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秋慧明顯一驚,急忙背過臉去,支支吾吾道:“妾身……妾身還以為屋裡沒有人……”
怎麼可能?她和二爺進來的時候,她可是瞧見的。
高香寒心中微動,知道她可能是故意的,不由也惱火起來。
但是到底有二爺在,她也不好說話,只服侍著二爺穿衣服。
二爺臉色黑青,方才是褚秋慧讓他和高香寒有嫌隙的,現在竟然又不敲門直接進來,其意圖可見一斑。
褚秋慧的心突突跳的飛快,她此番私闖高香寒的房間,也是下了好大的決心,就是怕二爺和高香寒攪和在一起。
真沒想到,他們還是攪合在一起了。
想想方才二爺和高香寒那曖|昧的一幕,她就氣的恨不得殺人。
咬咬唇,努力的平復著心情:“若是衝撞了殿下,還望殿下莫要怪罪。”
“知道衝撞,那你進門還不敲門?”二爺聲音帶著幾分冷意,穿好了衣裳下地,緩緩道:“府中的規矩那麼多,今兒早上你還讓寒兒好好學規矩呢,現在你自己呢?連一點點規矩都沒有,讓她如何跟著你學?”
高香寒聽了,心裡暗暗叫爽。
可算是替她出氣了,想著早上褚秋慧一臉囂張的模樣,這會子也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褚秋慧暗自咬一咬牙,偷偷向吳嬤嬤使眼色,吳嬤嬤明瞭,轉身跪在了地上,磕頭道:“二殿下要怪就怪老奴吧!都是老奴不好,夫人讓老奴來瞧瞧屋裡有人沒,結果老奴以為沒有,就直接告訴夫人說沒人,夫人這才放心推門進來的。”
“你這個老刁奴。”二爺抬腳就揣在了吳嬤嬤的身上,毫不猶豫的罵道:“怎麼?上次的打還沒挨夠?”
吳嬤嬤捱了一腳,登時倒在了一旁,捂著肚子哀嚎道:“二殿下饒命,老奴真的不是有意的……”
“那你是故意的?”二爺又是一腳踹了上去。
二爺本來就個子高身體好,又習過武,這兩腳下去,吳嬤嬤就是不斷個骨頭,也得在炕上躺上一個月了。
高香寒對吳嬤嬤一點不同情,想起她上次打安安的樣子,這兩腳,真的是不算重。
“老奴錯了,老奴真的錯了。”吳嬤嬤嚇得手腳冰涼,抬頭看了一眼褚秋慧,連跌聲的討饒,語氣極輕,似乎有些說不出話來一般。
“二殿下,她都這麼老了,您就饒了她吧!”褚秋慧轉身求情,淚流滿面道:“她好歹也是我的陪嫁,二爺就看我的面子,饒了她吧!”
二爺的脾氣一旦上來,勸是勸不住的。
再說他看吳嬤嬤,早就不爽,現在不過也是發作出來而已。
“你別求情,這老刁奴就是該死……”二爺冷笑,抬腳又要踢。
高香寒怕二爺這一腳下去,真的把吳嬤嬤個踢死了。
她現在懷著孕,也見不得死人,多晦氣啊!
而且踢死了吳嬤嬤,等於不給褚秋慧面子,到時候只怕褚家人又有說辭。
還是先勸勸二爺的好。
如此一想,高香寒急忙從炕上跳下來,從身後抱住了二爺的腰身,求道:“二爺三思啊!吳嬤嬤有錯,但是錯不致死,不如就罰她去門口跪著,小懲大誡,也讓她牢記於心。”
褚秋慧心裡恨著,嘴上卻道:“是啊!求二殿下饒了吳嬤嬤吧!”
二爺本來也沒打算踢死她,只不過是殺雞儆猴做給褚秋慧看而已。
現在目的達到了,威嚴也有了,臺階也有了,自然要下。
他面上怒意未消,目光凌冽,只望著瑟瑟發抖的吳嬤嬤,狠聲道:“老刁奴,本殿是看在寒兒和你家主子的面子上才饒你一命的”一面吩咐褚秋慧道:“罰她三個月的月例。”
吳嬤嬤連連磕頭:“謝二殿下開恩,謝二殿下開恩……”
褚秋慧聽著二爺對吳嬤嬤的懲罰,心裡恨的翻江倒海,卻不敢駁斥,只乖乖的欠身:“謝殿下開恩。”
二爺緩緩拉開了高香寒的手,側著臉在褚秋慧的臉上掃了一眼,道:“吳嬤嬤是你的陪嫁嬤嬤,她一個老人兒,犯這樣的錯誤,你這個當主子的也有責任。”
“是,妾身知錯。”褚秋慧垂首,恨的咬著唇,還要裝作風淡雲輕:“往後妾身一定嚴加管教。”
“那樣最好,本殿再不希望無事生非,再不希望鬧出亂子來。”二爺一字一句說的極用力,似乎有意警告。
高香寒心中一動,這算是他的道歉嗎?
不過二爺能為了她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