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文斌笑道:“我告訴你,這罈子裡泡著一樣好東西,你要是有本事呢,就伸手進去拿出來。別怪我沒提醒你,後悔的話就別來找我了。”
超子他打小就是不服輸的,這查文斌還是第一次激將他,明知是條斜坡,他超爺就是爬上去也絕對不是滾下來,那面子到時候往哪裡放。擼起自己的衣袖,掀開那酒罈子蓋,一隻手就抓了進去。
“滑,黏黏的,軟軟的。”這是超子的手指傳出來的感覺,順口也就說了出來。
查文斌打斷道:“慢著點,輕著點,這可是個寶貝,拿出來看看吧。”
這何毅超啊,順手那麼一提,一團肉呼呼的粉嫩嫩的東西就讓這小子給拿起來了,接下來那可就是遭了老罪了,他恨不得立馬找個地方去嘔吐,吐到把這幾天吃的全給吐出來為止。
在場的人,除了心理有所準備的查文斌外,無一能夠倖免。
沒錯,這是一個人,確切的說是一個尚未出生,停留在孕婦體內的嬰兒,母體已死,可是他還活著。
普天之下在自然界沒有比這個更加通靈的東西了,帶著無限美好願望來投胎卻發現自己胎死腹中,那股子怨氣絕不是能夠輕易化解的。但凡留在這世上不肯走的都是有這樣那樣的原因。而這種胎兒他是無路可走的,因為未出母體,也就未得人形,所以三魂氣魄不能聚齊;但他偏偏又是從那輪迴道里剛剛出來的人,卻發現母體已然死亡,多少年的等待才能重新做一次人,如今落得自己鬼不鬼人不人,只好把這怨氣積攢起來,一直到爆發……
這種酒不是查文斌第一次見,他的師傅就曾經遇到過,在廣西邊境一帶有些會蠱術的人就用這個酒來害人。因為陰靈的智商還未得到開發,所以第一個接觸他的人很容易就會把它馴服成忠於自己的小鬼。
查文斌一早就覺察到了,因為那酒氣里老遠就能聞到一股怨恨,這種怨恨和酒香混合在了一起普通人根本無法識別,但卻沒能逃過他的鼻子。
看著手掌中那個已成人形的小娃娃,渾身上下晶瑩剔透,尤其是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此刻正緩緩閉上。
查文斌長舒了一口氣;“沒事了,超子今天我替你做了一件好事,也算是你自己的造化。這娃娃將來會在你的生死劫中替你抵擋一次,也就是說你多了一條命。”
超子看著手掌心那東西,要說可愛,那真的沾不上邊,他只是覺得這樣做太過於殘忍,怎麼會有人用這玩意泡酒:“接下來怎麼辦?”
查文斌已經在地上鋪起了一張床單,“先放在這兒,抱起來,然後明天找個地方埋了就是,陰靈眼睛閉了說明這事就算完了,你讓他入土為安,救他出了這酒罈子,他自然會牢記你的恩德,不過如果不是你八字夠硬,這種小鬼要是上身了,那恐怕真得把祖師爺請下來才能搞的定。”
老王看著這莫名其妙的一晚,一頭大啊,這都什麼事跟什麼事,感情這幾天都跟一個鬼在打交道還吃的歡,喝的香,他把查文斌拉到一邊,小聲問道:“你還有什麼事就別瞞著我了,讓我也心裡有個底。”
“你要的和我要的都是一致的,今晚放心睡,不會再出事了,明天一早,進山。”說完留下還在回味這句話的老王,自己先爬上了炕
第一百四十七章:失蹤的人
這一晚除了查文斌睡的很香之外,也就剩下那個醉酒的橫肉臉了,其餘幾人各懷著心思翻來覆去久久不能入眠……
常言道心不靜則神不寧,一大早的當查文斌伸著懶腰打著哈欠準備起床,那幾個卻跟死豬一樣賴著了,只有橫肉臉揉著眼睛嚷嚷著昨晚的酒好凶。
他們是決計不會告訴他,那酒裡泡著什麼,這換做任何人恐怕都得吐上幾天幾夜。隨意支了一個石頭爹下山趕集去了的藉口暫時糊弄了過去。
早餐破天荒的都吃起了自備的乾糧,可能都對這兒的食物有些反胃了,不明就裡的也只好隨著大家一塊兒啃了。
吃罷早飯,天還矇矇亮,這兒是個小盆地,太陽起的比較晚。查文斌把那煤油燈就地掛在大門口,被風吹的晃悠過來晃悠過去,吊在門樑上的鐵絲環時不時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來,收拾完行李的人們就準備著出發了,只是超子手中多了一塊床單。
這橫肉臉嚷嚷著還要再去弄點酒帶著,不然上山了要正呆個幾天還能喝點小酒解解乏,查文斌曉得他們幾個都好那口,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第一晚喝的玉米稈子酒是絕對沒問題的,便說道:“大塊頭兄弟啊,你要真想拿酒,就挑那最差的糙酒,老爺子弄點糧食部容易,咱不能給他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