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孩狠狠瞪了褚逸夫三兄弟一眼,又接著說:“哥哥於我,恩同再造,這輩子,我要給哥哥做妹妹,好好照顧他!哥哥太苦了……”
且不說這女孩一番話,博得多少同情和眼淚,褚逸夫三兄弟,此時卻成了眾矢之的!尤其是瑤琴玉簫,恨不得用目光把三人戳個千瘡百孔!就連焦璐,齊豔,鍾離晚秋等女性長輩,看他們的臉色也甚是不善!
芍藥卻偷偷抬起頭來,驚訝地看著自言自語的女孩,心中暗暗歡喜:“姓許?那就沒有問題了——不過今後要好生對待這個可愛的小狐狸貓妹妹,省得她再來搗亂……”
良久,白衣少婦忽然輕嘆一聲:“也好,從今往後,你便姓許名沂,是許聽潮的親妹妹!”
“師傅答應了!”
女孩驚喜地回過頭來,兩眼還掛著晶瑩的淚水,恍若雨後初晴時,剛剛綻放的白蓮花!
“傻孩子,師傅怎能不答應?”
白衣少婦上前,輕輕拉起女孩,愛憐地幫她拭去眼角的淚水。
“嘿嘿嘿……”
一陣陰沉的笑聲忽然傳來,眾人悚然回頭,只見玉虛渾身真氣沸騰,滿臉怨毒,雙目中兇光閃閃!
“胡姬,你也不用在我面前做出一副慈母的嘴臉!我這心裡的傷口,本就一直在滴血,也不在意旁人往上撒鹽!”
“玉虛師兄……”
“玉虛,休要在此惺惺作態,你那些妻兒弟子,自有取死之道!也只有你這等長輩,才能教出一群不知進退的畜生!”
紫袍人閃身擋在少婦身前,說話半點不客氣,直指玉虛的痛處,還若有深意地看了看閉目吐納的許聽潮,和安期揚手中的王誠。
本來,紫袍人的話讓一干太清門長老怫然不悅,但紫袍人最後兩眼,卻讓眾長老紛紛沉默不語。
玉虛臉色數變,忽然渾身氣勢盡斂,慘然道:“罷罷罷,想我玉虛,為門派殫精竭慮千餘年,竟換來如此下場!這太清門執事,玉虛無顏再做,諸位師弟師妹還是另請高明吧!”
“玉虛師兄不可如此!”
“諸位師弟不必再勸,為兄心意已決!卸任之前,老道再最後行使一次執事大權!”
“四代弟子王誠何在!”
“弟,弟子在此!”
聽得這顫顫巍巍地回答,安期揚眉頭一挑,揮手將他扔出!
王誠得了自由,卻不敢放肆,凌空跪在玉虛面前。
“王誠,你戕害同門,阻人成道,兩番大罪被罰,本該即時處死!然你之過,為師也有責任,收你入門這些年,大半時間不聞不問,以致你心懷不忿,欲以這等手段引起為師關注!特罰你擔當一地煞峰之主三千年,以贖己過!你可心服?”
王誠臉色煞白,卻還是恭敬跪拜道:“弟子心服口服!”
“諸位師弟師妹,可有異議?”
太清門長老無人開口,三千年何其長也,若這王誠修不得元神,只怕早已是一堆枯骨!
第八十九章 冥河奇功驚現世,天屍一門會群雄(九)
“三代弟子焦璐何在?”
“弟子在!”
焦璐性子中誠然帶了些野性,但並不代表她敢無視本門執事令諭。
“焦璐目無尊長,竟對同門執兵相向,且出手狠辣,特罰面壁兩百年,以儆效尤!你可心服!”
“弟子遵命!”
“諸位師弟師妹,可有異議?”
一眾太清門長老,依然無人開口,面壁兩百年,對元神之人來說,實在微不足道。
“玉虛師兄,小妹有話要說!”
“焦師妹請講!”
焦璐翻手取出一枚紋刻了太極圖的紫金令牌,高捧過頂。
“依本門門規,元神長老有權請求責罰延後!小妹請玉虛師兄恩准,待此事過後,再接受處罰!”
“準了!”
“謝師兄!”
焦璐收回令牌,躬身而退。
“老道出任本門執事千年,無有多少作為,百多年前,反因不孝子弟惹來四十化形大妖圍攻山門,致使本門清譽受損,更因此與諸位師弟師妹生了嫌隙,此大罪,是為不賢不忠!老道髮妻不賢,子女不孝,所收弟子更是愚鈍傲慢,為本門惹下大禍,然身為人夫人父人師,不能為髮妻子女弟子報殺身之仇,老道愧為人也,此為不慈!”
“似老道這等不忠不賢不慈之人,如何做得本門執事?故今日自去執事長老一職,再去‘玉虛’道號,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