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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三個老怪被抹去最後一絲靈識,就算入得輪迴,能投生成什麼生靈,全看造化了!
許戀碟也不防弟弟遽然下此辣手,心中溫暖感動,卻是出聲責備:“聽潮,此三人死不足惜,也不值當憑白惹下大禍!他們不過旁人佈置在此處的棋子,如今身死道消,定會將後面的諸多老怪引來!”
許戀碟急得面色都白了,孟言三人也是憂心忡忡,但事已至此,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許聽潮出手如此狠辣,原因他們怎會不知?拜月神教和陰魔宗曾設計劫殺許戀碟,若非許戀碟有兩件仙府奇珍和仙命傀儡傍身,只怕早已不在人世!就算如此,等到自己等人趕到救援時,仙命傀儡已足足被用去了五次,她本身也是重傷垂死!
他們姐弟,在世都只有彼此一個血親,且命途頗為坎坷,雖然成年後才相認,但感情之深,旁人遠不能及!許聽潮又是桀驁不馴的性子,兩派竟然將主意打到他嫡親姐姐身,他做出這等事情,也屬情理之中!三人可不曾忘記,當年這小子遠遊海域,攜鈞天仙府歸來,在門中做下的事情!試想連師門長輩都不曾被他放在眼中,還會顧惜這些人的死活?
幾人都大感棘手,許聽潮卻是一笑:“焦師叔,安期師叔,孟師弟,好久不見!”
孟言勉強敲翹了翹嘴角:“許師兄方才回來,就送給小弟好一份大禮!也罷,且隨小弟回去,今日不醉不歸!沂兒和諸位師兄師姐,可都想念你得緊!”
“這一路風塵,少不得要好生吃你幾頓,不過此刻卻是不行。”許聽潮嬉笑了一句,語氣忽然一轉,冷然道:“孟師弟,焦師叔,安期師叔,我欲趁此機會一鼓作氣,將拜月神教和陰魔宗連根拔起,還請三位拭目以待!”
孟言本就打算趁華弘斌浸月三人被困住的時候,將這兩家魔道宗門除去,但並不會將三個老怪也殺了,最多就是擒住關押,也好留下一絲緩和的餘地,此番卻是沒有退路了。只盼許師兄真如摩陀前輩說的那般,有力挽狂瀾的本事!他腦中念頭電轉,嘴卻哈哈一笑:“這等大事,怎少得了小弟?”
“你家安期師叔正當身強力轉,打架卻是一把好手!”
焦璐則目露嗔怪:“你這孩子,都這般大年紀了,怎的還是一副毛手毛腳的性子?此番又闖下大禍,威風抖給誰看?看你怎生收拾!”
話雖如此,言語中卻有掩飾不住地讚賞。如今太清別院中多有玉虛一派的長老,這鬚眉女子以為許聽潮如此行事,有藉機表現強硬的意圖,卻是想得多了。
許聽潮本就不願理會這等勾心鬥角的事情,此刻疲累欲死,更與自家姐姐相見,心頭再也裝不下的旁的東西,只是聽說姐姐險些被害得隕落,憤怒欲狂,才招呼也不打一個,就將華弘斌三人斬殺!
仙府中,許戀碟也不曾和他說起太多,只一個勁的噓寒問暖,若非被察覺體內仙命傀儡氣息衰弱,甚至連自己被劫殺的事情也不會這般快就托出。
正是因此,許聽潮也只當焦師叔隨口責備,並未往深處去想,當下就道:“既如此,這便走!”
屈指彈出三朵金燦燦的火焰,將三個老怪的遺蛻燒成灰燼,只餘下一扇、一石、一甲、一荷包、一錦囊,被他隨意收起。這片刻,飛梭早已飛遁往前。
此處正是東極空,罡風層之下,否則許戀碟不會來得如此之快。浩浩蕩蕩方圓千里一片星輝破空激射,聲勢十分驚人,引得東極大地的諸多修士駭然奔走!
其實早在飛梭從虛空遁出,佈下周天星辰大陣的片刻,就已被發現,近一日的功夫,周圍聚了不少探子暗中觀察。此刻見得星光陡然遁走,慌不迭地發出傳音符,通知所屬勢力!只是飛梭遁速奇快,即便不曾挪移虛空而行,也要超過大多數傳音符!
正行間,遙遙已可看見西方的大海,大地之忽然騰起一團漆黑的煙雲,一道月色般皎潔的光芒!
正是陰魔宗和拜月神教的修士聚眾來戰!
“兀那魔頭,識相的乖乖退去,免得術法無眼,法寶無情,落個神形俱滅的下場!”
許聽潮還不曾有所舉動,黑雲中就傳來一聲歷喝,奈何其中色厲內荏居多,並無半分威懾之力。
這些魔門修士,竟把自己當成了域外天魔!
許聽潮輕蔑一哂,側頭問道:“姐,此人當年可曾參與過劫殺你的事情?”
“許師侄,莫要磨蹭了!當年那事,這兩派哪個元神修士都脫不得干係?你打是不打,不打就趕緊放師叔出去!”
這莽漢,早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