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比他大上七、八歲的司機調侃的聳了聳肩,“席勒爾先生現在作為《洛杉磯時報》娛樂版的首席記者,完全有資格讓別人等待。”
“嘿,貝里特,可以不這麼嘲笑我嗎?”男青年無奈翻了翻眼睛。
“哦?真抱歉,尊敬的席勒爾先生,我不應該嘲笑,這是我的失誤,我願意向你道歉。”貝里特依然語帶誇張的說道,那模樣彷彿是在演歌劇。
被繼續調侃的席勒爾乾脆的用手托住腮幫子,聽他嘮叨了半晌後才提醒的說道:“我不得不告訴你,貝里特,如果你再不開車的話,我們就趕不上天才小姐的新聞釋出會了。”
“是嗎?”貝里特頓時反應了過來,立即發動汽車,“好吧,我們馬上就走。”
車子很快開出了停車場向著貝弗利山的方向駛去,貝里特那張關不住的嘴很快又嘮叨起來:“猜猜看,席勒爾,我們的天才小姐會說什麼,承認?或者否認?說實話,以前她雖然承認不會拒絕同性戀情,可大家都以為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這條新聞真是重磅炸彈!做得真棒,席勒爾,說說看你當時是怎麼拍到的?”
“得了吧,貝里特,我已經說過無數次,難道你的耳朵沒有聽出繭子來嗎?”席勒爾無奈的說著。然而對方並沒有放過他的意思,只是催促:“再說一次好了,也許我們能從你的描述中找出更多的證據,這樣即使安吉拉等會兒在記者招待會上否認,我們也可以因此提出尖銳的質問!哦,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看她下不來臺的臉色了!”
“我已經重複過很多次了,那只是個偶然。她們確實表現得很曖昧,可我並沒有拍到她們的接吻或者別的什麼畫面,否則的話我肯定會在報道上那麼寫的。”席勒爾搖頭說道。
是的,太偶然了,作為《洛杉磯時報》的一員,他是因為休假才去舊金山的,只不過正好趕上了同志電影節。出於職業習慣席勒爾拿起相機拍了些不錯的照片,一直很順利沒發生什麼意外。然後那天他忽然想以電影院為主題拍攝一組照片,於是挨著挨著去電影院裡轉悠,而在對著普羅摩大道上那家按動快門的時候,裡面正好走出來一對挽著胳膊的親密女性,不偏不倚的闖進了鏡頭。
在肚子裡抱怨了幾句的席勒爾剛開始沒怎麼注意,可多看了那個戴著墨鏡的金髮女性幾眼後心頭忽然一跳,雖然不是百分之百的肯定還是拿起相機拍攝了起來。他的動作幅度即使刻意收斂了下還是很大,不知為什麼對方並沒有覺察到,她似乎正處在一種興奮的狀態中,和女伴親密的說著話,耳鬢廝磨的模樣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眼見這種情況,席勒爾的膽子也大了起來,偷偷跟在後面一直拍攝到對方上車。這固然是因為他的隱蔽工作做得好,但與對方的大意也不無關係。
直到汽車發動離去後,席勒爾才開始仔細回憶起細節,越回憶越肯定自己的判斷沒錯。那麼問題來了,作為著名的天才小姐,如此低調的帶著女伴到舊金山來做什麼?難道來參加同志電影節?那為什麼她會來參加同志電影節呢?難道……
那個念頭從腦海裡一閃而後,席勒爾在震驚的同時再也坐不住了,一方面將照片委託在舊金山的朋友拿去沖洗,另一方面返回之前的電影院瞭解對方看過什麼電影。同時為了保險,他還讓打電話把車牌號告訴洛杉磯的同事好查查那輛車是誰的。
而最後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他的猜測,至於天才小姐的女伴是誰,他還記得在離得很近的時候隱約聽見“傑西”這個名字。稍微排除下安吉拉身邊女伴,再加上她的模樣以及兩人之前所觀看的電影,不難猜出是誰。即使還是沒有鐵證證明安吉拉是同性戀,可對於一個娛樂記者來說,這些已經足夠了!
於是提前結束休假的席勒爾在回到編輯部後連夜炮製出了報道,不僅成為第二天的頭條,各大媒體也紛紛轉載和引用,火爆情況可見一斑。而引起的連鎖反應更是遠遠超出了預計,這篇報道就像一塊巨石被突然丟進了池塘,濺起了無數的水花。
同性戀組織當然是歡欣鼓舞,聲稱這是個巨大的勝利;而保守派則認為這簡直不可思議,如果這訊息被證實是真的,那麼將是讓人難以忍受的恥辱!
至於安吉拉的Fans則分成了三派,一份部分表示這太糟糕了,自己的偶像怎麼會這樣;另一部分則認為不管怎樣,他們都應該支援安吉拉:還有一部分人卻認為,這是報紙在造謠,並強烈要求澄清和道歉。
不過絕大多數人都閉口不言,好萊塢的明星們也紛紛表示暫時不好發表評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