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傷兩個,還輕傷了兩個。”小劉講到這裡,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
“什麼,沒有弟兄出事?”肖劍南問道。小劉嬉皮笑臉地說道:“沒有,只有一個輕傷,打中了胳膊,兄弟們都記住了你的話,打一槍換個地方。”肖劍南心頭暗自寬慰,又問道:“還搜尋到什麼?”
“大屋裡又抓了一個活口,這小子躲在桌子底下,哆嗦得像篩糠似的。”小劉回答道:“另外,他們抬的那一大箱子,全是金銀珠寶,他奶奶的!”小劉說到這裡,忍不住罵出一句髒話。肖劍南點點頭,道:“還有沒有發現什麼其他線索?”小劉答道:“對了,大屋裡面還有很多鐵鍬鋤頭,還有一大堆奇形怪狀的工具,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肖劍南揮了揮手,說道:“帶我去看看。”
走到大屋門口,肖劍南對小劉說道:“你去叫個人通知卡車過來接人,另外讓所有弟兄在外面集合等候命令,對了,還有沒死的鬼子兵。”小劉應聲而去。肖劍南走進大屋,煤油燈已被點亮,屍首也已經抬了出去,窗邊上一攤血跡。肖劍南細細檢查了屋子每一個角落,除了打好的幾個包袱外,確實還有許多工具,諸如撬槓、鐵鍬、鎬頭,還有一種奇形怪狀的鏟子,肖劍南不由得暗暗點頭:不錯,這幫人確實是來盜墓的!但是奇怪的是,肖劍南粗略找了一下,整個房間竟沒有發現一個地道入口,怪了,難道盜洞口不在這個房間?
肖劍南走出房間,除去叫車以外的七個弟兄,以及剩下的鬼子兵都已排隊站在場院等候命令,肖劍南走上前去吩咐道:“車子來了以後,所有弟兄和我押著犯人、證人,還有傷員贓物回城,所有屍體先留在這裡,山田隊長帶手下留在這裡看守保護現場,直到明天派人來接應。”山田不懂中文,鐵青著臉過來問肖劍南如何安排,肖劍南如實翻譯,山田聽後問道:“為什麼不派你的人留守?”肖劍南笑了笑,答道:“皇軍的戰鬥力如此強大,我手下自嘆弗如,這麼重要的任務,還是皇軍來辦吧。”山田又問:“皇軍的遺體為什麼不能送回去?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山田看來是急了,最後竟蹦出一句半熟不懂的中文來:“你的,良心的問題!”肖劍南臉色一沉,冷冷地回答道:“記住,我是這裡的最高長官!不能把屍體運回去,還有兩個原因。”聽到這句話山田一下子蔫住了,小日本的上下級觀念很強,官大一級壓死人,山田馬上立正鞠躬,說道:“嗨!”肖劍南冷冷地笑了笑,說道:“這第一個原因就是車裡沒那麼多的地方放死屍,另外還有一個原因嘛……就是我怕晦氣!”說完,肖劍南一揮衣袖上了卡車,把山田扔在那裡氣得哇哇大叫。
十分鐘以後,大車載著肖劍南以及八個手下、翠兒祖孫倆、抓獲的犯人,還有一大箱子珠寶,浩浩蕩蕩開回奉天警備廳,而山田和剩下沒死的幾個鬼子兵則留在了荒郊野外看死屍。
肖劍南命令一干人等直接將木箱和俘虜押往刑訊室,其他人員陪伴翠兒祖孫兩人原地待命。小劉找來軍醫,為禿頭和受傷弟兄處理傷口,而受傷的小鬼子則由大卡車拉回憲兵隊再作安排。好在肖劍南這邊的弟兄和禿頭都是輕傷,而且在郊外小店抓捕之後,已經作過簡單包紮。軍醫檢查完畢告訴肖劍南,禿頭腿上的子彈已從大腿外側穿過,並沒有傷及動脈,病人沒有任何危險,肖劍南聽後略感放心。軍醫處理過程中,禿頭一直冷冷看著,嘴角掛著一個嘲諷的笑容,出奇的冷靜。
處理完畢,肖劍南讓軍醫回去休息,有什麼情況再通知他。軍醫走後,整個刑訊室裡面出奇的安靜。肖劍南和小劉坐在桌子後面,小劉拿著紙筆,等待肖劍南開始。四名警員持槍守在屋子角落。肖劍南點上一支菸,沉默許久,思考著如何進行審訊。從剛才抓捕情況來看,這夥匪徒並不好對付,審訊恐怕也不會很順利。
那個年代,所謂審訊絕大多數就是刑訊逼供。不太強硬的犯人只要見到刑具,馬上會原原本本說出來,即使再驃悍的匪徒,兩輪大刑下來,也沒有不招的,這就是所謂“三輪大刑,鐵嘴也給你撬開”。肖劍南並不提倡刑訊逼供,雖然這樣做會節省很多時間,但從審訊效果看,並不滿意。多數犯人在刑訊逼供下,往往會為減少痛苦而順著審訊人員意圖去說,造成大量冤假錯案,使真正的案犯逍遙法外。肖劍南比較喜歡的方式還是在英國蘇格蘭場留學時,從英國最著名審訊專家,也是英國著名的反諜報人員平託上校那裡學來的。這種方法肖劍南將它翻譯為“多次重複出錯法”。也就是整個審訊中,審訊人員採取一種拉家常的方式,不厭其煩地在幾天審訊過程中,多次問及案件的重要細節,如果罪犯在說謊,說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