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嬸,話可不能這麼說。什麼叫我不要臉?你都說了我是藍家定的兒媳婦,我怎麼不能來送人?”柳月仙到底是大家子出身,連和人吵架都顯得一臉從容淡定,頗有教養。
“你說我不能來送人,那我倒是要問你,你說誰能來送?”柳月仙挑眉,道:“難道是大嬸不成?大嬸還想勾搭小後生?”
兩句話問的在場之人鬨堂大笑,柳月仙說的不錯,她都是訂了親的人,怎麼不能來送人?倒是她吳寡婦,沒事往這瞎跑個什麼勁兒。
吳寡婦白了面色,嘴角僵硬的說不出話來。
“都說這人,要知道自己的斤兩才好,不知道自己的斤兩就來胡攪蠻纏,只會被人當笑話看。”柳月仙目光銳利,十分不屑的看了一眼吳寡婦,冷聲道:“大嬸家裡怕是還有孩子吧!與其站在這裡被人當笑話看,還不如回家好好的哄孩子去,說不定孩子長大了,還能多孝順你幾分呢!”
噗,真是伶牙俐齒。
高香寒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你還笑,你這個當姑姑的就由著她吧!”大喜媳婦沉著臉,面子上有些下不來,但是心裡卻又覺得柳月仙罵的好,這吳寡婦確實缺教育。
看熱鬧的人也笑個不停,都道:“快回家哄孩子去吧!”
“哄孩子去吧……”
“哈哈哈……”
就連安安都笑著跟著起鬨道:“哦哦哦……哄孩子咯……”
吳寡婦氣的幾乎吐血,一口氣沒地兒撒去,只能撿了軟柿子捏,上前就指著安安道:“連你這麼個沒爹要的刑子都敢欺負老孃,你不想活了?”
“我有爹……”安安聽見吳寡婦說她沒爹,登時氣的漲紅了小臉,理直氣壯道:“我有爹爹,我不是沒人要的刑子。”
“你就是沒人要的刑子”吳寡婦就像瘋子一樣,全然不顧一個孩子脆弱的心靈,又加重了語氣回了一句。
“我不是……”安安氣的差點哭起來,眼淚卻愣是沒掉下來。
“啊……你幹什麼……你個小畜生,你快放開俺。”吳寡婦忽然表情痛苦,如殺豬般的嚎叫了起來,安安已經死死咬住了她的右手不放。
吳寡婦伸出大手就要開啟安安,高香寒一個箭步忙護在了安安的前頭。
沒爹要的刑子?md,這婆娘是找死的節奏吧,竟然還敢動手打安安……
高香寒握緊了拳頭,眼神如冰霜般冷冷的望著吳寡婦,厲聲道:“吳寡婦,你說什麼呢?你再給我說一句聽聽?你們家的才是野崽子呢!只怕他爹是誰連你自己都不知道吧!是你老公公的還是你表哥的,還是這村裡你的相好的?”
高香寒說話的語調有些激動,tmd傷害誰都可以,就是不能傷害安安。
高香寒摟過一臉受傷模樣的安安,心疼的一抽一抽的。
md,今天必須讓這吳寡婦好看才行,絕對不能放過她。
“大嫂子,你先帶安安進去。”將安安交給了一旁的大喜媳婦,高香寒徹底的發起威來。
“上次你家野崽子傷了我家安安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現在倒是來找我晦氣?”高香寒往前幾步,一把拉住了吳寡婦的手腕,厲聲道:“說,誰讓你大清早來我家門口的,誰請你了?你到底安的什麼心?是不是缺男人,你寂寞的睡不著,才會到處的為非作歹,求個存在感?”
高香寒真想罵她一句,要是寂寞,姐送你個胡蘿蔔。
節操啊節操,她終於還是忍住了沒說出口。
眾人聽的震驚,平日裡看這高家媳婦溫溫和和的,這發起飆來還真是厲害角色。
不過吳寡婦活該,怎麼能對一個兩歲多的孩子那樣呢!實在是太缺德了。
柳月仙也看不下去,再次參加了戰爭,道:“真不知道你這樣的人怎麼還有臉活下來,我要是你,早就三尺白綾投梁自盡了,活著也是浪費國家糧食。”
吳寡婦被高香寒的氣勢早就鎮住了,手上也被安安咬的流出了血。她真是後悔,怎麼能罵孩子呢!
現在好了,臉面全丟光了。
“你要是識相,從此以後你就安分守己的過好你的日子,別有事沒事的來回晃悠。”高香寒依然餘氣難消,一早上大好的心情完全被這個破爛女人給攪和掉了。
“誰不安分了?你看看,你兒子把俺的手都給咬爛了。”吳寡婦實在是被她們兩個堵的沒話說,只好伸出手來裝可憐。
靠,這點小傷她也想博同情?搞沒搞錯,上次安安傷成那樣,都沒和她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