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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部分

雖然之前已經積累了一些剪輯多線敘事的經驗,可面對《Crash》的時候安吉拉還是儘可能的小心翼翼。就像之前說的那樣,這部電影拍起來不難——否則她怎麼可能在短短6周裡就完成了拍攝——可要體現出其中的精華卻必須在剪輯上下功夫。

比如在安吉拉根據記憶畫出來的分鏡頭中,有幾次都是透過推門來切換故事的講述角度——當一個角色推開門時,另一個角色也在推門,於是故事線從這個人身上轉移到了另一個人的身上。當然,也可以是喝水、或者摔杯子、起火等等,道具不是關鍵,關鍵是使用的次數、頻率以及地方。

在哪裡切換、連續切換、總共切換幾次等等,這些都是安吉拉要注意要學習的。當然,這僅僅只是一個例子,除了這個還有很多手法和地方,就像對《斷背山》那種平靜的長鏡頭的領悟。雖然安吉拉沒有接受過系統的導演學習,可透過“重導”這些優秀電影,她得到的東西遠比去電影學院學習要多得多。

因為她的謹慎,《Crash》的後期製作比較緩慢,但總的來說還算順利,其他方面就沒那麼幸運了。就在那天被麗娜強吻之後,第二天就有小報報道說什麼天使小姐在哈佛校園裡和同性接吻,性取向已經昭然若揭的。還好他們沒有照片,用的還是老一套“據知情人士講”云云,所以沒有多少人相信這個。

雖然如此安吉拉還是有些生氣,但沒等她去找麗娜算賬,對方已經先託人帶給她了一封致歉信。不過與其說是致歉信。倒不如說是愛慕信比較好。首先麗娜感謝安吉拉在她的無禮舉動之後,依然按諾言在海報上簽名留在了管理員那裡等她拿取;同時表示給小報爆料的人絕對不是她,也不是她身邊的同伴;最後用兩頁信箋紙傾訴了對安吉拉的愛慕之情,其中引用了兩首薩福的詩歌中的句子以及弗吉尼亞·吳爾芙代表作《奧蘭多》中的片段。

“看得出,她是個矜持的、害羞的卻富有侵略性而且極具自我意識的女孩。”娜塔莉在看過信件後如此評價道,而且她似乎對這封信沒有半點感覺。

“又矜持又害羞又富有侵略性還極具自我意識?我還真沒看出她身上有這麼多矛盾的性格。”想要觀察娜塔莉反應的安吉拉最後以失望告終。

“她吻了你就跑開,這是害羞;她在信中向你表白的時候,引用了大量別的作家的詞句,這是矜持;她在眾人面前強吻你,並寫信坦白想和你約會,這是富有侵略性;而早早公佈自己的性取向,並在學校裡組建同性戀社團,這是極具自我意識。”娜塔莉一條條分析著,說道這裡頓了頓瞟了安吉拉一眼後才又接了下去:“當然,心理分析並不完全是正確的,尤其是在沒多少可以參考的資料下。人很複雜也很矛盾,就像……《斷背山》裡的阿爾瑪那樣,明知道丈夫是同性戀,明知道丈夫和別的男人……有染,可她依然固執等候著,以為丈夫會回到自己的身邊,因為她始終是愛著他的。”

然而帶著一副懊惱神色,在鍵盤上敲擊著的安吉拉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只是敷衍的說道:“是啊是啊,很複雜,這就是人性,很正常。”

娜塔莉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有些意興闌珊的合上書本:“你打算給她怎樣的回覆?”

“當然是嚴詞拒絕,難道你想我答應下來嗎?”安吉拉抬頭反問道。

“那是你的事情。”娜塔莉說著起身回了臥室,安吉拉愣了幾秒鐘,最後黯然的揉了揉臉蛋,帶著苦笑看著螢幕繼續敲起字母來。

有時候願望是好的,可現實卻是殘酷的。雖然安吉拉在回信當中拒絕了麗娜,可對方隨即又寫信說希望能做朋友,並再三保證不會給她添麻煩,實在不行當筆友也可以,

安吉拉本來想不予理會的,可只要是在學校裡無論自己走到哪裡,對方總會出現在她的視野中。也不過來打招呼就是遠遠的看著她,每當安吉拉的目光掃過去,對方總會在露出羞澀的笑容後低下頭去看書。

雖然她沒有給安吉拉造成什麼麻煩,可始終被這麼跟著並不是件讓人愉快的事情。尤其是當她身邊還有其他人的時候,那些女孩總會一邊掛著曖昧的笑容和麗娜說話,一邊用意味深長的眼光注視著遠處的安吉拉。

少女想要找她談談,可一時間又不知道該和她談什麼。叫她不要在這樣跟著自己?可人家有來去的自由,不是嗎?而且她又哪裡妨礙到自己了?就算要向法庭申請讓麗娜離自己至少500英尺遠,那也得有她會傷害到自己的確實證據才行啊。

可惜娜塔莉已經請假去澳洲拍攝《克隆人的進攻》的外景去了,安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