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小兩口吵架啦。”
“凡馨!”暴走——
“喂喂,小聲點,我可是女王唉,沒大沒小。”
“即是女王就要有女王的自覺,不要亂講話。”艾艾一陣氣悶,“不跟你閒扯了,別耽誤了我的發財大計。”
品花宴是在有著一大片碧綠的湖水池邊舉行。陽光明媚,花香薰人醉,再加上靡靡之音,讓陶艾艾的頭在點了數十次之後,終於放棄掙扎和周公約會去了。
夢中自己躺在自家那張舒服得想昏死過去的雙人席夢思床上,嗅著被子被曬過的好聞的陽光味道,媽媽溫柔的手撫上額前,撥開散落的劉海,柔聲地喚著,“艾艾醒來了,再不起來要遲到了。”
“再眯一下,一分鐘就好,一分鐘……”
“啊!”額頭被手指重重彈到的痛讓艾艾醒轉過來,揉揉發痛的額角,半夢半醒地問道,“幹嘛啊?”
“我才要問你幹嘛呢,陶大小姐,好歹你也是我的義妹,拜託你就算裝也要裝下哈,睡得跟豬似的,讓我的面子往哪擱啊?”看著這個傢伙睡的香甜,凡馨就火大,她好想有人拿塊板磚拍暈她,讓她也可以名正言順地睡一睡,媽的這是什麼無聊的表演啊,又是琵琶古箏又是吟詩作對的,實在讓她抓狂。
“我這幾天都在熬通宵,嚴重睡眠不足。我本來已經很努力在撐了,誰讓這些名門閨秀的溫吞表演跟催眠曲似的,想不睡死過去也很難啊。”
艾艾邊抱怨邊打了個哈欠,要不是今天為了來宣傳自己的新書,她才不來湊這個熱鬧,
“該死的,還要多久啊!”
因為沒有睡飽的關係,聲音陡然變大,在凡馨來不及捂住她的嘴巴時,已經引來眾人的側目,也打斷了臺上那對男女的表演。
“陶姑娘似乎對容德的表演相當不滿啊。”臺上那個停下表演的女子一雙明媚大眼盈盈然地望著陶艾艾,柔柔的嗓音掩飾不了一絲驕傲的不滿。
“怎麼會呢?誰不曉得容德郡主是我們魔芋國的第一才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我們家艾艾不懂欣賞這高雅的藝術罷了。再說難得南宮好興致為郡主伴奏,你們二人琴瑟合鳴,搭配得天衣無縫,怎會不滿呢。”
容德被凡馨的一通迷魂湯灌得掩飾不住一臉的嬌羞甜蜜。倒是南宮澈還是一副冷冰冰看不出表情的死樣子。
艾艾看著他一手執簫,立在那個什麼郡主的美女身側,還真是一副才子佳人的絕美畫面呢,看得艾艾分外刺眼。哼,看不出這個冷凍人還會吹簫呢。以前艾艾一直喜歡那種會吹簫的古裝美男子,超迷他們身上那種憂鬱悲涼的氣質。雖然眼前的南宮澈一襲白衣,風度翩翩,俊朗瀟灑,讓艾艾忍不住有點小悸動,可是仍然改變不了他是個徒有其表惹人厭的冷凍人。
“比起陶姑娘的青花瓷,容德的這點雕蟲小技根本不值一提,不如趁此機會讓陶姑娘為我們來表演一曲,也讓我們大家開開眼界?”
挑釁!陶艾艾最討厭這種矯揉造作的虛偽女子,長的再美也讓人反胃。
“她似乎對你有敵意哦。”凡馨在艾艾耳畔低聲說道,眼神充滿興味。
“我又不認識她。”艾艾眉頭微皺。
“嫉妒你唄。怎麼說她也是第一才女,而你這個什麼都不是的小丫頭卻比她紅。”
“我該感到慶幸嗎?”
“嗯,不遭人嫉是庸才。怎樣?人家都下戰帖了。”凡馨不介意當那個煽風點火的人。
“怕她啊!”陶艾艾的競爭意識抬頭,看她那副像只高傲孔雀的拽樣子,倒是跟那個自以為是的冷凍人蠻般配的,想到這兒,更是悶得火大。
陶艾艾和凡馨旁若無人的親暱互動在眾人的眼中極為曖昧,紛紛猜測她是女王新寵的可信度。而看在眼裡的南宮澈看似面無表情,身側緊握的拳頭卻洩露了他隱忍瀕臨爆發的怒意。凡馨則一副悠然自得看好戲的架勢,無聊的表演之後終於好戲要上場啦!
“比起唱歌我當然不及濯揚兄了,青花瓷也只是隨口哼唱——”艾艾沒說完就被南宮澈打斷。
“怕只是你那個家鄉的曲子,搬到這裡隨口哼唱卻被濯揚當成了寶。”
“你?”艾艾怒瞪向那個語帶輕蔑的南宮澈,居然被他說中,可惡。
“麻雀就算飛上枝頭也變不成鳳凰,連音律都不懂,聽到睡著的人,你還能期望她會有什麼出眾的才藝嗎?琴棋書畫對於一個出身女奴的人來說的確太為難了些。容德你還是不要讓女王的義妹出醜的好。”
“南宮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