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克特依言放開了男青年,但還是用警慢的目光看著她,安吉拉微微搖了搖頭後對青年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請問有什麼事嗎?”
剛剛還一臉陰鬱和憤恨的青年立即漲紅了臉,眼睛躲躲閃閃的不敢和安吉拉對視,吭哧了半晌後才有些結巴的說道:“可以……可以給我籤個……籤個名嗎?”
安吉拉失笑著搖了搖頭,主動接過了他拿在手中的筆和小本:“當然沒問題,其實你不應該這樣強行過來,我的保鏢有時候警惕得過頭了點。”
青年動了動嘴唇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只是擠出了個勉強的笑容,然後將腦袋低了下去。這時,一個不耐煩的聲音從附近傳來:“薩姆森,你這個蠢貨,不行就給我滾回來!”
安吉拉有些愕然的循聲望去,大樓的臺階下面站了差不多三、四高高壯壯的青年,穿著美式足球的隊服正對著自己這邊指指點點,全用輕蔑的神色看著安吉拉麵前的青年,在安吉拉的視線投射過去後隨即變成了崇拜。
看看他們高鼻深目的典型西方人輪廓又看看眼前薩姆森那明顯混血的面孔,安吉拉大致猜到了一些東西,不過她也做不了什麼只好再心裡輕嘆口氣,翻開本子問道:“那麼,需要我具體的為你們寫些什麼呢?”
“嗯?”叫薩姆森的青年明顯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彷彿鬆了口氣的說道:“請……請寫:祝願雄獅隊能在接下來的比賽中耀眼奪目。就這樣,拜託。”
“好的,那麼……”安吉拉迅速將他口中所說的寫在本子上面,順便還稱讚他們比以前的韋伯高中雄獅隊更為出色。
當然,實際上她心裡對這些傢伙並不以為然,韋伯高中雄獅隊確實有過輝煌但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安吉拉在校期間雄獅隊在高中聯賽中被別的隊伍蹂躪得慘不忍睹,如果不是美式足球屬於國民運動的話,說不定雄獅隊早就不復存在了。雖然已經離開學校有不少時間了。可透過之前學生對這些美式足球隊隊員們不滿的態度就可以猜到一些現況,真不知道這些傢伙的自大和囂張從哪來的。
踢美式足球的傢伙果然都是一些頭腦簡單的傢伙嗎?寫寫畫畫著的安吉拉這樣腹誹道,她不由膘了面前的薩姆森一眼,然後有些不安的挑了挑眉。面前的薩姆森正偷偷看著不遠處說笑著的足球隊隊員,只是他神色一片陰冷,眼睛裡面似乎有什麼狂暴的東西在翻滾,似乎想要打破桎梏衝出來似的。
雖然這感覺很短暫,但安吉拉還是可以肯定自己的感覺沒有錯,顯然……發生過很多不好的事情。不過這樣的事情實在太平常了,全美幾千幾萬所高中每天都會上演,只要不鬧出大亂子來,校方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且公立學生比私立學生更糟糕。
安吉拉暗歎口氣,將寫好的本子交還到薩姆森手中:“好了。”
“謝謝。”薩姆森依然擠著勉強的笑容點了點頭,他轉過身去正要離開,卻忽然被安吉拉叫住了:“薩姆森,你是叫薩姆森,對嗎?”
青年有些意外和愕然的回過又來,安吉拉溫和的笑了笑,斟酌了下詞句後才開了口:“會好起來的,糟糕的事情……不會永遠存在,我相信。”
薩姆森愣愣的看著安吉拉,絲毫沒有理會那些人因為不耐煩而再次叫了起來的人,良久之後他才微微點了點頭,有些感激的低聲說道:“謝謝。”
安吉拉同樣點了點頭,然後在保鏢們的簇擁下進了大樓,就在進去的瞬間她特意扭頭看了看外面,回到足球隊員中間的薩姆森正被某個傢伙用胳膊夾頸項擺佈,其他人則抓著簽過名的本子大聲歡呼。
白痴。她忍不住在心裡這麼罵了一句卻也無可奈何。來到三樓離電影社越來越近了後,她忽然對巴克特說道:“你剛才不該那麼對他。”
巴克特揚了揚眉毛,好幾秒後才道:“直覺告訴我他很危險。”
“可有些事情不能憑直覺去做。”安吉拉有些煩躁的揮了揮手。
巴克特不再說話,他一直以來也很少說話。安吉拉也沒有繼續說下去,到了電影社的門口後才這樣說道:“這樣吧,你們就不用呆在這裡了,到學校外面去吧。”
“可是……”巴克特想要提出異議,但還沒全部說出來就被安吉拉給否決掉了:“不用擔心,不會出事的,這是在學校裡又不是伊拉克。再說,你們也沒有陪我走紅地毯,陪我到舞臺上去領獎,就這樣吧。”
最終,在她的堅持下保鏢們離開了大樓,安吉拉收拾了下心情進了電影社。雖然電影社已經不在原來的大樓,可房間裡的佈置卻並沒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