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和李薩趕回了市局大院。車進大院的時候,他接到了辛雅打來的電話。放下手機,送李薩回到重案組後,他徑直走上了辦公樓五樓局級領導辦公區。在李立本辦公室門外沒有絲毫的猶豫,就敲響了房門。
“進來!”印徵聽到了李立本熟悉的聲音,他推門走了進去。
“印徵,有事嗎?”李立本邊示意印徵坐下,邊問道。
“是的,局長,是有關劉美芳的,我現在懷疑,劉美芳並沒有失蹤,而是,挾取有可能是伍家駿受賄而來的錢財,自我蒸發了!”印徵道。
“理由呢?”李立本不動聲色地問道。但從他的眼睛裡可以看出,對印徵的話他是將信將疑的。
“據我剛剛得到的訊息,劉美芳在銷聲匿跡前曾經分兩次從我市商業銀行取出了總計280萬元現金!而在其戶頭上的存款,總計300萬元整!我想,在沒有外來財力的資助下,作為一個雙職工家庭,很難想象會有這麼多的存款!”印徵道。
“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印徵?!”伍家駿問道。
“秘密,因為我們這次調查的不公開性,我得為向我提供情況的人保密,局長。希望你能理解!這也是你經常給我提到的‘慎重’!”印徵道。
李立本沉默了良久,道,“這麼說,劉美芳的失蹤的確值得懷疑了?”
“是。局長。”印徵道。
“這個伍家駿!”李立本的拳頭重重地捶在了辦公桌上,“他怎麼可以隱瞞這樣一個關鍵的細節呢?!”
“不,局長,他並沒有隱瞞,在我第一次見他時他就說過了,只是,我忽視了。”可以過了片刻,印徵道。
“是嗎?”李立本道,“那麼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是否可以監視伍家駿。雖然現在我還不能肯定他和劉美芳攜鉅款失蹤有沒有關係,但我想,就抓捕他的情人,那個昨天連續製造三起命案的安雅非而言,這是不能或缺的環節!”
“你真的可以確定是伍家駿的情人,這個伍家駿——安雅非是三起命案的兇手嗎?”李立本問。
“確定!”印徵道。
“那麼,證據呢?”李立本問。
“安雅非,他的情人,就是最好的證據!”印徵道。
";是嗎?可為什麼?";
";因為……";印徵思索道;";愛!";
“好吧。”李立本盯著印徵道,“但不要忘記了我先前囑咐過的……”說著李立本將桌上的一份檔案遞給了印徵,道,“現在是敏感時期,看了你就知道了。”
確實是敏感時期,看完檔案後印徵想到,他知道自己剛剛獲得的關於劉美芳的賬戶資金資訊,對已經知道伍家駿將要被提為市長候選人而經市人大即將召開的常委會上被表決的李立本而言,情況反映意味著什麼。
“局長,”將檔案還給李立本後,印徵道,“我會慎重的。但如果事實證明劉美芳還活著,我知道該怎麼辦。”
“好吧,你去吧。”李立本道。
“哎——”當印徵拉開辦公室門的時候李立本抬起頭喊了一聲。
“還有事嗎,局長?”印徵轉身問道。
“暫緩監視伍家駿,至於安雅非,要進一步加大搜捕力度,但注意,一定要控制在一定範圍內!”李立本道。
“知道了,局長,我已經吩咐下去了,儘量控制知情範圍。”印徵道。
“好吧。”李立本頭緊皺著眉抬起了頭,“還有你剛才說的關於劉美芳賬戶一事,我希望你不要張揚出去,我會找適當的機會,向有關部門反映的。我想你現在心裡很清楚該去做什麼,我支援你,但不要忘記了,慎重!”說完,李立本擺了擺手,“你可以走了,這個伍家駿!”
“明白,局長,我會謹慎從事的!”印徵道。
“因為愛!”
當伍家駿的身影消失在一幢樓裡後,從攬月閣一路尾隨著伍家駿的安雅非站在樓外黑暗的空地上,在心裡對自己說,“但……是不是為了愛,可以付出我所有?”深深地叩問,幾乎使安雅非窒息,安雅非明白——一切,都結束了……
伍家駿不知道安雅非會不會尾隨自己進樓,其實第一次從出攬月閣出來,和印徵分手後,他就感覺到了安雅非的存在。這種感覺曾經是一種默契,而現在,對伍家駿而言,卻不啻是一種一種帶有狂歡性質的危險了,他感覺到自己的雙腿竟在微微的戰慄!在樓梯第三個轉彎處他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