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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

般的錯雜光束,飛卷敵人,當光束映起,一鑽如虹,像似來自九幽,那麼突兀得難以思

議的猝戳向前!

這老強盜真是來勝心急立功心切,只是才上手,他便施展了浸淫其中有三十餘年的

那式絕活兒——“幻虹盜魂”!

燕鐵衣驀的挺身如樁,非但不閃不躲,更且不攔不架,只見他往前突胸,似是準備

以大好胸膛迎接對方疾如石火的一刺——。

扁銳的鑽頭帶著冷芒一點,倏然閃映,已經到了燕鐵衣胸前,一剎那間,應光清看

明瞭燕鐵衣的反應,不禁大吃一驚,暗覺有異,但雙方的勢子都快,起於俄傾,結於須

臾,當應光清警惕到不對,卻已不及換招收手了。

“龍舌鑽”閃電般札上燕鐵衣的胸膛,然而,不見預期的血光,只是並揚起一抹火

星——交雜在金鐵撞擊的一響清脆裡。

那是燕鐵衣豎截胸前的“照日短劍”,應光清竟然忘懷了。

觀戰的宮不禮,睹狀之下驚叫一聲:“慢著——”

燕鐵衣的“太阿劍”劍尖彈顫,抖起一滴血珠向空——剛好是應光清手背上那小小

的一抹破皮傷口中所能挑出的奇Qīsuū。сom書流血量!

呆了半晌應光清望著自己手背上那道極小極小的傷口,傷口細微得宛似精心比測過

再用薄利的小刀謹慎劃了一下也似,只有些微麻痛的感覺,嚴格說來,這根本不能稱為

“傷口”。

但是,皮肉上的傷口不大,應光清內心的創傷卻鉅痛,他緩緩的收回傢伙,灰沉著

馬臉向燕鐵衣沉啞的道:“你以前聽誰說過我這‘幻虹盜魂’一招的奧妙?”

搖搖頭,燕鐵衣道:“不曾聞及,但多年來的搏殺經驗告訴我,當某一種招術的形

像密集在眼前的時候,則真正的致命一擊往往隱伏於後,而你的姿勢微傾,手肘自腰下

上抬,施展此招的攻擊部位,大概就不會超逾胸膛的範圍之外了;應老兄,幸蒙承讓,

不是我功夫好,只是仗著心眼稍活,還有,你忘了我的另一柄短劍。”

應光清洩了氣似的連腰背都顯得佝僂了,他垂著那雙長臂,喃喃的道:“就這麼輸

了?又輸得連拚命的機會都沒有……”

燕鐵衣忙道:“是你自己說的,應老兄,見彩便收。”

大步走了過來,宮不禮拍拍老友的肩膀,低聲安慰著道:“算了吧,烏老鬼,這原

不是拚命的事,說得難聽點,在姓燕的手裡栽個小跟頭也沒啥丟人的,方才他那一劍,

原是不挑你的手而順斬你的頭,就好象先前他大可創我的肩而刺穿我的眼一樣,人家業

已夠包涵啦,我們豈能太不承情?況且,我們都有言在先,打得起,也該輸得起……”

應光清沒有再說話,一拋衣袖,轉身便朝場外行去。

柳殘陽《梟霸》

第八十六章 因果循 只爭遲早

宮不禮扭頭向著廊下大喊:“老二!咱們走啦!”

正在廊下暗自心驚的“黃面仙猿”尤老二聞聲之下,不覺大為狼狽,他急切的道:

“師父,現在如何走得了,我們總要設法扳倒姓燕的,找回幾分面子來才是,徒弟卑微

不關緊要,師父你老可塌不起這個臺呀,一走了之,豈不落人話柄——。”

宮不禮的一雙金魚眼怒瞪,他厲聲道:“你懂個屁!燕鐵衣與我們原無深仇大恨,

言語上有所不快,鬥過一場也就是了,難道非得拚命不可?你少囉嗦,跟我走,這裡的

事不准你管,實際上你也管不了!”

尤老二進退維谷,猶硬著頭皮申辯:“師父,師父,易公子待弟有衣食之惠,知遇

之恩,徒弟不忍就此相舍,更乞師父看在徒弟份上,賜予周全……”

大吼一聲,宮不禮氣沖牛斗:“混帳畜生!大膽孽徒!為師我自小把你養大,教你

育你,衛你護你,不比這什麼衣食知遇更來得情深義重?而我叫你離開,亦是為了你這

條狗命著想,連為師我與你應二叔都不是姓燕的對手,你自己稱量稱量,罩得住麼?燕

鐵衣為劍中宗師,綠林巨霸,有整個‘青龍社’為其後盾,你算老幾?竟取螳臂擋車,

真正自不量力,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