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腹,頓時化作道道清流湧入經脈。真氣不催自動,被清流裹挾,頃刻迴圈了九次大周天!
兩人只覺這一路上的煩惱憂愁,盡數被這清爽驅除得乾乾淨淨,體內真氣,也增加了百一之數,運轉之際,似乎也多了些許靈動!如此種種,妙不可言!
平白得了這般大的好處,兩人又是施禮遜謝。
老道微笑擺手:“老夫這裡並無那許多規矩,坐下品完仙茶,再談正事。”
兩人推脫不得,只好坐了。敖珊捧著茶盞,好似捧著一件了不得的寶貝,一雙明眸還在桌上玉盤和紫砂茶壺上轉來換去。許聽潮則抬頭四顧,猛見對面亭柱上掛了一幅侍女舞劍圖,打量片刻,就再次面露駭然!
圖中侍女英姿颯爽,卻又帶了些許女兒家的柔情,看得久了,便會輕輕舞動起來,若將侍女身形掩去,那長劍軌跡,赫然是一門高明至極的劍訣!更難得的是,此圖本身也是一件寶物,隱隱洩露的威勢,還在韓元遂於天屍門破除五方真靈困仙陣時所得的那火焰圖卷之上!
半晌回過神來,許聽潮才發現,老道不知何時開始,與敖珊攀談起來。血海老妖則提了紫砂壺,把一壺好茶好一陣鯨吞牛飲!
“……老仙前輩,你還沒有告訴我,這座仙府叫什麼名字。”
“這有何難?”老道捋須微笑,屈指彈出兩粒五色霞光繚繞的豆粒大血珠,“老夫傳你二人仙家靈文,此府的名號,自然知曉。”
敖珊沒去接停在面前的珠子,而是扭頭向許聽潮看來。許聽潮不說話,只伸手將身前的血珠捏住,神色呆滯一陣,才猛地醒轉過來,面露驚喜,起身朝老道恭敬一禮。
老道笑呵呵地受了,對敖珊道:“小丫頭,這回你可放心了吧?”
敖珊臉上微紅,羞怒地瞪了許聽潮一眼,當然沒忘了將那血珠抓在手中,也和許聽潮一般,頃刻陷入呆滯。敖珊尚未成就元神,隔了好半天,才滿臉驚喜地醒轉過來:“竟然叫‘鈞天仙府’!”
驚撥出聲,才猛然覺得不妥,原來許聽潮正陪同老道,觀賞廳中懸掛的圖畫,血海老妖卻不見了蹤影。
“哦?”老道聽得敖珊呼聲,好奇地扭頭問道,“珊丫頭莫非知曉這仙府的根腳?”
“老仙前輩說笑了,珊兒年輕學淺,怎會知曉這許多?只是曾在龍族密庫中見過一幅‘神鈞天奏樂圖’,乃是一件仙府奇珍,有不可思議的大神通!可惜龍族無人知曉其祭煉法門,只好做了一件觀賞用的擺設。”敖珊幽幽一嘆,“這番做法,無異於使明珠蒙塵……不過珊兒卻知,名字中帶上‘鈞天’二字的,都是了不得的寶物!此仙府名喚‘鈞天’,只怕也是大有來歷之物!”
“你這丫頭倒是好見識!此府來歷,日後自知!方才你感嘆那‘神鈞天奏樂圖’明珠蒙塵,老夫就送你八幅‘侍劍圖’!”老道伸手連抓,八根亭柱上各自飛下一幅圖畫,捲成八根白玉軸,飄到敖珊面前。
“這……謝過老仙前輩厚愛!”敖珊面露驚喜,不過卻並未伸手來接,而是襝衽一禮,“珊兒修為淺薄,只怕御使不得這等仙家寶物。許大哥修為勝我十倍,前輩索性賜給他吧!”
老道哈哈大笑,伸指連點:“你個鬼精靈!”
敖珊趕緊甜甜一笑,兩眼眯成兩道漂亮的彎月牙。
“你那許家哥哥也算老夫徒兒,自然另有好處賜下,不需你記掛。且這侍劍圖中的八套劍訣,已被他盡數學了去,你儘管收下便是。這等仙家寶物,驅使起來也不需多少真氣,你一身修為遠勝同階十餘倍,真氣更早已反轉先天,使用此物正合適。”
“多謝老仙前輩!”
敖珊這才欣喜地將八根卷軸捧在手中,愛不釋手地把玩起來。
“徒兒,等這兩個淘氣包醒轉,定要趕緊讓他們出來!”見敖珊收了八幅侍劍圖,老道才轉身叮囑許聽潮,末了又無奈地看著躺在先前那禁制中的瑤草下呼呼大睡的兩個小人兒。
原來這禁制中的瑤草,名喚醉仙芙,自帶醇香,是釀製仙家玉液的上佳材料。兩個小人兒冒冒失失地衝進去一陣亂啃,不出意外地直接醉倒了!
……
第二零七章 九幽血海藏無地,老妖原來是大羅(四)
又說了會兒話,老道就讓兩人自便,邁步走出亭子,消失在走廊的轉角處。
敖珊這才收了臉上的笑容,皺眉道:“許大哥,怎的才這麼一小會兒,那老仙前輩就把你也把你喚作乖乖‘徒兒’了?”
許聽潮臉上肌肉抽搐了一下,沒好氣地將敖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