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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戰不殆呢?

在草原上沒有一條生存法則是沒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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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生命綠洲

旱季提前赴約了,再往前走,水源越來越少,食物也越來越匱乏,將軍帶著它的家族不知到哪裡去了。我懶得找,要知道它們為了尋找一塊草場能在一天之內跑出幾百裡,偏離路線也無所謂,我們不一樣,我儘量帶著大夥走直線,找最近的路,除了幾次迫不得已地改道找水源,我們幾乎沒有改變過方向,我們的奔跑能力可是大大不如角馬,如果跟著它們跑,非累死不可。

就算這樣,也有很多成員等不到到達目的地的那一刻,剛出生的小獅子幾乎沒有一個捱到頭。他們有的是累死的,有的是母親因飢餓沒有乳汁餓死的,還有被其它食肉動物趁亂咬死的,除此以外我的幾位年事已高的姨母們,生了病身體弱趕不上隊伍的表兄妹們,全部都喪生在這條血淋淋的遷徙之路上。

從另一個方面講,拋除了這些老弱病殘後,我們行進的速度大大地加快了,一日百里。與此同時,我們的食物也越來越少,本來是兩三天吃一頓,現在一個星期能吃一頓就算不錯了,到最後幾乎找不到食物,雖然我們連挖兔子洞這種事都做了。

我看到雷胸前已隱隱有肋骨的痕跡,孩子們更是瘦骨嶙峋,腳步虛浮,心裡著急,其實我也有些頂不住了,肚子已經癟了下去,胃裡火燒火燎地疼,嘴裡發苦。這時候,就是有一塊臭到生蛆的腐肉對我來說也是美味呀。

離我們上次吃東西已經有五個星期之久了。

眼前的一切都是黃色的,天空、大地,一切都是悽慘的黃色,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我躺在地上,眼睛死死地盯著前方,族人們也靜靜地躺著,一動不動。當我以為我們已經不可能到達那個只有夢中出現的地方時,我看見一隻沙鼠,從離我不遠的一個小洞穴裡鑽出來,探頭探腦了一陣,又鑽了進去。

如果我是一隻小老鼠,能鑽進那個涼爽的洞裡就好了。

老鼠?

我突然瞪大了眼睛,忽地站了起來,嚇了旁邊的風一跳,我沒空理他,撲到那個小洞口細細地聞著。淡淡的體溫還沒散盡,夾雜著一股尿騷味被我捕獲,不是幻覺,我抬起頭環顧四周,一片淡黃,偶爾刮過的風捲著沙打個旋飛過,嗚嗚怪叫著像一個張牙舞爪的妖怪。

我不氣餒,低下頭去執著地挖著那個小洞,不顧其他族人奇怪的眼光,他們一定以為我餓瘋了,想要拿老鼠充飢。

好了,沒錯,是這裡,我四下看看確定了方向,再次抬起頭抽動鼻翼,在炙熱的空氣中努力尋找。一絲淡淡的,若隱若現的氣息劃過,淡得彷彿只是幻象,我卻一個激靈站了起來,撒腿狂奔,四蹄虎虎生風,黃沙四起,好像打了興奮劑一樣全身充滿了力氣。

族人們一愣,來不及問什麼只能緊緊跟上,我沒時間和他們解釋什麼,直覺告訴我,這個方向有我想要的東西。

足足兩公里,眼前開始變得清明起來,耳邊彷彿聽到了什麼,偶爾竟能激起一兩隻跳兔或羚羊,我放它們四處逃命並沒有追趕,堅持不懈地向前奔跑,近了,近了,這是什麼聲音?

轟轟地、隆隆巨響,帶著生命的渴望與激情的咆哮,眼前出現了一片耀眼的白光,我終於停下,看著自己的目標近在眼前,我反而腦中一片空白。

氣喘不已的眾人從後面趕上,還來不及平息一下胸中翻湧的氣流就發出驚喜的歡呼,我這才從發呆中回過神來。

原來我們早就偏離了航道,如果不是那隻沙鼠的提醒,我們可能永遠也到不了我們的目的地。

但現在,我們站在這裡,瑪拉河,非洲草原上的最後一塊綠洲,洶湧澎湃的河水養育著這一方土地,這裡綠草茵茵,生機勃勃,獸群在岸邊遊蕩,飛鳥在枝頭嬉戲,絲毫沒有乾旱的痕跡。

我們終於到了,在幾乎喪失信心的那一刻,我們終於得到了草原之神的垂青,與幾乎迎面而來的死神擦肩而過。

三十七、各顯神通1

過了一段不愁吃不愁喝的日子,我終於又一次看到了將軍,在那次佈陣被非洲蜂破壞後,我們還相遇了幾次,但我始終沒再找到像那次那樣好的機會與它正面較量,只好拿它的同伴家人洩憤。它一開始把小牛仔和母牛保護得很好,我幾乎找不到什麼漏洞,所以得到的只是那些老邁和傷殘的傢伙,後來小角馬經長途跋涉體力不足開始掉隊,小角馬掉隊母角馬就會躁動不安,順便波及整個隊伍。我們也趁此嚐到不少好處,代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