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要鬥富,二小姐來了興致。方圓百里,包括群王府在內,能和鐵廠在資金方面一較長短的人可是鳳毛麟角。眼前這個猥瑣的小子既然想魯班面前耍斧頭,那就陪他玩玩。
“秋香,拿五千兩銀票。”
“旺財,拿六千兩。”
“秋香,八千兩!”
“旺財,一萬兩!”
圍觀的閒漢們拍手叫好,跟著起鬨,秋香氣的小臉紅撲撲的,湊近二小姐說:“小姐,這個海州佬和咱們卯上了,看他的眼睛,他在看你呢,小姐,他好下流…要不要叫紅衣大將軍把他砍了?”
猥瑣公子瀟灑的嘩啦一聲展開摺扇,作風雅狀,拿小眼睛瞟著二小姐。
二小姐頗有大將風度的一擺手,“都拿來。”
秋香把厚厚一疊銀票遞了過來,二小姐接過來拍在桌子上,“十萬兩,日升昌票號見票付銀的銀票,我就不信你能拿出這麼多。”
猥瑣公子臉色一變,也對旺財擺手,擺了半天不見動靜,旺財貼近公子的耳朵:“今天就帶了三萬兩,他們看起來來頭不小,公子小心啊。”
“狗奴才,懂得什麼,來頭再大,能大過我叔叔?過一會看我眼色行事。”
猥瑣黃公子乾笑兩聲,收攏摺扇,上前兩步,拱了拱手說:“小娘子果然家財萬貫,揮金如土,小可佩服。想請小姐移玉步到左近酒樓用個便飯,還請賞臉。”
二小姐鼻子裡哼了一聲;“沒錢還學人家擺譜,本小姐不和窮酸打交道。”也不去管看著銀票發呆的北地客商,牽了兩條哈士奇就要走。
“哎~~~,今天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從海州府到徐州府,還沒有人敢駁我們黃公子的面子!小的們!”旺財看見公子示意,上前伸開兩手攔住二小姐,身後排開幾條大漢,手裡拎著鋼刀,青天白日的打著燈籠,兩對燈籠一對寫著海州巡鹽副史,另一對寫著徐州府正堂,閒漢們一看要動手搶人,唿拉閃出一個大空地。
“啊,徐州府正堂,你們是……”秋香很適合演戲,裝作不知所措的樣子,看樣子作這樣扮豬吃老虎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二小姐也裝出怯生生的樣子,白生生的小手,捂住嘴巴。四個家丁的表演就很業餘了,生硬的坐吃驚狀。只有劉子光一臉怒色。
黃公子哈哈一笑,說:“把刀收起來,莫嚇壞了小娘子。”又對二小姐說:“今天是小娘子我也要,狗我也要,人狗兩得,哈哈,乖乖跟本公子快活去吧。”
說完一揚手,如狼似虎的家丁就朝二小姐和秋香撲了過來,沒等二小姐招手,早就氣得不行的劉子光迎了上去。
幾記重拳下去,家丁們變成了熊貓眼。
“反了,反了,當街行兇了,快上!”黃公子大怒。
剩下的家丁一哄而上,這些仗勢欺人的傢伙哪裡是劉子光的對手,被他打的屁滾尿流,哭爹喊娘。黃公子眼瞅著自家不佔優勢,拉著旺財悄悄的後撤了。
當街鬥毆感覺就是不一樣,可以把周圍的東西順便砸個稀爛,沒有半拄香的時間,幾個家丁就躺到了地上,哼哼唧唧,血流一地,大街上的人都躲得遠遠圍觀,二小姐看打完了,意猶未盡的拍拍手,抖掉斗篷上的瓜子殼,把吃剩的瓜子藏進荷包,招呼打手和演員們。
“走,吃飯去。”
馬市街南面有一座小山,因為前朝戶部尚書的祖屋在山腰,所以取名為戶部山,山下有家酒店,叫做同仁居,是徐州府數得上的大酒樓,二小姐今天街頭鬥毆獲勝,芳心大悅,準備在同仁居大宴手下。
跑堂的看見有貴客光臨,急忙迎了上去“幾位客官樓上雅座請”“什麼雅座!我們小姐要天字號包房!”秋香鼻孔朝天,扔出一錠一兩重的銀子,跑堂的接住,“好嘞,天字號包房,八位客官,請嘞,哎,不對,您這兩條貴犬是不是先拴我們後院啊?客官。”
“給我的兩條狗狗開地字號包房。”二小姐說,秋香聞言又扔出一錠銀子,跑堂的接住銀子,沒敢往懷裡揣,危難的說,“這個....地字號是小店招待貴賓的包房,如果今日招待了您這二位愛犬,恐怕以後我們這個包房的生意沒法做了。”
“廢什麼話,把你們掌櫃的叫來。”秋香說。
一行人走進天字號包房坐定,掌櫃的笑容滿面的走了進來,沒等他說話,二小姐一錠金子擺在了桌上,“兩間包房,兩桌上好的酒席,別的廢話我不想聽。”
看著足有一兩重的金錠,掌櫃的兩眼放光,“好嘞,客官您要點些什麼菜,嗯,小二,帶著兩位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