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直等二人聽黃天賜如此一說既覺驚奇又感到有些詫異,南宮望此時也耐不住性子,不禁問道:“少俠莫怪,我聽說那易筋經和心意混元功都是佛家無上秘寶,尤其是那易筋經號稱天下第一奇功,非少林寺僧人不傳,縱然是少林寺的僧人數百年來獲得傳授的也不過十數人而已,何況這易筋經二十餘年前便已丟失,只是少林寺僧眾礙於臉面,一直沒有對外透漏罷了,卻不知少俠從何處得以修習。”
黃天賜聽他問起也不禁佩服南宮望見聞廣博,便說道:“這易筋經卻是非同小可,其功練成圜一身之脈絡,系五臟之精神,周而不散,行而不斷,氣自內生,血從外潤。心動而力發,一攢一放,自然而施,不覺其出而自出,如潮之漲,似雷之發,端是非同小可,若內合佛家金剛不壞禪功,外輔光明拳法,實可無敵於天下。若問這易筋經我是從何處得來,說起來真是一言難盡”。於是便將祖父黃伯冉如何得了易筋經,如何被少林寺棄徒慧明所害死等事一一說了。最後才說道:“後來我奉祖父遺命下山,來到洛陽,本來是要去少林寺,將達摩老祖遺留下來的拳經心法和易筋經等物歸還少林,不想遇到二位,當二位說可將裂天刃送入少林寺收存時,我當時便想,這裂天刃是不必送到少林寺了,但是達摩老祖的遺物和易筋經是必須要歸還少林的,所以才同意前去少林寺。後來的事我不說想必二位也都知道了”。
二人聞聽不住感嘆。三人又閒聊了一會,說的無非是武林掌故,門派秘辛等一些事情,吃過了晚飯各自安歇。第二天清晨黃天賜見南宮望傷勢又有反覆,便每日為南宮望把脈治病,抓藥調理,閒暇時便打坐練氣。時間過得也真快,一晃十天過去了,南宮望身體已然恢復如初。 。。
第三章 收僕
這天清晨,黃天賜剛剛起床,突聽有人敲門,開啟房門一看,竟然是南宮望與司馬直二人。二人來到房中對黃天賜躬身深施一禮,黃天賜不覺一愣慌忙將二人扶了起來方才說道:“二位兄長施此大禮這是所為何事啊”。
只聽南宮望說道:“我兄弟二人漂泊四海,我行我素,從不服人,這些天與黃少俠相處,深感敬佩。況黃少俠救我兄弟性命,恩同再造,無以為報。我兄弟二人早已商量好了,若黃少俠不嫌我等愚鈍,我兄弟二人願終生追隨黃少俠,為奴為僕,亦所甘願。”
黃天賜見二人這樣一說不由慌了手腳,連忙擺手說道:“這萬萬不可,二位兄長你們也知道我現在漂泊江湖,身似浮萍,連自己都沒有個安身立命的所在,這怎麼能行,萬萬不可”。
這時司馬直說道:“公子若是這麼說就不對了,不說公子你,就是憑我等若想尋個安身立命的所在也非難事,以公子大才,天下大可去得,莫不是公子怕我等給你添麻煩不成。”
黃天賜急道:“不是這個意思,二位千萬不要誤會,只是小子無德無能,怎麼可以…”。黃天賜還待要說,卻聽南宮望說道:“黃少俠如此推脫分明是瞧著我們冀州二怪不中用啊,但我們中州二怪從不受人恩惠,這救命之恩是無法報答了,我二人便只有將性命還給黃少俠”。說著從懷中掏出那鐵算盤便向自己頭上砸去。
黃天賜手疾眼快連忙拉住南宮望的手說道:“南宮兄何必如此,承蒙不棄我答應就是”。南宮望與司馬直二人聞聽高興不已。只聽南宮望道:“公子以後若有事情但請吩咐,我二人當竭力效命”。黃天賜心中也自高興,但初為人主一時不知該如何說才好。
司馬直這時說道:“公子,現在我等身體都已康復,不知公子今後行止如何安排”。黃天賜聽司馬直如此一說才道:“二位若無事情,我打算先去金陵,把歷前輩的骨植安葬在燕子磯頂,了卻他老人家遺願,然後便去延州找范仲淹範大人投軍。”
南宮望道:“此去金陵總要七八日路程,公子這樣攜帶裂天刃多有不便”。黃天賜說道:“南宮兄不知道有什麼好辦法”。南宮望聽他問起便說道:“公子不如購置一具瑤琴,我等略為改裝,將這裂天刃置於瑤琴之中,公子做書生打扮,司馬兄改做長隨,我便做個總管,這樣雖不免示弱,但一路也可省去很多麻煩。”司馬直接著說道:“另外我們也該購買幾匹腳力以供騎乘,不然這七八日路程走下來,不知要浪費多少氣力,不知公子以為如何”。
黃天賜聽他們一說覺得這兩條建議都頗為妥當,於是三人便分頭行事,南宮望負責購買改裝瑤琴以及衣帽鞋襪等物,自己便和司馬直去馬市買馬,登封雖是大鎮但是適逢宋夏交戰,馬匹卻也非常難買,二人花了不少時間方才買到一匹劣馬和兩頭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