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鷲,你這次去廷內,誰都可以不管,但有個叫淺草瞳的女人,你要格外留意,不要和她起任何衝突。如果辦不到,那你就不要去了。’那是姐姐在他即將動身前私下跟他交代的,唯一一句話。
“淺草大人,他們、他們是……”面對一張笑臉裡看不出真實意圖的淺草瞳,山田花太郎有些慌忙地解釋著,心裡直打鼓。一護先生又昏迷了,如果淺草大人有意出手,他們沒有一個逃得掉。
“我知道他們是來救露琪亞的。把他放下吧,再不止血他會死的。”笑笑地指了指黑崎一護,那些傷,加上明天還有另外一場硬戰要打,已經不是交給山田可以安心了。
“是。”欣喜地放下一護,剛要動手治療的山田花太郎卻被淺草瞳攔下。
“你們兩個看著,一有情況告訴我。”不容置疑的語氣,淺草瞳右手直接附上黑崎一護心臟位置,果然觸碰到那個麻煩的東西。暗暗嘆了口氣,藍色光芒直接罩住早已失血過多少年。除了頭髮顏色,真的跟某隻臭燕子很像呢,無論是性格,或是此刻躺著等著她救援的樣子。
真是一對令人不省心的父子吶。
“喂喂,為什麼我們要聽你的?”那個女人,憑什麼支使他?就算她跟大哥很熟,可大哥就是被死神給害死的,他憑什麼還要聽她的?
“別再說了巖鷲先生,淺草大人可是冒著死罪特意過來救一護先生的。”山田花太郎拉了拉還在大小聲的志波巖鷲,雖然他也很疑惑為什麼淺草大人能用那種奇怪靈力治療一護先生,但現在這種狀況,他們還是乖乖閉嘴的好。
“哼,又一個怪死神。”知道山田花太郎不會騙自己,志波巖鷲彆扭地轉過頭。既然是來救一護的,他就勉為其難地幫她看風吧。
“喂,女死神……”有幾個很強的靈壓往這邊過來了。
“知道了,你們先帶他走吧,這裡由我來處理。”要害處的傷她已經讓蒼大致處理過了,剩下的交給花太郎就可以了。話說那枚戒指,還真夠貪吃的,如果不是她直接由蒼出手,以她現在的靈力,救完一護後大概就會累得直喘氣吧。
“淺草大人,為什麼……”由巖鷲背起黑崎一護先下地底水道,山田花太郎有些疑惑地看著眼前仍舊一臉笑意的淺草瞳。
“露琪亞是我的部下,而你們,也需要一個內應吧。”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淺草瞳笑得溫和無傷,“總之,一護就拜託你們了,快走吧。”
“是!”朝淺草瞳行了深深一禮,山田花太郎隨著巖鷲再度潛下地底通道。
直到三人氣息消失,淺草瞳轉身望了望天邊那輪如血殘陽,有些失笑地走向同樣身負重傷的戀次,救完旅禍救死神,她這算不算無間道?
在戀次身旁蹲下,藍色光芒自她手上溢位,將他不斷向外流出的血慢慢止住,“啊拉,戀次副隊長醒了麼?怎麼搞得那麼狼狽吶?”有些幸災樂禍的女聲帶了些笑意,感覺有些刺耳,讓戀次皺起眉,想睜開眼看下是誰那麼膽肥,居然敢嘲笑他。
稍微恢復知覺的戀次好不容易睜開眼,卻看見淺草瞳笑盈盈地收回附在他心臟上的手掌和聽到紛亂的腳步聲越來越接近後,便再度沉入了黑暗。
淺草前輩?為什麼……前輩會在這裡替他療傷……
“阿散井君!騙人的吧,竟然被打敗了。”吉良難以置信地看著正在替他狼狽不堪已經陷入昏迷的同窗做簡單急救包紮的淺草瞳,想由她告訴自己這不是真的,卻收到她肯定的眼神。環顧滿目瘡痍的四周,旅禍擁有這種程度的破壞力,還打敗了戀次?!先不說戀次本身的實力,光是能打敗副隊長這點,也就是說旅禍們的實力是副隊長級別,甚至在副隊長之上麼?
看來這次的麻煩,比他們原先預想的要更為棘手。戀次,為什麼要單獨跑去對付旅禍們呢?雙方是在懺罪宮附近交手,也就是說,旅禍他們的目標,很有可能是露琪亞麼?
“抱歉,還是來遲了一步。”在側臣室附帶的休息室裡,淺草瞳看著發著低燒昏迷不醒的戀次,說得滿臉歉意。
“不,幸好有淺草前輩及時趕到,戀次一直都多得您的照顧,真是萬分感謝。”一臉敬重地向淺草瞳行禮,吉良非常明白眼前這個人如果有心,根本不需要等到現在才僅是暫代副隊長。
先不說與瀞靈廷近半數之多的隊長有著不錯的私交,光是能入得了朽木一族最強當家的眼,成為朽木隊長的‘好朋友’,本身便已經不是普通人。如果她不幫忙,違背隊規單獨行動的戀次這次肯定會被朽木隊長重罰甚至開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