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之中,許聽潮面沉似水,渾身亦是金光閃閃,拳打腳踢,將圍攏來的金光盡數打散!
“不知死活!”
彩雀又是大怒,右手將那金翎舉起,口中喃喃唸咒,周圍金光愈見刺目!不過片刻,便化作熾白之色,好似一輪威煌大日虛懸,聲勢驚人!
許聽潮已被壓得腰身彎曲,滿面痛楚!
彩雀正覺解恨,冷不防一道灰濛濛的氣息自身旁虛空探出,一個輾轉,便沒入她眉心祖竅!
“啊!”
彩雀只覺自家元神好似水囊被開了個大洞,一身修為汩汩流逝,頓時花容失色,顫聲道:“這、這、這是什麼邪法?!”
……
七五三 太虛真人破空去,封魔大陣始崩離(一)
這、這、這是什麼邪法?!”
彩雀面色煞白,滿眼驚懼。
許聽潮自她面前虛空中緩步走出,身旁有幾縷淡黃煙嵐環繞,點點晶瑩錯落其間,身後一座丈許高的瑩白玉碑虛浮相隨,碑身上書“鎮府”兩個仙家靈文。那灰色煙索便連在此碑之上。
“你這卑鄙小人,竟敢暗算於我?!”
彩雀早知此事定與許聽潮相關,但親眼見得,還是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尖聲驚叫起來!
許聽潮懶得與她廢話,翻手取出一羊脂玉壺,稍作催動,壺嘴中便噴出一道灰煙,往她手中金翎攝去!
彩雀已經吃了一次大虧,此刻再見得灰煙,更是驚懼不已,哪裡肯讓其近身?方要躲避,眉心灰索中的吸噬之力大增,聚起的力氣頓時消散一空!就這般耽擱,那灰煙已將金翎纏住!
這無恥小人究竟是何來頭?身上怎會有這般多厲害寶物?蒼天無眼,此等至寶若為我所得,如何會躲到這等荒僻之地苟延殘喘?
彩雀自知此次八成無幸,心中泛起濃濃不甘,一時間執念大熾,不知不覺間竟匯聚了些許真氣,不假思索地往口中舌底渡入!
許聽潮正催動手中玉壺祭煉那金翎,冷不防一道寒光自彩雀口中激射而出,直往自家咽喉斬來!
事出突然,他卻半點不驚慌,心念一動,身周黃煙驟然轉濃,幻化成座座山峰!山間有滾滾大水隆隆流動,水上晶瑩蓮花朵朵!山水之後,還有一道白黑青紅四色光幕!光幕厚達七尺,其中龍雀龜虎四道虛影逡巡翱翔,尤以虎形最為凝實!
那寒光斬中黃煙,接連破開十餘座山峰,割斷數道水流,便耗盡威能,現出原形,卻是一枚豆粒大小的銀白金丸!
彩雀一擊之後,已然跌坐虛空。許聽潮反倒頗為失望,自己以元磁重煙盤、元水幡以及那自鈞天仙府大陣參悟得來的神通佈下三道防護,卻不想這金丸連元磁重煙盤都不曾衝破……這老妖婆的本事應當不止於此。
許聽潮揮手打出一道五色清光,將那金丸暫且禁制,也不撤去防護,只專心催動和光同塵術與羊脂玉壺。
他身後那瑩白石碑,根腳正是鳳凰界神碑門用來鎮壓冥府夔牛的紫府鎮魔碑,其中自成乾坤,用來承接和光同塵抽取的修為最合適不過。如此,便不虞自身修為受了汙染。
此碑在鈞天仙府中被重新祭煉過,可代替真正鎮府靈碑的些許妙用,曾經承受過血海老妖招惹那混元真仙何不歸所遣化身攜來的修為,用來對付區區一合道妖修綽綽有餘。許聽潮絲毫不擔心此碑會像當年那般幾乎被撐破,只分了一成心神稍作關注,便凝神催動手中玉壺,祭煉彩雀手中的金翎。
此翎被彩雀稱作“混元金翎”,有剋制諸般星辰真法的神效,許聽潮得了藉口,如何還會容忍此等神器為他人所持?
彩雀元神被和光同塵術攝住,便再無擺脫的可能。方才以“生津劍丸”倉促一擊後,她就心生悔意,倘若能忍一時,斷然不會教這無恥小賊設下防備,施展秘法殊死相搏,未使沒有取勝之機!如今修為源源不絕地流逝,混元金翎也被緩緩侵蝕,如何還能再等?
心念及此,身上氣息頓時一變!
她手中那金色長翎簌簌跳動,極力要擺脫羊脂玉壺灰煙纏繞!方圓百里之內的金光也萬流歸宗般聚攏而來,只瞬息就將她身軀裹住!金光之中驀然一聲暗啞鴉啼,一頭三足金烏浴火而出,雙翅一振,便破開虛空,化虹而走!
羊脂玉壺無有多少束縛威能,壺嘴中噴出的灰煙頓時就被擺脫,而“鎮府靈碑”被許聽潮以和光同塵之術與彩雀相連,此術所化煙索如同附骨之蛆,徑直穿入虛空!
彩雀遁走,許聽潮並無多少意外,只將手中玉壺一收,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