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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紹霆慢條斯理的說道:“雲公,你說的話我都明白,而且我也早想過。但是漁父兄是我的朋友,也是中國革命事業的中流砥柱。我雖然宣佈與革命黨決裂,但那只是針對一些打著革命旗號的陰謀組織罷了。‘革命’既然是一種事業,是救中國、救民族的事業,但凡有良心和熱血的人都會義無反顧,我也一樣。”
岑春渲十分震驚,連忙問道:“霆帥,你又要……”
吳紹霆伸出手打住了岑春渲的話,他說道:“雲公,你放心,我自有我的想法,理所當然不會再向以前那麼衝動。我之所以支援漁父兄去做這件事,是因為我料定漁父兄此行必然會無疾而終。”
岑春渲有些不理解,說道:“既然如此,霆帥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做?您應該好言勸說宋先生才是。就算結果不會成功,可這件事畢竟會讓北洋提高戒備,萬一再像兩年前上海發生的那件事一樣,豈不是更加麻煩。”
吳紹霆沉聲說道:“雲公,相比之下我比你更加了解漁父。他是一個敢為民族國家奉獻生命的人,也是一個勇於探索的革命志士。單靠語言是勸說不了他的,不過一旦他知道這條路行不通,必然會再次思索另外的出路。我現在能做的,就是支援漁父一步一步的去嘗試、去探索,直到能找出一條正確的道路。”
岑春渲十分不理解吳紹霆這樣的做法,這簡直太胡鬧了。不過好在他現在知道,吳督軍不是真心要搞什麼南方督軍聯盟,只要不影響廣東的利益還是有迴旋的餘地。
吳紹霆不想再說這件事,畢竟宋教仁等人就在府上,讓他們聽到了風聲只怕不好。他轉移了話題,問道:“雲公,美國那邊聯絡的怎麼樣了?”
岑春渲稍微頓了頓,之後才說道:“廣東這邊跟舊金山已經保持了三個月的聯絡,關於成立政黨的細節基本上都快落實好了,只剩下一些綱領上的措辭問題。上個月中旬陳竟存發來電報,說他已經擬定回國的日期,到時候致公堂會派一人一同前來做最後的落實。一旦雙方談妥,一切就大功告成了。到時候我會把所有情況都整理成檔案,交由霆帥做最後的定奪。”
吳紹霆緩緩的點了點頭,說道:“籌備了一年多,還真是有勞雲公操持。”
岑春渲笑道:“分內之事,老頭子能當此重任還是仰仗了霆帥的信任。”
從去年年底開始,吳紹霆幾乎就沒有在處理組建政黨的細則,完全交給岑春渲全權負責,他也知道美國與廣東隔著太平洋路途遙遠,通訊十分困難,因此才拖延到今天。不過這些都不重要,政黨對他來說只是一層用來凝聚人心、收攏勢力的外衣,只要把外衣穿在身上即可,完全不用理會外衣選材製作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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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吳紹霆感到意外的是,陳炯明竟然在除夕這天下午回到了廣州。隨同陳炯明一起到來的還有致公堂黃二爺、常五爺以及其他幾位隨員。自從去年年初動身前往舊金山,直至今日整整一年的時間,不可不謂是一次長途跋涉的旅行。
下船之後,陳炯明在碼頭要了一通電話到都督府。吳紹霆得到訊息之後,馬上派鄧鏗帶人到碼頭去迎接,隨後送往廣東商會招待所入住。
傍晚,陳炯明先一步來到都督府與吳紹霆見面,吳紹霆一陣噓寒問暖,連續道了好幾句辛苦了。之後吳紹霆拉著陳炯明落座,詳詳細細的聽取了陳炯明在美國的所見所聞,以及與致公堂交涉的經過細節。
今日已是除夕,正是一年一度的新春佳節。吳紹霆在府上臨時安排了宴席,邀請陳炯明以及致公堂諸位一同共守新年夜。本來這春節是團圓之節,各家各戶要在自己家裡團圓熱鬧,但是考慮到陳炯明辛辛苦苦在美國待了一年多,如今剛回來,也趕不回惠州老家過新年,最不好讓陳炯明留在招待所裡。
陳炯明推辭不過,只能感恩戴德的答應了下來,隨後又同鄧鏗去了一趟招待所,把致公堂的幾位華僑請到了都督府。吳紹霆趁此空閒也去通知了宋教仁、于右任還有岑春渲,一起來府上吃一頓便飯,也好為陳炯明等人接塵。
今晚吳紹霆特意安排了煙火,只等林晨十二點到來,即刻在都督府點燃煙火。
不管怎麼說,這也是廣東最近幾年難得的安穩的新年夜,自然要辦的熱熱鬧鬧、氣氛十足。除了煙火之外,在凌晨之前還特別請了戲班子助興,總不用一直吃好幾個小時的宴席,乾等著凌晨十二點的到來。
晚宴早有準備,無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