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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事嗎,韓?”拉貝戴上眼鏡強打精神問道。
“我們現在急需藥品,威爾遜醫生提議安全委員讓您出面和日本大使館進行交涉。”韓湘琳走到他跟前低聲說道,他瘦削的臉龐上帶著一絲苦笑,眉頭緊皺始終在焦慮什麼。
“威爾遜醫生?”拉貝自己也不由露出苦笑,“好吧,我現在就去委員會,你……”
他想了想:“你還是留在安全區裡吧,韓,你是個好助手,我不希望你出什麼事。”
韓湘琳沉默了幾秒,然後點了點頭:“好的,約翰先生。”
“Cut!”攝影機後面的安吉拉叫了起來,雖然緊繃著臉蛋卻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幹得不錯,姜文還有……海因茨,這個鏡頭過了。”
隨著她的話語,片場中的兩人終於鬆了口氣,然後在安吉拉宣佈暫停休息後各自坐到自己的位置接過助理的杯子喝起水來。同樣略鬆了口氣的安吉拉本來還想過去和他們說上幾句俏皮話,不過一想到這幾天來自己是怎樣的形象,她隨即在心裡苦笑著打消了這個念頭。
除了反覆拍攝還是反覆拍攝,就連一個簡單的過場鏡頭都要從不同的角度拍上7、8次才算過,而且開機後就一直繃著臉蛋完全沒有笑容,彷彿在場眾人個個都欠她幾個億似的。就連姜文、海因茨這樣首次和她合作的演員都覺得她是不是有些奇怪,更不用說那些很默契的員工們。
安吉拉自己也知道這樣不太好,她也想要儘可能的將自己調整到以前那種狀態,可這部電影她已經計劃得太久,而且其他條件基本上都已經到位了,唯一擔心的就是電影的質量,所以她不得不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製作。
還好,演員們都很敬業,比如海因茨特意去了拉貝家中拜訪,甚至在他的家人的指導下特意模仿拉貝的口音、姿勢和神態。而姜文則老老實實的在一個月裡把體重減到了90斤,原本壯實的身體單薄得彷彿一吹就倒,有些圓潤的國字臉也陷下去瘦削了不少——再次見面的時候安吉拉差點沒認出來——在片場的時候也是完全聽指揮,該做什麼就做什麼,絕對不提出任何反對的意見。這讓很多中方的比較瞭解姜文的工作人員都不由大跌眼鏡,這傢伙怎麼乖得像只小兔子?!
所以,現在的關鍵都在我的手上。安吉拉坐在自己的位置,閉上眼睛有些疲憊的揉了揉腦袋的兩側。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呢。
“你在擔心什麼嗎?”為她整理著記錄的艾莉婕低聲問道。
“不,沒什麼,不用擔心。”安吉拉抬起頭來對艾莉婕微微一笑,雖然對方面無表情的樣子從未改變過,但其中的關心和擔憂她還是聽了出來。
這麼幾年來,哪次不是隻許成功不許失敗?只是這次比以前的壓力稍微大了點而已。安吉拉捏緊了拳頭。
我準備了這麼多年,所有的一切都到位,又怎麼可能失敗!
佈滿荊棘的成長路 261 進展
滿滿的自信並沒有讓她在拍攝中丟掉她的小心翼翼,隨著拍攝的深入安吉拉越發的嚴格,不同的角色之間的戲份安排讓她在幾根鋼絲之間來回的跳著舞蹈。
“這個時候的拉貝不是不願救更多的人,而是考慮到10萬人已經是安全區可以容納的極限,他必須首先保怔這些人的生存,而且他並不很清楚外面的日本人的暴虐行徑。我希望你能把這種感覺演出來,海因茨,這種焦慮的感覺。”在拍攝拉貝為是否繼續接納難民時,安吉拉如此為海因茨說著戲。
然後她轉向斯蒂夫:“威爾遜醫生是改變他觀點的主要原因之一,威爾遜醫生在醫院裡工作,加上之前也曾支援讓中國士兵在繳械後向日本人投降,所以更清楚外面發生的事情,於是對拉貝的做法進行了猛烈的抨擊。我希望你在詮釋這種情緒的時候,對於納粹的厭惡表現得再明顯些,斯蒂夫。”
《拉貝日記》不同於《鋼琴家》,而且影響力也遠遠不如《鋼琴家》又或者《辛德勒的名單》,所以適當的藝術加工以及戲劇化產生衝突和張力是必須的,就像《辛德勒的名單》對奧斯卡·辛德勒的美化一樣。
當然,這個度也必須要把握好,就像辛德勒雖然救助了那麼多的人,斯皮爾伯格卻沒有對他貪杯好色喜歡奢侈的生活等等缺點多做掩飾。即使是《鋼琴家》,也在很多地方進行過藝術的修飾,比如斯皮爾曼和霍桑菲爾德的相遇。
所以安吉拉既然在後面安排了,拉貝當著前來徵召自己的回國的納粹軍官的面撕碎了召集令的情節,那麼就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