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完紅漿果,許舒繼續飛遁,此間源力之盛,明顯超過大周世界,又經年罕無人跡,類似紅漿果、壽童果這樣的靈物,散落各處必定極多。 他難得修復了黃金翅膀,有御空飛行的能力,可以快速往來,怎能不好生搜尋一番。 一個小時後,許舒又在一處崖壁間,找到了一叢三陰碧根果,此物有協理陰陽之妙用,乃是煉丹所用寶藥中的聖品。 許舒將十餘株三陰碧根果,連根掘出,一併挪移至綠戒中。 他倒不是故意要搞這伐木伐根的壞事,而是根據典籍所載,這三陰碧根果一旦脫離根系,便會快速枯萎。 採擷完三陰碧根果,他躍上山崖,取出清水,熟肉,祭起了五臟廟。 一根醬板鴨腿才啃了一半,便聽見東北方向傳來嚷嚷聲,隨即,便有火光冒出。 卻是一行人走追著一行人,在前面拼命遁走的有七人,在後面追擊的有三人。 頭前幾人遁速明顯不行,全靠著互相以手臂鎖定,時不時放出疾風符、火球符,才勉強避免不被追上。 而後面追擊的三人,分乘在三匹神駿非常的健馬上,啼聲嘚嘚,輕鬆自在。 且三人中左側的赤面大漢分明是盜火者途徑,每次頭前逃命的幾人才砸出火球符,便見他雙手搓動,才要爆燃的火球符,立時偃旗息鼓。 令許舒覺得奇怪的是,明明這些人都身披斗篷,為何都不戴上頭罩,如此一來,披個斗篷,有何用? 轉眼,一行人便已奔行至崖下,許舒本無心摻和,繼續啃食著鴨腿,卻聽一聲道,“崤山三老,我們認栽了,要什麼給你們便是,但我等好歹是上清宗的弟子,山不轉水轉,何故苦苦相逼?” “上清宗算個球,小子,本來你們乖乖引頸就戮,我們省了麻煩也還罷了。偏偏你們幾個小崽子,要奔來跑去,浪費咱爺們兒時間,就衝這個,將你們清蒸了,紅燒了,全由咱爺們做主,豈有你們多嘴的份兒?” “何師兄,大丈夫死則死矣,何必作此姿態,讓老魔嘲笑。” “是極,血戰一場,死而無憾。” “哈哈,血戰?就憑你們這點三腳貓的本事,還想……” 赤面大漢譏笑聲未落,一物襲來,被他右側的光頭胖子揮杖打落,竟是根啃完的鴨腿骨。 “什麼人!” 居中的枯瘦老者厲喝一聲。 “老三,你的胳膊。” 赤面大漢指著光頭胖子顫抖不停的手臂驚聲喝道。 “點子扎手,怕是階序五的內鍊師。” 光頭胖子悶聲道,他自己便是階序四的內家大師,一身修為極為霸道 今日竟被一根鴨腿骨震得手臂發麻,簡直生平未有之事。 喝聲方落,一道身影翩然而下,不是許舒又是誰人? 他才聽說是上清宗的人,便定睛朝下面看去,一眼就看見了喘得面紅耳赤的何家歡和陸仁。 許舒對上清宗印象不錯,加之和何家歡、陸仁也算有幾分故人交情,自不能見死不救 “閣下是上清宗的?” 枯瘦老者沉聲道。 許舒搖頭。 “既然不是上清宗的,按規矩,我們自會分閣下一份便是,還請閣下袖手旁觀。” 枯瘦老者翻身下馬,赤面大漢和光頭胖子,皆跟著下馬。 枯瘦老者大手一招,三頭高頭駿馬,頓時縮小,化作紙片,被他收進懷裡。 “紙馬術!” 許舒心中暗驚,此術法接近生化之妙,至少得是辨陰士途徑階序四的陰陽刺青師才有的實力。 “如何,閣下可考量明白了?” 枯瘦老者冷聲道。 許舒道,“我和上清宗的風清揚有舊,他新近加入了上清宗,遇上他的同門,我不能袖手旁觀。 崤山三魔,你們也算江湖上成名已久的人物了,欺負上清宗的小輩,也算不得英雄所為。 今番,某做箇中人,雙方就此作罷如何?” 崤山三魔的名頭,許舒聽過,稱得上邪魔裡面的罕有強者。 不過,他入輪轉秘境,不是來充作正義使者的,能不動手,儘量少費些力氣。 “你算什麼東西,敢這麼和我大哥說話。” 赤面大漢冷聲道,“禁牌都沒混上一塊,還藏頭露尾,想來也不是什麼厲害人物。” 此話一出,許舒疑惑暗生,他注意到了,上清宗一干人中,一個白麵青年,胸前貼著個禁牌,瑩瑩閃著光輝。 而崤山三魔三人居中的枯瘦老者,胸前的斗篷上也貼著個禁牌,光輝湛然,遠遠勝過白麵青年胸前禁牌溢位的輝芒。 這幾人都有斗篷,卻不遮面,這赤面大漢又譏諷他許某人沒混到禁牌,想來是看他斗篷遮面的緣故。 許舒確信,禁牌貼浮胸前,和幾人不再斗篷遮面之間,肯定有事兒。 “老二,住口!” 枯瘦老者拱手道,“閣下既然亮了本事,我也不能不給面子,但這幾個小子,搶老夫的東西,得歸還給老夫。” “胡說,我們何時搶你東西了,那塊斷劍分明是我們先發現的,是你一路追著要搶我們。” 陸仁高聲道。 胸前佩戴禁牌的白麵青年瞪了陸仁一眼,取出一把滿是鏽跡的斷劍,扔向許舒,“前輩既然和我們風師叔有舊,便是我們的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