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安全,路上小心。”
成都的郊外,一大群人在送別即將前往荊州前線的諸葛恪和王濬。
“我也想慢走,慢走不了,”王濬指了指吹鼓的風帆,“朝發成都,暮至長沙,其間兩千餘里,雖乘奔御風,不以疾也。”
“你這話……抄的陛下的吧,”諸葛恪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王濬,毫不留情的揭穿,這話昨天見陛下召見的時候就見過了。
“怎麼能說抄呢,”被諸葛恪揭穿,王濬也不臉紅,反而據理力爭,“我這不是改了改地名和距離嘛,陛下不會怪罪的。”
“行了行了,”作為在場職位最高的,趙雲覺得自己有必要說兩句了,“這是你倆最後一次鬥嘴了,到了前線,萬萬不可心生嫌隙。”
“子龍將軍放心,”王濬拍了拍諸葛恪的肚子,“你看,這麼胖的肚子,肯定心胸寬廣,肯定不會和我計較的。”
諸葛恪重重的吐出一口氣,沒錯,老子心胸寬廣,不和你計較,等上了船把你丟進江裡餵魚。
“元遜果然成長了,”看著臉色冷靜的諸葛恪,趙雲很是欣慰,長大了呀,丞相可以放心了。
“行了,替我給文長帶句話,孫權陰險讓他千萬小心,”說完後趙雲轉身離去,自己在這這群年輕人聊不痛快,既然這樣自己就先離去了。
“加油啊,”鄧艾微微一笑,“比比是我們先攻破洛陽,還是你們先攻入江陵,輸了的請喝酒。”
“那可不行,你們四個人,我們只有兩個人,應該比比是我們先攻下桂陽,還是你們先消滅魏國。”
“閉嘴吧你,別丟人了,你這麼說的話我也希望是我們輸。”諸葛恪嫌棄的看了眼王濬,桂陽三面都被我們包圍,拿下它簡直易如反掌,你小子怎麼好意思說的。
“嘿嘿,開個玩笑嘛,”王濬白了他一眼,“你小子還是太緊張,我記得你之前不這樣啊。”
“你少說兩句吧,”石苞皺了皺眉頭,“換做是你到前線面對的是從小便熟悉的人你也會緊張的。”
“何止是緊張,我要是看見我爹我就投降了,”王濬打了個哈哈,“死人復生,換你你怕不怕?”
“你這話說的,”鄧艾冷冷一笑,“有什麼好怕的,跟誰爹沒死似的。”
石苞點了點頭,往前走了兩步,姜維左看右看,沉默了一會也上前一步,黃崇默默無語,諸葛恪在一旁瑟瑟發抖。
“你們……”
王濬一陣無語,踏馬的這也要比是吧,你們牛,你們贏了。
“好了好了,”黃崇心情無比複雜,他第一覺得竟然有人比自己心裡還有病,“這件事就不要爭強好勝了,王濬,在衛將軍手下不要再這麼……頑皮了,他治軍嚴格,你這樣他不會喜歡。”
還是你好啊黃崇,先是讓我住你家,又是給我解圍,王濬一臉感激的看著黃崇,“好,答應你,其實我有一件事早就想和你說了。”
“什麼事?”
“當初武舉的時候也就是你受傷了,不然肯定揍的姜維和鄧艾滿地找牙。”
“呵呵,”姜維冷笑一聲,這傢伙是不是骨頭癢了。
“他能不能把我們倆打的滿地找牙我不知道,但我倆肯定能把你打的滿地找牙,”鄧艾這暴脾氣,直接就要動手,卻不料王濬早有防備,已經跳上了船。“天色不早了,告辭嘍!”
“告辭了諸位,保重!”諸葛恪同樣跳上了船,你別說,一個小胖子還挺靈活。
“保重,”幾人同時抱拳,尤其是鄧艾還不忘叮囑一句,“別忘了替我教訓教訓王濬這小子。”
“一定!”
船隻漸行漸遠,就再幾人轉身要離去的時候,船上的王濬突然大吼一聲,“有一件事忘了說了,陛下讓你們………”
幾人一頭黑線,陛下讓我們什麼啊,這麼重要的事你竟然不一開始就說,完了,現在啥也聽不見了,等回去之後再問陛下吧。
與其同時,船上,諸葛恪站在倒地哈哈大笑的王濬身前,身影完全將他籠罩,“陛下讓他們幹什麼了,昨天我和你在一起,我怎麼不知道陛下單獨和你說了什麼?”
“陛下什麼也沒說啊,我和他們開個玩笑,讓他們猜去吧,”王濬一副奸計得逞的表情,“如果硬要說什麼的話,陛下讓他們吃好喝好,準備北伐,這話肯定沒錯。”
“好啊,真好,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諸葛恪沒想到自己也被這小子騙了,“讓我想想,假傳聖旨是什麼罪來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