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情的結果如何?他甚至對付不了一個燕鐵衣!”
白泰山惶恐又委屈的道:“太爺,事出意外,我也頗覺驚異——但請你諒解,燕鐵衣本
頜高強,身手卓絕,尤其機敏驃悍,甚難相與,梅師父能夠將他挫竭至此,已是極為不易
了!”
賈致祥突然大吼:“一派狡論胡言!白泰山,你誤了我的大事,造成這種局面,你說,
你待如何來替我收場?”
眼神一硬,白泰山仰起頭來,沉重又凜烈的道:“無他,便為太爺豁上這條命吧!”
賈致祥粗暴的道:“好,我且看你如何將功抵罪!”
吃吃笑了,燕鐵衣道:“賈致祥,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你除了有幾個臭錢,就只剩下一
肚子的壞水,你專橫、怪誕、自私、狂妄、你是一個最狡獪的暴發戶,一個最卑鄙陰毒的守
財奴,你貧乏得可憐,因為你在財富之外,竟然已沒有半點人格、人性、與人味了!”
賈致祥頓時青筋浮額,雙目凸瞪,他氣得顫顫發抖:“你,你竟敢如此辱罵我?”
燕鐵衣神色一寒,冷酷的道:“姓賈的,你是‘武大郎當知縣——不知自己出身高
低’,你根本不是個玩意,在我眼裡,你和任何一頭畜生無異!”
怪叫如嚎,賈致祥幾乎憤怒到發狂了:“給我殺,給我殺了這個妄自尊大,滿口放屁的
混蛋!”
於是,‘天罡’包魁第一個行動,他暴叱如雷,猛撲而上,照面間,一對斗大‘千錐’
錘便如滾磨般罩向了燕鐵衣!
燕鐵衣快如電閃也似騰空翻折,長劍‘太阿’,掣映如極西的流火,猝射包魁背心!
悄無聲息的,‘地煞’管恩昌倏彈而起,衝著燕鐵衣懸空的身形便是七十二戟並連卷刺!
人在空中突然橫滾,燕鐵衣斜揚起他的長劍,在一溜弧形的晶芒灑映中,他驀的貼著管
恩昌右手的‘無耳短戟’翻進!
往後倒抑,管恩昌奮力振臂,同時左手戟急速上挑——‘照日短劍’的寒光猝閃於剎
那——管恩昌的一條右臂血淋淋的拋起,而他的左手戟根本尚未能夠上截擊位置!
管恩昌的一聲呼號還沒有出口,燕鐵衣已貼地暴旋,一串驟雷似的錘影揮過他的頭頂,
他的長劍已在星芒如雨中撞得包魁連連打著旋轉翻出。
‘天罡’‘地煞’兄弟二人的長號,便在這時齊聲應合!
又是一團黑影彈射而至,勁風如削!
燕鐵衣不退反迎,硬是把自己的胸膛湊了上去!
那一雙勾曲如爪的手,狠力扣向他的胸膛——似欲一扣之下,便掏出他的心肝五臟!
‘照日短劍’的森森鋒刃,便在雙方接觸的瞬息,藉著燕鐵衣挺胸振肩的動作自動丟擲
鞘外,做了一度扇形的迴轉——迴轉的過程裡,那一雙堪堪沾肌的人手已齊腕斬落!
跌地滾號著,血如泉溢——是‘老娃子’麻三。
一股青瑩澄澈的冷鋒,便如此穩定又迅疾至極的挺剌過來。
不消說,白泰山出手了。
燕鐵衣長劍橫飛,光華眩閃下,他的‘照日短劍’卻迎截上了敵劍!
白泰山面容。沉寂冷毅,身形倏旋,抖手九十七劍如狂風暴雨般緊接灑下。
燕鐵衣。突然卓立不動,長劍閃掣翻揮,九十七劍準確無比的飛迎硬截!
斜側穿進,白泰山的劍鋒挑起一抹冷電洩入,卻在那抹冷電凝形的同時,劍身又怪異的
則向燕鐵衣小腹!
燕鐵衣長劍上下交織,‘叮噹’兩響,震開了敵刃,他形似鬼魅般晃出三步,反手一百
七十劍有如白浪銀濤,包卷敵人。
長嘯驟起,白泰山以劍當胸直豎,欻然旋迴,身劍已融為一體,彷佛一道光流,青森森
的舒捲長射——寒氣四溢,形震質蕩,光流所過之處,皆是一片青碧。
這也是‘以氣馭劍’的至高劍術顯示,白泰山竟已具有此等精深造詣!
於是,燕鐵衣的‘太阿劍’繞身飛旋,‘霍’然一轉下,他的身體亦已隱入那股桶形血
渾圓光柱中,白芒如雪,冷電並濺,怪龍也似帶著‘絲’‘絲’劍氣的波動,強迎白泰山的
攻勢。
青白兩道光柱,矯如飛龍騰舞,快不可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