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婿,今日為難我,明日或許為難的就是你,這話說的特別實在,池二郎可是猶記得當初被岳父大人挑剔的時候呢。兔死狐悲呀,都是當人姑爺的,誰也不用太為難誰。
順便人家在語氣上還稍微透露出來點那麼不得已時的劣勢,很是讓人新生好感,為難不起來呀。一句話多少層的意境呀。
姐夫不簡單,一句話就露出來這麼的意思。只能感嘆,華府不簡單,選姑爺的眼光更是獨到。
池二郎差點當時就摸下巴頦子,這習慣得改,每次被夫人各種刁難的時候才會有的小動作呀。
不慎自在的:“咳咳,遠、原來是二姐夫,久仰久仰,早就聽祖父同岳父們說過,二姐夫才學,人品,相貌都是一時之選,今日一見方才知道長輩說的當真是謙虛了,另二郎好生慚愧,姐夫果然人中俊傑。二郎見過二姐夫。”
說完這話池二郎才給這位二姐夫行禮。當妹夫的頭一次見面,給姐夫行個禮不算是什麼。嘿嘿,你會說話,我也會說話,雖然說都是連襟,那還有個前後高低呢。
池二郎的意思就是,他這個姑爺同長輩們那是交情深厚的,背後都可以說道你這個姐夫。你還是要慎重的對待我的。
人家在給自己的身份加成呢,沒道理你過來求人,還讓我上趕著幫忙不是。
陣營雖然是一樣的,可他池二幫不幫忙那要看這位姐夫的表現的。
聽到此話來人俊朗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早就該知道,人家尚書府門第嫁出去的娘子怎麼會選個蠢人呢,這位妹夫,當真是是個通透人。
不過兩句話就把立場給擺出來了,在想到今日去池府拜訪的時候,被這位傳說中殺人如麻的四小姨子給直接拒之門外了,就知道這事不好處理。
別說夫人,連門都沒進去。可不是人家惱了嗎。
怕是夫人不太容易同他會去呢。話說華府的門第怎麼會出來一個如此名聲的小姨子呢。這不是明顯的跑偏,不按照套路來嗎。
現在好了,動文動武他都不會佔了便宜。道路阻且長呀。
池二郎有點不好意思,這人的臉色變得太快,方才還那麼芝蘭玉樹呢,轉臉就成了陰鬱小郎君了,讓人忍不住要對他放鬆些防範:“那個二姐夫呀,為何不去府上反倒衙門,咱們連襟兄弟,怎麼說也該在府上招待二姐夫才對。”
池二郎不是專門給這位二姐夫難看,而是給個臺階下,總不好在衙門裡頭待著不是,也不像那麼回事呀。
來人再次拱手:“是為兄失禮了,說起來為兄倒也去府上拜見過,不過四姨是個規矩的,說是府上都是內宅女眷不凡便招待,這不是才過來衙門打擾妹婿嗎。”
說完露出一絲被小姨子收拾恰到好處的無奈。倒也不顯得落魄。反倒給這位連襟新增了大氣,寬宏,不同小姨子計較,開得起玩笑的亮點。這是一個不太容易讓人討厭的人呢。
池二郎臉上表情不太自然地抽動了那麼幾下,自家夫人快意恩仇的性子,這事肯定做得出來,真的不稀奇。他不說自己也能明白,就不知道這人怎麼能把這話說的這麼自然。
明明是在給自家夫人挑事嗎。
能說這個二姐夫也真是捨得去臉面,竟然就這麼直白的說出來了,什麼意思呀,還指望著他這個妹婿給他出氣,把自己夫人給埋怨一頓嗎,想也知道不可能嗎。
池二郎心說這位姐夫怕是打錯了主意,他池二郎什麼人呀,會因為隨便什麼人幾句話,同自家夫人過不去嗎:“呵呵,二姐夫不知道,遼東這個地方民風剽悍,夫人從京城而來,對於剽悍的民風總是不太適應,但凡妹婿不在府上的時候,都不輕易接待客人的。”
說的那個真摯,仿若池府被遼東的民眾怎麼禍害過一樣。
張家姑爺看著這位四妹夫,眼睛都不帶眨的跟著說道:‘原來如此,是呀,京城治安良好,哪是這裡能比的,四姨一屆內宅女子,自然對此適應不來。當真是為難四姨了。說起來妹婿好福氣,到了這等地方還有四姨捨身相配,賢伉儷羨煞旁人呀。’
仿若方才給小姨子挑事的人他一樣,這位的厚黑學,實在學的夠到位。
張家姑爺想起一路上眾人對於這位郡守夫人的各種傳言,在聽到這位妹婿睜著眼說瞎話給他家夫人解釋,當真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池二這個妹夫,還真是夠可以的,把夫人都給寵到這個地步了。還有沒有下線呀。瞎話說的怎麼跟自己一樣的真呀。
就是池二郎看到這位姐夫眼都不眨的跟著她稱讚自家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