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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在宋人並不少見。詞人張先,八十多歲了還有討妾的興致,惹得蘇東坡寫詩笑話他。周邦彥本來就是風流才子,況且李師師還是當時的小唱名家,他在悅其美色之餘,恐怕還是賞其聲藝的成分更多些。以為他五十多了就不敢去妓院,未免迂腐。對於徽宗皇帝,在大吃其醋之時,還能賞識出一個詞人來,就更符合他的藝術家心性了。

關於李師師的結局,眾說紛紜。在流傳一時的《李師師外傳》中,是說她面對金人的威逼利誘,堅貞不屈,吞金簪自盡了。如此貞節烈女的形象,自然為人們所津津樂道,所以也最被接受。只是北宋滅亡之際,前有張邦昌,後有劉豫,以堂堂士大夫卻印�帳碌校�市淖魑背��鰨�獾鵲賴陸諞逯�攏�蝗ヒ�笏�牽�蠢湊攵砸桓魴∨�櫻�膊幻餿萌碩哉獍倌輟把�俊敝�В�械匠堇洹A踝恿氃�惺�骸伴�狽被�驢繕耍�κΥ估瞎��妗B平鶥窗褰裎奚��磺�蹦甓�弁酢!逼涫道釷κψ詈蠡故悄隙閃髀淶澆�鬩淮��砸月舫����匆研男饗羲鰨�菅浙俱玻�桓賜�輾繾肆恕6雜詰蹦隉@赫京城的美人,這繁華散盡的悲涼,自可感慨,可比起宋徽宗日後那五國城“坐井觀天”的結局,恐怕還是好的多的。

五國城中坐井觀天(1)

皇帝如此這般的大建宮室,風流玩鬧都是要花錢的,但他徽宗對這一點卻從不擔心,蔡京已經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證現在國庫中還存有五千萬緡,用度充裕。又引經據典,搬出《易經》《周禮》奇書qisuu網,“豐亨豫大”“唯王不會”,來證明國家經濟形勢一片大好,皇帝花錢,自然用不著摳摳縮縮。所以他對這蔡太師的理財能力表示了充分信任。雖然這種能力只體現在靠濫發鹽引和鑄當十大錢這種攪亂經濟秩序的搜刮上。皇帝荒唐,大臣也是貪汙受賄,無所不為,甚至連朝廷官職都明碼標價:“三千索,直秘閣;五百貫,擢通判”。蔡京、童貫、王黼、梁師成、李彥、朱勔,在當時號稱“六賊”。但是,要說到徽宗一朝的最大弊政,卻不能不推那臭名昭著的“花石綱”了。

“花石綱”,顧名思義,“花”是指奇花,“石”是指怪石,“綱”則是當時的一種運輸方式。這“花石綱”也就是要各地給皇帝進奉奇花異石的意思。說起來,這奇花怪石,要算得上是文人的清玩。蘇東坡曾經收藏過一塊叫做“壺中九華”的石頭,屢屢寫詩稱賞。米芾更是因為他拜石的故事而得到了一個“米癲”的稱號。徽宗對此也感興趣,看來還是頗為風雅的。然而他是皇帝,並不是一般的文人,這點小小的癖好,就足以攪動全國的不安。正如元人郝經詩中寫的:“萬歲山來窮九州,汴堤猶有萬人愁。中原自古多亡國,亡宋誰知是石頭。”

徽宗重修延福宮和建造艮嶽都需要大量的花木和奇石,為了滿足供應,特地建立了“蘇杭應奉局”來管理這件事情,這個機構直接聽命於皇帝,地方官不能干預。那主管朱勔,更是和朝中蔡京童貫這樣的權勢人物大有勾結。當時號稱“東南小朝廷”,可見權勢之大。

以當時的儲存和運輸能力,想把那些合抱的古樹,山一樣的石頭,千里迢迢的從江南運到汴京,可是一項極其浩大和艱難的工程。有一次船運一塊四丈高的太湖石,一路上強徵了幾千民夫搖船拉縴,遇到橋樑太低或城牆水門太小,朱勔就下令拆橋毀門。運一塊這樣的石頭,要花費30萬貫,相當於1萬戶普通人家一年的收入。而運石之外,運樹的費用也不小。有一次運一棵古樹,由於樹太大,只好造大船海運,不巧遇到大風,樹枝與船帆攪到一起,結果船毀人亡。而這費盡心思運來的花木,由於搬運損傷,不服水土,到汴京的時候很多都枯死了。有伶官諷刺徽宗,道是這滿園花木,都是“芭蕉”。徽宗很奇怪,問他原因,伶官就說這些花木來自東南,“巴”到京師,全都“焦”了。如此豈非“巴焦”。徽宗聽了此言,不過笑了一笑,照運不誤。可當地百姓卻被這花石綱害苦了,誰家只要有一花一石被看中,朱勔就帶領差役闖入民戶,用黃紙一蓋,標明這是皇上所愛之物,不得損壞,然後拆門毀牆地搬運花石,用船隊運送汴京。人民在此殘害之下,痛苦不堪,家裡一旦有了一花一木生得怪異些,都被看作是不祥的東西。結果花石綱最終導致了方臘起義,朝廷趕緊手忙腳亂地派人鎮壓,雖然最終平定,但作為財賦重地的東南地區受到重創,直接動搖了北宋統治的根基。而且,花石綱的運輸,還嚴重地影響了北宋的南糧北調,許多士兵因為給養不足,吃不了飽飯而紛紛逃亡。最後金兵南侵,汴京防守薄弱,與此也有很大關係。真是亡國之舉。

這徽宗皇帝一心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