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紫雲覺得自己很累,並不是身體上的疲累,而是一種感覺。就好像揹負了一些有些超出自己控制範圍之外的東西,隱隱的有些異樣的負擔。
鄭紫雲知道自己的這種感覺從何而來,但她並不願意去深想。
從李弘基在廢墟中找到她的那一刻開始,她便什麼都不願意再去想了。
鄭紫雲是個簡單的人,也是個極懶的人。即使她並不清楚,有些東西並不是說不去想便可以隱藏與無視的。
最起碼,現在的她,還不懂。
相比於鄭紫雲漸漸迴歸到正軌的生活,權志龍的生活看起來就顯得豐富多了。
沒玩沒了的演出,沒日沒夜的工作,寫不完的歌,停不了的通告。當然,還有極度豐富的夜生活。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喝酒泡吧成了權志龍最大的愛好。不管是白天工作的有多累,或者晚上寫歌有多晚,權志龍總是忍不住要在睡覺前去酒吧喝會酒,瞎鬧一番才肯乖乖回家睡覺。
或許是工作的壓力太大,權志龍的睡眠成了他最大的困擾。明明身體困得要命,可精神卻清醒的讓人想哭。
即使身邊的每個人都擔心的不行,總是勸他少喝些酒,少抽些煙,即使他自己也清楚他現在的行為有多不健康,多不好。
可權志龍他,就是停不下來!
他已然對酒精和菸草上癮,就如曾經對某個人念念不忘那般,他無法停止自己不去難過和痛苦的心情,只能在酒精和菸草的味道中不斷的麻痺著自己。
失戀的方法有百種千種,而權志龍他恰好選擇了這樣的一種癒合方式。
雖然什麼都沒有說過。權志龍沒有告訴任何人,他那天不顧一切的衝出後臺,跑到最危險的地震區域之後,發生了什麼。
但只要稍微跟權志龍有點親近的人或多或少的都猜到了一些。
因為那天那個失魂落魄的回來的權志龍和以往那個開心積極的權志龍相差了太多太多。
也因為權志龍從來沒有哪一刻露出過那樣傷心痛苦乃至絕望的神情。
鄭紫雲回到美國後的第一時間就給所有關心她的人報了平安,甚至她開特意重新飛回東京去見了bigbang的五人。不僅是因為他們擔心她的安危,也因為她同樣擔心著他們。
鄭紫雲一一擁抱了崔勝賢、東永裴、姜大成和李勝利,在面對權志龍的時候猶豫了一下,只是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說:“志龍哥,你沒事,真好!”
鄭紫雲回了美國,而權志龍留了下來。
他開始把自己關進房間裡,沒日沒夜的寫歌、創作。任何人都不能打擾。
然後他開始喝酒,泡吧,逛夜店。
權志龍嘗試著用各種方式來麻痺自己,不管有沒有效果,他都想試一試。只因為,清醒的時候,他總是忍不住的去回憶。
而回憶,終究也只是回憶而已。
不管是喝酒、逛夜店還是怎麼,權志龍畢竟是公眾人物,不可能說像普通人那樣可以肆無忌憚或者隨心所欲。
權志龍大多數時候都是去一個固定的場所,固定的包廂,也基本是固定的夥伴。bb的幾人也經常是輪流陪他過去,一方面是擔心他,另一方面也是為了防止被記者拍到的話,兩個人一起逛夜店也比較好交代。
權志龍逛夜店的機率實在是有些勤了,即便是耐心最好的東永裴都有點覺得吃不消了。畢竟身為藝人,大家都很忙,而且也很累。在工作的閒暇,更多的都是想要睡睡覺,休息一下。或者像勝利那樣,想要約個會,陪陪美女朋友什麼的。可權志龍不僅是自己的隊員,更是朋友,是兄弟。那麼,兄弟失戀了,難過了,自己理應是要陪著的。
可東永裴這次實在是累了。從白天到晚上,趕通告,上節目的時間已經持續了超過12個小時,連續很長一段時間的高壓力工作讓幾個人都達到了疲累的極點。如果現在面前有一張床的話,不管是崔勝賢還是東永裴或者姜大成、李勝賢,都能在三秒鐘內睡著,並且響起舒服的呼嚕聲。
可權志龍那貨,居然斜著眼睛,精神滿滿的說:“我要去喝酒。”
東永裴努力的睜開眼睛,伸手揉著太陽穴,有些虛弱的說:“志龍,你等我一下,我換件衣服。”
權志龍皺了皺眉頭,看著東永裴緩慢而又虛弱的動作,突然覺得有些不忍心。
權志龍走過去,攔住了東永裴:“永裴,你在宿舍休息吧,我自己去就好。”
東永裴努力撐大眼睛,驅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