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那個南宮澈氣死我了。”
艾艾的手頓了一下,繼續筆下未完的小說。
“他今天居然跟我說要娶那個什麼容德。喂,你有沒有在聽,給個反應好不好。”凡馨一把奪過她的筆,“你現在還沉的住氣,他說要娶別的女人唉。”
“他愛娶誰娶誰,與我何干。”
“當然不可以。你說他腦子是不是進水了。瞎子都看得出來你落水那天他有多緊張,多在乎你。怎麼他媽的扭頭就要娶別的女人了。都說女人心海底深。你說他怎麼比女人還善變。”
“我說過了他要怎樣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聲音平淡無波的。陶艾艾奪過筆,繼續寫著。
“陶艾艾,現在不是死撐的時候。喜歡他,就把他搶過來。有我給你撐腰,你放心。”凡馨海派地拍著胸。
“凡馨,你夠了沒有。你真把自己當成至高無上的女王了,可以左右別人的人生?你會不會太進入角色了。”艾艾口氣冷然,一臉不耐地看向她。
“陶艾艾,你再給我說一遍。”凡馨聲音一下子拔高。
“我說我受夠了你的自以為是。”
“好,很好。”凡馨臉色鐵青地看著她,“是我雞婆。以後你的事,我他媽的再也不管了。”
“謝了。”艾艾丟下這兩個字,轉身走出寢宮。
愛顏書屋後院的樹蔭下,一位極為俊美的男子一身白衣,盤膝撫琴。艾艾坐在他的身旁,沒氣質地趴在石桌上,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眼光瞟向遠方,似在發呆。曼妙宛如天籟的琴聲未入耳中。
琴聲停止,白衣男子,被眾人追捧為歌聖的濯揚定定望著她,“想什麼呢?”
艾艾迴過神來,對他扯出一抹苦澀的笑意。
每次來愛顏書屋,總會看見濯揚在這裡彈琴,要麼繪畫。有時候他會彈琴給她聽。她也會將自己現代的歌唱給他聽。而他也很快學會,唱給她聽。同樣的曲子,從他嘴裡唱出來就會特別好聽,特別有意境。有時候她忍不住會想,如果把濯揚擱在現代一定會是紅透亞洲的巨星,配以90後最愛的中性美貌,就是Rain也要靠邊站。
“在構思小說啊。沒靈感,頭大啊。”艾艾懶懶地說道。
濯揚眉一挑,“是在構思?還是在想男人啊?”
艾艾直起身,眯起眼睛,叉腰瞪向他,語帶威脅道,“我看起來像在思春嗎?”
濯揚笑著,不怕死地說道,“很像。”
“很像是吧。”艾艾皮笑肉不笑地說道,猛地抓起一把掉落的楓葉扔向他。
他仍然很溫柔地笑著,拍掉身上的楓葉,說道,“怎麼了,說說看。你一副為情所困的樣子可不像我認識的見錢眼開,活力四射的陶艾艾哦。”
“誰會曉得女人心中完美如神的歌聖濯揚嘴巴這麼毒。哼,偶像啊。”艾艾看向蔚藍如洗的天空,感嘆道,“無聊好個秋啊,好想喝一杯啊。”她轉向濯揚,拉起他的衣袖,“請我喝酒吧。現在,立刻,馬上。”
說完,拉著他走向門外,喝酒去。
“南宮澈!你有那麼了不起嗎?”艾艾狠狠灌了一口酒,整瓶酒已經喝乾,現在的她已經呈半醉狀態。一邊灌酒一邊喃喃自語。
濯揚默默望著她,陪著她喝,任她發洩,只是心裡也跟著越來越苦澀起來。
酒,真的很難喝。
“自以為是,目中無人。可惡的傢伙。既然有未婚妻了為什麼還要隨便招惹別人。可惡!陶艾艾,你是個大笨蛋,大笨蛋。為了那種傢伙,把自己搞的一團糟。還和凡馨吵架,難看死了。笨蛋,笨蛋……”艾艾用力打著自己的頭。
濯揚實在看不下去了,握住她的手腕,“那就不要喜歡他啊,這世界上又不是隻有他一個男人。”
陶艾艾抬起頭,眼神朦朧地看向他,問他,也在問自己,“喜歡是可以說不喜歡,就可以的嗎?想要他在眾人中一眼就看到我。而被他望著的時候,心卻狂跳地好像要停止。看到他孤單的背影,好想要握住他的手,給他溫暖。這樣的心情也可以是說拋棄就拋的掉嗎?”
艾艾抹去不停往下掉的淚水,“好討厭這樣的自己,說好要不在乎,不難過,可是心卻好像壞掉。好丟臉。”
濯揚看著她這副借酒消愁的模樣,心微微擰痛著,憂傷地望著她,“那麼喜歡他了嗎?既然那麼喜歡他,為什麼任他娶別的女人?既然那麼喜歡他,為什麼還要我——要我愛上你呢?”他深深看了她一眼,緩步走向櫃檯……
(我打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