淡的推辭了。

這恐怕是我最糟糕的一個生日了！在送走了妮可等人後，安吉拉再次在心中哀嘆了起來。不她隨即又為自己打起氣來，琳賽、曼妮、薇薇她們都在，麗芙……也在，布蘭妮和克里斯蒂娜也被她留了下來，所以……只要小心些不和她們單獨相處……只要過了今天她一定能想到解決的辦法。

就在這時，凱特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了起來：“嗨，安吉，我要離開了。”

安吉拉打了激靈趕緊回過頭來，凱特沒有她想象中的那樣難看或者面無表情，而是帶著一抹淡淡微笑。然而，就是這抹淡淡的微笑讓安吉拉看出凱特到底在想什麼。

“離開？我們不是說好了……”安吉拉茫然的看著她，隨即又別過腦袋捏了捏鼻子。

“抱歉，安吉，我有些累了，我想回酒店休息。”凱特聳聳肩，“非常抱歉。”

“是啊，偶爾缺席一次是可以原諒的。”又一個聲音響了起來，跟著蕾切兒出現在了凱特的身邊對安吉拉笑了笑。

偶爾？這可是我21歲生日啊！安吉拉很想這麼叫上一句，可面對凱特她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能隱蔽的恨恨的瞪了蕾切兒一眼。

“我真的有些累，安吉，我想休息。”凱特忽然放援了口氣，心如亂麻的安吉拉不由愣住了，不等她有所反應凱特湊了過來在她的臉頰上輕輕吻了吻。

安吉拉分明看見那一瞬間，對方的眼神變得異常複雜，愣了幾秒鐘她只得在咬咬嘴唇後嘆口氣，“好吧，就這樣吧，小心身體。”

直到蕾切兒陪伴著凱特離開後，安吉拉才滿不是滋味的收回目光。剛捂住額頭還沒來得及出氣，娜塔莉又出現在了自己面前：“抱歉，安吉，我要回家了。”

“回……回家？我們不是說好了的嗎？”安吉拉驚訝的問道，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我有些疲倦了，想回家好好休息。”娜塔莉平靜的說道，看不出有什麼別的情緒。

有些疲倦？安吉拉苦笑，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如果說之前因為有蕾切兒在凱特身邊她不想多說，現在卻是因為她不敢多說——天知道會不會引出什麼無法控制的話題來。說實話，娜塔莉沒有直接問她某些問題已經算是幸運了。

“如果實在很疲勞，我可以讓人馬上為你安排房間。”安吉拉還想做最後的努力。可娜塔莉並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