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
“許師侄,就讓他把仙府攝去,我等相機行事!”
安期揚一臉躍躍欲試地慫恿。
許聽潮淡淡看了這無良師叔一眼,若不如此,又能怎樣?不見仙府正被雷網拖曳得倒退而行麼?
“娃兒,見著了那前輩,若是可能,便救他一救吧!”
陶萬淳吩咐了一句,見許聽潮點頭答應,便坐到陰陽五行池邊,喚出他那本命法寶三陽一氣爐,掏出幾塊黝黑的礦石扔進爐中,神色凝重地提煉起來。
旁人興奮了一陣,見雷網兀自拖曳了仙府飛速遁行,半點沒有停下的跡象,也大都盤膝而坐,默默修煉起來。
許聽潮早停了煉化太虛贈與的太上空靈火,已將向郭朝明討來的朱離神火煉化得七七八八。太虛所見的巨人界虛空不穩,此火當有大用。
許沂和瑤琴心中焦躁,但不解決此事,委實無法遁出這雷域,因此只好按捺性子,苦苦等待。
如此數月後,仙府已然被拖曳至一處五色雷霆密集粗壯了百倍的可怖所在!眾人紛紛停了修行,見得這般情形,原本輕鬆的心情,又沉重起來……
二八二 混沌元胎孕神種,天造地化卻非人(四)
“許師侄,把你豢養那天魔放出去探探路!”
安期揚盯著密密麻麻的水桶粗五色雷霆看了半天,忽然對許聽潮說道。
自打現身以來,無荼都十分安靜,儘量呆在角落中,不引起旁人的注意,此刻聽得安期揚的話,又見旁人大都面露贊同,頓時惶恐不已,噗通一聲跪倒在血妖面前,也不說話,只瑟瑟發抖。
那老怪能在如此險惡了百倍的絕域中存活,定然有過人之處,眾人不知其心性善惡,設法探尋清楚,往大了說甚至關乎身家性命,十分重要。而仙府中哪個都不宜前去冒險,這人見人恨的天魔,似乎就是最佳人選。
“許,許大哥……”
“丫頭,這魔物如何能夠憐憫!我等煉氣士數百上千年苦修,多少人在凝結元神,眼看就要邁入長生大道時,遺恨慘死於天魔之手?”
秦煙怯怯地開口,話未說完,就被安期揚從面上神色看出了意圖。她雖入得太清門,但畢竟只是個外門弟子,見本門長老瞠目訓斥,只垂首低眉,一副柔柔弱弱恭聽訓誡的樣子。姐姐挨訓,秦楚心中多有不平,奈何安期揚所說句句屬實,多少是為了姐姐好,因此也自默不作聲,只向自家姐姐靠近了些。
“求主人垂憐!”
無荼見這二三十人,竟然只有秦煙一個為自己求情,不禁心下悲涼驚恐,也顧不得矜持,伏在血妖面前叩拜不已!
敖珊等女修大都頗為不忍,但也知天魔非同人妖修士,乃是修行之人的大敵,因此也不說話,只靜靜看著血妖。敖珊其實還有些旁的心思,許聽潮救助豢養這頭女天魔,她本就有些不樂意,此刻既盼血妖讓無荼出去試探,但想到受困魔焰青燈時無荼的堅韌不屈,又覺得這般做法太過心狠,委實難以決斷。暗咬銀牙半晌,也沒理出個章程來。
孰不知血妖亦是難以決斷,他與許聽潮本就是一人,敖珊的想法如何能不顧及?奈何無荼向道之心如此堅韌,早已令他欽佩不已,且此魔正是因為助他料理那雲醉霞,才被楊錦煉成燈芯,受魔焰煉魂之苦數十年,此刻將她拋棄,未免有些說不過去。
血妖也知將自己尊奉行事準則用到天魔身上,實在可笑得很。這數十年來,他在供給無荼得自地底血海的精純魔氣時,也稍稍詢問過,據無荼描述,她生存的域外,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甚至猶有過之,經常有修為高深的魔頭肆無忌憚地屠殺弱小魔物一類事情發生,哪來什麼仁義道德?
如此說來,即便當真將無荼丟擲去做了探路石,也算情理之中。但血妖畢竟不是天魔,思索一陣,便有了決斷。
揮手將一個鬚髮烏黑,面目憔悴的昏迷儒衫老者丟擲,血妖笑道:“此人當比無荼合適!”
眾人定睛看時,這老兒不正是那害得阮清轉劫的儒門元神曹潘!此人倒真比天魔無荼合適,試想道門眾人見了天魔,哪個不是殺之而後快?把無荼扔出去,只怕也試不出什麼來。
許沂差點被曹潘害得魂消魄散,如今再見到這生死大敵,不禁咬牙切齒,若非還需拿他來投石問路,只怕立刻就會彈出劍氣,將其碎屍萬段!
其餘人等,也都沒有好臉色,太清門眾人恨他戕害同門,龍宮敖皎月敖明月,以及蒼山劍派鍾離晚秋等女修,更不齒此人縱容孌童,攜私報復!就連那被郭雄獅綁來教授自己棋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