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點了點頭,道:定國公已經答應往後輔佐與我了,還有護國公和英國公,他們是和定國公一同隨著父皇打江山的,如今也都願意輔佐孩兒。
容妃一臉的滿意,輕輕摸了摸二爺的手,笑道:我的兒子,當然是最最好的,也是最值得他們輔佐的人選。一面又低聲叮囑道:一定要保護好我的孫兒,他可是皇長孫,絕對不能有絲毫的閃失,知道了嗎?
二爺明瞭,又陪著容妃說了幾句話,喝了茶。
容妃見天色漸晚,雨也停了,方吩咐二爺回去,二爺起身,容妃又像是想起什麼來,囑咐道:秋慧哪裡,你萬萬不能讓她知道這些,若是她知道了這些,那孩子只怕也會沒了性命。
二爺低頭答應,本想把那日吳嬤嬤打安安的事情告訴容妃,又怕容妃動氣,一下露出破綻來,便也沒有提及,坐了馬車往府裡去。
馬蹄聲噠噠……
終於到了。
高香寒迫不及待的掀起車簾,熟悉的半舊木門,在這月色裡看上去朦朦朧朧的,遙遠而又親近。
高香寒跳下馬車,長長出了口氣,在京都這些日子,雖然住的很好,但是總是忘不了這幾間茅舍。
安安也由大喜媳婦抱著下了車,其餘人,蘇子謙派了人僱了馬車都送回了家裡。
院子門是關著的,想必錢媽媽已經睡下了吧!
高香寒心裡略微踟躕,上前輕輕推了推門,門是虛掩著的,並未在裡面上鎖。
吱嘎一聲,院門開啟的瞬間,安安已經急不可耐的掙脫了大喜媳婦的手,快步衝進了院子,高聲的喊著:錢奶奶,我們回來了……
西邊臥房內閃著盈盈燭火的光亮,高香寒聽見一連串的咳嗽聲從房內傳來,還有幾聲東西掉落在地的清脆聲響。
心登時揪了起來,急忙衝著臥房跑了過去。
眼前的一切還是刺痛了她的眼睛,讓她差點哭出來。
錢媽媽倒在地上,身邊是打碎了的藥碗,黑黑的藥渣子撒在了地上,發出了濃郁的中藥味。
錢媽媽面色蒼白,燕窩有些深陷,就連嘴唇上也都好似鍍上了一層灰白色一般,看上去一臉的病態。
才幾天不見,怎麼就成了這樣了?
錢媽媽一臉的慌亂,想掙扎著站起來,可終究身子太弱,站了好幾次都沒能站起來。
高香寒心頭好像被刺紮了一下,忍了眼裡的淚水,急忙過去攙扶錢媽媽。
安安也跑過去拉錢媽媽,小臉上滿是憂色,嘟著嘴問道:錢奶奶,您怎麼了?
錢媽媽看到高香寒和安安,眼圈兒紅了紅,張了張嘴,似乎有些說不出話來,半響才啞著嗓子道:我……我沒事,就是著了風寒,歇兩天就好了。一面掙扎著站起了身子,坐在了炕沿上。
高香寒只覺得心如刀割,眼睛酸的不行,終於還是沒能忍住,眼淚流了出來,一瞬間就成了串兒,說話的聲音也帶了幾分的哽咽,道:您怎麼不好好保重?這才幾日,身子竟然就成了這般模樣。
錢媽媽有些歉然,嘴唇微微張了張,又用手提高香寒擦了擦眼淚。
高香寒只覺得這隻手有些幹,刺的她的面板生疼。
她心裡更是酸楚的不行,忙拿出帕子捂上了臉,生怕讓安安和錢媽媽看到她的眼淚。
我真的沒事,歇兩天就好了。錢媽媽看著高香寒流眼淚,心裡也覺不好受,一面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望著一旁的大喜媳婦,故意責怪道:肯定是你說我病了吧!你瞧瞧,我哪裡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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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五章 過節
高香寒丟拿下了帕子,握了錢媽媽的手坐在炕沿邊,挑眉道:身子都成這樣了,還說沒病。(鳳舞 。qiuwu。)眼神微動,看了看地上被打碎的湯藥碗,道:吃了藥也不管用嗎?
錢媽媽咳嗽了兩聲,精神明顯有些倦怠,喘了口氣才道:吃了兩天的藥了,總也不見效果,都說良藥苦口,我都覺得喝的是黃連水,可還是沒用。言畢,又是一連串的咳嗽聲。
安安見狀,急忙脫了鞋襪上了炕,替錢媽媽垂著背,眨著大眼睛道:錢奶奶,我替您捶背,咳嗽的時候捶錘背,您就會好點。小小的拳頭輕輕柔柔的垂在了錢媽媽的背上:錢奶奶,好點了嗎?聲音也輕輕柔柔的,聽的人心裡暖暖的。
錢媽媽眼底染上了一層感動,點著頭道:哥兒給我捶背,奶奶當然好的快。
高香寒和大喜媳婦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