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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心中恨極了卜青,想要出手將之斬殺,以平息眼前這老怪的怒火,奈何渾身真氣早被禁錮,半點動彈不得,只能在面上露出驚恐至極的表情!
那凌空跪倒的卜青,更是瑟瑟發抖,渾身冷汗雨點般淌下,瞬間浸溼了衣衫!
張文博和他那青年師弟空自焦急,卻也照樣說不出半句話來!
敖珊見狀,輕輕搖了搖許聽潮。
許聽潮頓時醒悟過,渾身氣勢收斂,面上神色轉柔,對卜青道:“無須害怕,從今而後,此界不會再是這般樣子了。”
卜青抬起頭,驚疑不定地看著許聽潮。
“收下吧!”
卜青面現掙扎,忽然向許許聽潮拜了三拜,嘶聲道:“請前輩收留晚輩做個端茶灑掃的雜役,否則晚輩絕不敢承接此寶!”
“雜役麼……”
許聽潮面露沉吟……
(借鑑了凡人流的設定,嘿嘿、、、)
二九一 東極青帝稱道祖,四方來客賀紛紛(四)
許聽潮神遊天外,那卜青卻緊張至極,只為站出來接了一句話,就將自己弄到這般有進無退的境地!若這前輩不答應,自己有身懷巨寶的嫌疑,更試圖叛門而出,攀附高枝,如何下場,可以想見!
敖珊也看出了卜青的窘境,眼珠轉了幾轉,便又輕輕推了許聽潮一下。
許聽潮這才回過神來,看著卜青道:“也罷,此事因我而起,理當自我而終!你願入我門下做個雜役,那便來吧!”
“謝過前輩!”
卜青聞言,如何不喜,當即大禮參拜!
許聽潮卻打出一道真氣,將他扶起。
“你也不須灰心,想當年,我也不過一丹器房執役弟子。修行之事,重在自身!”
“卜青受教了!”
這修士,此刻可說是心花怒放,先前諸般哀求,不過為求保住性命,但聽這前輩的說法,似乎還大有機會得修大道!於是雙手捧了那飛劍,御器緩緩上前,又行了一禮,才恭敬地站到兩人身後。
且不說這卜青,元陽宗眾人,哪個不是心生羨慕?早知如此,自己也投到這位前輩門下做個雜役了!
“請前輩收留!大恩大德,小的必肝腦塗地,粉身以報!”
還當真就有人凌空屈膝跪了下來,神色之哀切,彷彿只要許聽潮不答應,便活不下去了一般!此人還是個金丹修士!
“求前輩垂憐!”
“前輩慈悲啊!”
霎時間,半空烏壓壓地跪倒一片,磕頭如搗蒜!
張文博和他身邊那青年,頓時面色鐵青!就這麼一小會兒,元陽宗大半弟子都跪在半空,個個神色悲慼,更有甚者,徑直痛哭流涕!就算還在站立的,也大都極為意動,只是放不下面皮,跪地哀求罷了。身為元陽宗掌門長老,兩人羞臊憤怒,可想而知!
休說這二人與元陽宗息息相關,便是許聽潮和敖珊,心中怒火也是噌噌噌直往上竄!
“哼!你等當本人是開善堂的麼?”
但凡跪倒的修士,無不如遭重擊,齊齊噴出一口血來,臉色也瞬間變得煞白!非隻身受重創,大半都是被嚇得冷汗直冒!
“寡廉鮮恥,見利忘義!本人要你等何用,養虎為患麼?趕緊滾!”
這些個跪地哀求的修士,本就驚懼至極,聽得一個“滾”字,頓時如蒙大赦,紛紛起身,御器四散遁走!他們卻不知,方才聽得一聲冷哼,本源早已受損,從此之後,修為想要再進一步,除非尋得無上靈藥,否則便是奢望!
片刻之後,元陽宗連同張文博,他身旁那青年,以及卜青,只剩下聊聊十餘人!許聽潮和敖珊兀自憤怒,元陽宗眾人卻個個羞愧無地,心若死灰!
“多謝前輩為元陽宗除此大患!”
張文博略略振作精神,恭敬地向許聽潮一禮。
“你不恨我?”
許聽潮目光灼灼,片刻不離張文博雙眼。
張文博面色黯淡,卻也不避讓,徑直和許聽潮對視,悽然道:“小老兒有心重振元陽宗,奈何門人不肖。前輩之言,不啻當頭棒喝,若當真想要依靠他們……”
此老看了看在天邊惶惶如喪家之犬,正自四散消逝的遁光,回過頭來,滿面黯然嘲弄:“就算元陽宗當真能振興,也不過鏡花水月一場,分崩離析只在頃刻!”
“前輩所為,實乃一劑猛藥,於本宗有莫大恩德!請受小老兒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