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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月半的聲音格外清晰,其中挽留勸誡之意,更是讓不少人暗暗嫉妒。

白衣夫婦對視一眼,男子牽起女子的纖手,朝月半微微一笑:“仙師不必再勸,愚夫婦心意已決,不會再闖這大陣。況且我聽說,修道乃是逆天而行,奪天地造化以養己身,若要有所成就,經歷的磨難不知凡幾!若不是內子……”

男子回頭看了女子一眼,呵呵一笑,俊秀的臉上竟然顯出幾分傻氣。女子頓時雙頰暈紅,羞惱地瞪了男子一眼,趕緊垂下螓首。

“……愚夫婦倒不介意闖上一闖!”

瑤琴玉簫,還有那作畫的阮姓文士,全都露出恍然的神色,只有芍藥和黑披風怪人,一個滿臉疑惑,一個無動於衷。

“既如此,我也不再勉強。”

月半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女子,才繼續對男子說。

“賢伉儷若想下山,還得藉助這大陣。你二人牽手走入陣中,站定不動,片刻之後,大陣就會發動挪移神通,將你們移到山下。其餘人等,若想下山,也是這般做法。”

後面的話,自然是對山頂其餘人說的,只是沒人聽得進去,大好機緣就在眼前,有幾人會輕易放棄?

“多謝仙師!”

不管其餘諸人如何反應,男子大喜之下,朝月半拱手行禮。

“還請仙師撤去禁制,讓愚夫婦入陣吧!”

“且去,禁制不會阻礙分毫!”

“如此,有勞仙師了!”

男子說完,牽起愛妻,雙雙給月半行了一禮,又朝冷冷坐在人群外的黑披風怪人微笑點頭,才朝兩峰間雲霧瀰漫的山谷走去。

“兩位稍等!”

“仙師有何吩咐?”

白衣夫婦應聲停住,詫異地回過身來。

月半卻不回答,只是把大袖一甩,將阮姓文士身前岩石上畫作捲起。

“我欲將此畫送與這夫婦二人,不知阮師侄意下如何?”

“這位仁兄夫婦品行高潔,師侄不及多矣!拙作能入如此等高士之手,師侄求之不得!”

“如此甚好!”

月半撫須而笑,輕輕一揮衣袖,畫卷就在面前憑空展開!

瑤琴、玉簫、芍藥三女一看,只見畫上兩峰巍峨,雲遮霧繞;峰下開闊處百多人席地而坐,神色姿勢各不相同,皆惟妙惟肖;再下,就是無邊雲海,蒼松怪石掩映其中,有一翠衫少女正在松石間賣力攀登。

“哈!這個是我!”

芍藥指著畫中那少女驚喜地叫道!

“這個是瑤琴姐姐,這個是玉簫姐姐,這個是登徒子……咦,怎麼不見阮先生?”

“畫即是我,我即是畫,又何須有我?”

阮姓文士微微一笑,毫不在意地說。

“不明白……”

芍藥歪著腦袋想了下,小嘴一噘。

“畫上人人都有,就是沒有你,不好不好!”

“師侄女何須擔心,且看師叔給你添上!”

月半笑眯眯地屈指一彈,一道黑氣從指尖飛出,印到畫中瑤琴玉簫二女旁邊的岩石前,化作一奮筆疾書的文士。

文士一成,整個畫面頓時風格大變,飄渺空靈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一種沉凝真切,唯一相同的,就是畫卷前後都透出的昂揚恣意,逸興遄飛之感!

芍藥見怪不怪,彷彿根本沒有注意到月半的手段,而是緊盯畫卷眼睛一亮:“這才對嘛!”

瑤琴玉簫二女也臉露笑容。

阮姓文士先是苦笑,接著神色一怔,滿面欽佩地看向畫前搖頭晃腦的月半。

月半恍若未覺,欣賞了一陣,才一拂衣袖。

“去吧!”

畫卷上淡淡的黑光一閃,緩緩飛到白衣夫婦跟前,兩端向內捲成雙軸。

這一手玄奇的仙家法術,讓山頂諸人嘖嘖稱奇,眼中火熱更甚了三分!

白衣夫婦兩人面露躊躇,對視一眼,才由男子雙手捧住畫軸。

“多謝阮兄,多謝仙師!”

“無須如此!賢伉儷入陣吧!”

“僭越了!”

白衣夫婦相攜上前,沒有受到任何阻攔,就進入陣中。

先前被無形力量阻住的十來人,見狀紛紛向前試探,可依舊被擋住身形。這十來人神色變幻,怨毒不滿,陰沉急切,不一而足,只是均不敢在“月半師叔”面前表露,全都躲躲閃閃。

“那小白臉甚不爽利!既是師叔所贈,何不痛快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