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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上高陽和我同在一個包廂,一路上我們一直在討論這件事情。到目前為止,整個事情經過將近半年的調查,不但沒有水落石出,反而越發撲朔迷離,我和高陽,甚至包括趙穎,到現在幾乎可以說完全失去了方向,目前的全部寄託都放在一週後黃偉華的這份報告上了。可以想象,如果這份報告也沒有任何結果,我們惟一能做的,很可能就只有放棄。這個結果我連想都不敢想!
這一次旅行沒有上次那麼狼狽,有了廠家的贊助,路途省去了很多時間。從白山市下車,我們包了一輛計程車直奔崔家屯,到了掛甲屯,棄車步行,並且和計程車約好了回程的時間。
我們在崔家屯一共呆了兩天,事先崔闖已經接到了我的來信,見我們到來,異常高興。採訪和商談合作的事情進行得都很順利。我才知道,崔闖女人給我喝的醒酒湯,是用山上一種名叫“醉不死”的野草藥,再配以其他材料熬製而成。秘方是崔家屯祖上傳下來的。
忙活了兩天,直到最後一天晚上,我、高陽、崔闖三人才有機會單獨坐在一起。我們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講給崔闖,因為他也算是當事人之一,有必要將真相告訴他。這一次我們講述得非常仔細,從祖父如何在奉天城破獲盜墓案件,如何結識崔二胯子,兩人如何逃出奉天,以及崔二胯子講述的他們如何盜墓,在墓中看到“詛咒”和“天眼”,以及事後弟兄們如何離奇死亡,最後乃至全軍覆沒,崔二胯子僥倖逃生,臨終前如何最後一次見到祖父,以及如何留下遺願託付給崔闖的父親。
之後,我又向崔闖講起半年前我如何發現祖父留下的信件,找到那個神秘的紅木盒子,如何費盡心力將紅木盒子開啟發現了祖父的筆記,以及我們事後如何展開調查,包括到現在為止事情的進展情況。我們還是隱瞞了崔二胯子夢遊殺人這一段經歷,只簡略地說山上的兄弟因為各種原因,一個一個相繼去世。
崔闖聽完我們的敘述,目瞪口呆,半晌沒有說出話來,過了許久,才喃喃地道:“沒想到這中間還有這麼多故事!若不是你們僥倖發現,俺爺爺留下的託付恐怕就辦不了了。”
我和高陽想起這半年來的生活,也是感慨良多。沉默了一會兒,我問崔闖道:“你怎麼打算?”崔闖沉吟了一會兒,說道:“等孩子身體好一些,就帶他去北京做個全面檢查,治好之後,俺就替俺爺爺做這件事情!如果俺也出了什麼事情,小孩子和俺女人,就託付給你們兩位了!”我一拍崔闖的肩頭,說道:“你這說的是哪裡話!要出事,我們也會一起出了,皇陵我們都進去過了,你去的時候,我陪你去!”高陽也是一拍崔闖肩頭,說道:“把我也算上!”
第二天一早,我們動身下山,崔闖和幾個村幹部一直將我們送到掛甲屯,這才分別。我們坐上早已等在那裡的計程車,直奔白山火車站。算一算這一天離我們從北京出發,已經整整一週的時間。我和高陽都很掛念頭骨檢驗的結果,但是沿途手機一直沒有訊號,我倆心急如焚。好不容易到了靖宇縣,手機總算有了訊號,正要給趙穎撥個電話,卻接到她發來的簡訊,只見螢幕上寫著:“頭骨檢驗結果出來了,速回電話。趙穎。”
我趕快給趙穎回電話,但訊號很不好,撥了幾次都撥不通,高陽的手機也是一樣。於是我們讓計程車在前面的縣城找個公用電話,但找了幾家都不能打長途,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電話局提供長途業務,電話接通,線路很不好,滋滋啦啦的聲音亂響,總算聽到了趙穎的聲音,我迫不及待地問道:“趙穎,檢驗的事情到底怎麼樣了?”電話裡一陣沉默,我以為她沒聽見,又大聲問了幾遍,才聽見趙穎說道:“結果出來了!”
�我問道:�?“怎麼樣?”趙穎又是沉默了許久,才道:“你回來再說吧,我不知道該怎麼對你說。”我在電話中問道:“那你告訴我是好訊息還是壞訊息?”趙穎道:“我不知道,你快回來吧,我……我好害怕!我……我……”趙穎說到這裡,電話突然斷了。我心急如焚,又撥了幾次,怎麼也不能再次撥通。“什麼破電話,他奶奶的!”我憤怒地將電話摔在座機上。
付了賬出來,高陽問我道:“怎麼樣?”我答道:“不知道!趙穎沒有告訴我,電話斷了,怎麼也撥不過去了!”高陽見我情緒煩躁,也沒有再問,一路上我們各自想著心事。我不停給趙穎撥著電話,但一直沒有接通,直到將手機的電池用光。好不容易到了白山市,已經是晚上。我拿過高陽的手機撥過去,但是趙穎手機關機,打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