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旨官說完退下臺去,校軍場四邊觀眾原來只知國師輪轉法王要與宋朝高手比武,卻不知裡邊還有這許多故事,聽那宣旨官說完一時譁然,議論紛紛。那些百姓早已厭倦戰爭,都盼黃天賜獲勝,議和能夠早日成功。觀眾之中不乏少男少女他們見黃天賜一襲白衣,形體健美,俊雅不凡,早已傾倒,便有幾個大膽少年高聲呼喊黃天賜的名字,四下裡人們齊聲附和,聲音越來越響。元昊聽了不禁眉頭緊皺,心煩意亂。此時只見黃天賜緩緩除去刀鞘,抽出裂天刃,隨手將那刀鞘擲到臺上,橫刀胸前,目視輪轉法王,說道:“大師請了”。輪轉法王見黃天賜手持裂天刃,白衣颯颯,那兵刃招式與三十年前泰山之巔的刀魔歷恨天一般無二,心中一驚。說道:“刀魔歷恨天是你什麼人”。黃天賜道:“想來也算是我的一位師傅吧,我見到歷前輩時他已化作一堆枯骨,還是我親手安葬。不過我從他遺留下來的秘笈上學了他的武功。”輪轉法王道:“原來如此,三十年前蒙他賜教,依仗寶刀贏了貧僧一招,貧僧耗時十年打造寒鐵玄冰輪本欲與他再賭高下,沒想到找遍大江南北都尋他不到,原來他已故去。今日即遇到了你,貧僧已塵封十餘年的日月輪,這次終於可以派上用場了”。說完將手中提的包裹緩緩開啟,從裡邊取出一對日月輪,雙輪一錯說道:“來吧讓老衲來領教領教你的伏魔刀法,看看你學了歷恨天的幾成功夫”。
第五章 比武
黃天賜聞言也不客氣一揮裂天刃,向輪轉法王頭上疾劈而下。輪轉法王見這刀來勢兇猛,身形一退,左手持寒鐵輪將裂天刃擋開,右手玄冰輪疾向黃天賜胸前擊出。黃天賜見那玄冰輪向自己胸口疾掃而來,還未及身,一股陰寒刺骨的冷風已撲面而來。他沒想到輪轉法王的兵刃還有這般妙用,不敢大意,忙撤刀閃避。二人戰在一處,但見輪轉法王得勢不饒人,舞動日月雙輪催動自身所修寒陰真氣,將黃天賜籠罩其中,一時高臺之上寒風大作,氣溫頓降,雖是盛夏時節,烈日當空,但此刻黃天賜卻如墜冰窖之中,登落下風,若非內力深厚,恐怕早已不支。
慕容宛晴在東側觀禮臺上見黃天賜左支右拙,鬢角眉梢隱隱見白,大為焦慮,一時花容失色,急的便似熱鍋上的螞蟻一般,進退失據,不知該如何是好。南宮望、司馬直隨黃天賜已久,卻從沒見過他與人比武像現在這樣狼狽過,心中七上八下,擔心不已。邵良佐、王承恩等使者宦官此刻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出,雙眼直愣愣的望著臺上,生怕黃天賜落敗。校軍場周邊一時鴉雀無聲。此時觀戰中人之中最為高興的莫過於張元,他見黃天賜便如驚濤駭浪中的一葉孤舟隨時都有覆滅的危險,心中大為得意,便對元昊得意的說道:“大王,沒想到國師武功如此之高,看來這黃天賜也支援不了多久了”。這時只聽元昊身邊那少年說道:“未必見得,太師這句話只怕說的有些早了”。聲音如珠落玉盤,清脆動人。元昊聞言微笑不語。張元聽他這麼一說頗有些不服氣,抗聲說道:“微臣雖有些老眼昏花,但年輕時也學過武功,不知殿下何出此言”。少年譏諷道:“太師既是老眼昏花看不出來這也難怪,我聽師父所言國師所習乃是寒陰氣功,再加上有那千年寒鐵,萬載玄冰玉所鑄兵器相助,尋常高手一兩招內便已凍僵,而那黃天賜與國師已鬥了五十餘個回合,雖落下風但卻未露敗象,可見武功之高實是人所難料。必是他一時找不到剋制之法,才至如此。”張元聽他譏諷心中便有些不快,自己雖對此並不盡知,但猶自強辯道:“只怕未必如殿下所言”。少年聞言冷哼一聲,大聲道:“國師所修乃至陰至寒的氣功,若是那黃天賜能施展出至陽至熱的武功便可剋制”。張元見那少年臉上已有怒意,不敢再言,心中卻道:“說來容易,至陽至熱,你道黃天賜是神仙麼,什麼武功都能使得出來”。
黃天賜在高臺上聽聞那少年之言如醍醐灌頂,茅塞頓開,運起混元功,一股炙熱真氣遊走全身諸穴。混元功又名少陽神功,一經練成便是數九寒天,在這塞外苦寒之地,身上只著單衣短褲亦不會覺得寒冷。此時黃天賜已行功諸脈,身上冰冷僵硬之感頓失消失的無影無蹤。接著刀式一變,使出少林方丈慧聞禪師所傳燃木刀法一刀接一刀的連續劈出,一股股少陽真氣順著黃天賜的刀式鼓舞激盪。那輪轉法王頓覺身子似是處於一座巨大熔爐之中,鬍鬚毛髮瞬間便要被點燃一般,忙催動寒陰真氣,緊舞雙輪,二人棋逢對手一時打的難分難解。臺下眾人見他們一個刀如疾電,勇猛無比;一個雙輪如梭,靈動非常。都屏氣寧息,連大氣都不敢出,只瞧得目眩神馳,沉醉其中,皆忘了自己身處何地。黃天賜一套燃木刀法使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