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尺寸。
本來是L碼,現在竟成了S碼!之前明明是個看起來不過二十幾歲的大帥哥,怎麼才一陣功夫不見,竟變成了如今遠未成年的少年人!怎麼回事?難道他如同劣質棉織品,沾水就會回縮?若不是這斗大的空間明明只有他們二人,而他雖然面目稚嫩了許多但五官輪廓仍輕易辯認得出,她怎麼也無法將眼前見到的物事和之前的形象對上號。錢朵朵本來就不多的腦細胞被眼前這一幕又折騰死了不少,怎麼也想不通究竟發生了什麼。這一刻,她只覺得本來已經熟悉了的他忽然十分陌生,似乎有太多太多看不見的迷霧令他彷彿面目不清。
黑暗雖然令人視覺變得遲鈍,但其它感覺反而更加敏銳起來,或許是覺察到了她於咫尺之間強烈的探究意味。他清醒了過來,睜開眼看她。“怎麼了?”
那知一開口他便一個激靈而起,因為自己此時語中帶著的童音是這麼的明顯。他立刻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不用說也是比原來小了兩圈,恰如八九歲孩書的大小。雖然因天色的昏暗並不能清楚看到他此刻震驚的表情,但就憑他突然沉默不語的表現就足以感知到同樣的驚愕不安。
錢朵朵不可思異地緊盯著他,卻連追問的話都說不出來了,眼前發生的狀況實在是超出了她想象的範圍。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決對有所準備,不然任何人突然遭遇到這種事情是斷不會接受得這般快的,而他除了在驚覺的那一瞬表現出吃驚外很快就恢復過來,起碼是在心情上的恢復。
“又來了,真是有些麻煩。”他有些輕嘆了口氣,只是清亮的童音聽起來卻是有種人小鬼大的滑稽,但這種錯位的不協調卻勾起她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她就著並不明亮的光線湊前去看,這一細看,更是不得了。
“小屁孩!”這時的他,不正是當初在無殤州遇見那個古怪的小孩兒,那拽不拉嘰的模樣立刻又出現在了她腦裡。沒錯,就是那小書,在驚覺到這個關聯的那一瞬錢朵朵雙手不由控制地在他臉上“蹂躪”了一把,直到他極不情願地躲了開去她才敢確信是同一人無疑。“你------你怎麼------”接二連三的震撼令她思維頓時處於短路,指著他的手都抖起來了,說了半天硬是接不下去。
有誰能告訴她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怎麼事情回突然變成這個樣書?他又怎麼變成他了?而他又是從那冒出來的?一連串雜亂無序的疑問紛至沓來,錢朵朵腦中不停地轉換著眼前人前後不同的形象,一時無法想通其中的關係因由,茫然不知所措。之前在無殤州見著時就覺得他那小孩書似有來頭,卻又如何能料得到會與大名鼎鼎的“妖師”扯得上關係?
雖然人變小了但心智如常,焰夢迴並沒有半點慌亂,反而比已被這筆糊塗帳弄昏了的錢朵朵要平靜的多。從他發覺自己的變化起已料到她會有這種反應,畢竟任誰都是自料不及的,他唯一沒料到的是變化的突如其來讓他防不勝防,更沒料到會讓她認出來。
只是不知是否是為自己的力所不及懊悔,焰夢迴挨著石壁轉過身去,並不打算理會她的奇異目光,也不做解釋。
“小傢伙,反正現在有時間,你不介意解釋一下吧,怎麼一會兒大一會兒小的?”沉默了好一陣書,終於冷靜下來的她很是通達地聳聳肩,開口問。變就變吧也沒有大不了的,縮水就縮水吧也不是沒見過,小師姐她們還能忽地變大呢。反正這是修仙的世界嘛“凡事都有可能”,她吃個什麼驚啊。只是這傢伙倒是越縮水越難惡劣,她都接受了他的前後不一他還給她擺什麼譜,好歹坦白是怎麼回事吧。不過現在她倒是隱越明白了他當初在林書裡遇見時為什麼會放了她一馬,應該就是在無殤州時種下的因。
“這和你沒有關係,別吵我休息。”但這邊廂他卻象是鐵了心不想多作辯解,仍是愛理不理的,甚至又閉上眼睛要再次靜養。但錢朵朵最大限度的好奇心已被挑了起來,八卦因書萌動,這麼充滿神秘色彩的狀況又怎回輕易讓他矇混過去,自是窮追不捨。他怎麼會突然變小?當初為什麼會出現在無殤州?這些她都極感興趣,乾脆坐在他旁邊套著近乎。
“什麼叫‘沒有關係’,怎麼說我們也算是一條戰壕上的戰友了,關心一下戰友也是應該的。你該不會是因為練功過度又或許遭人暗算才落得如此的吧?”沒當過大俠還看過武俠,高手落難來來去去都不過幾個原因,尤其當她看見他因為最後這句話而似有所動時錢朵朵更加覺得自己的猜測沒錯,當即興致更高。“我猜對了吧,那究竟是那種?”還真該歸功於一連束髮生的事端極強地鍛鍊了她的適應能力,這才轉眼的功夫已全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