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長老嘆息一聲,將儲物環丟出。 邢開鼎也丟出一枚儲物戒。 許舒左掌攝住儲物環和儲物戒,右掌忽然多出一塊圓盤。 才見那物件兒,邢開鼎就傻了眼。 那玩意兒他太眼熟了,正是魏暢的識空盤。 細說來,這件寶物,還是邢開鼎做主,由南統會公庫出借給魏暢的。 彼時,魏暢組局煉製炎王符,擔心符師隨身攜帶儲物寶物,會為他精心準備的殺局徒增變數,特意求來的識空盤,用來識別各個符師有沒有交出所有的儲物寶物。 最終,識空盤漏掉了許舒這個最大的變數,導致整個殺局全面崩盤。 這會兒,許舒才亮出識空盤,邢開鼎就有種被迴旋鏢擊中的憋屈感。 “二位,我不想動用此物,若二物再敢私藏,我只能讓二位剝光了。” 許舒冷聲說罷。 兩人又各自交出一件儲物環。 當下,許舒將四件儲物寶物,又挪入綠戒,又爆出一些資源。 裡面的符籙和丹藥不多,顯然是在和許舒的對耗過程中,消耗掉了。 許舒關注的不是這個,而是禁牌。 參與唯獨許舒的幾人中,也只有平鄉長老佩戴了禁牌,便連金長老和邢開鼎都沒有隨身佩戴禁牌。 許舒雖不知道,洋蔥圈還有沒有下一層,但將禁牌中的能量多充上一些,應當是沒有壞處的。 他被唯獨在此處,已經消耗了太多的時間,若沒有禁牌來補充靈力,損失可就太大了。 好在,收繳了這許多資源,得到的蘊含對禁牌有用的靈力之物,不止這一塊禁牌,還有一些破損的兵甲,以及一批炁石。 兵甲中蘊含著一些白的青的靈力,許舒並不意外,他沒想到的是,此間的炁石也蘊含著一縷縷青色的靈力。 許舒不明所以,還是迅速地將那些殘兵中的靈力,全部抽煉出來,送入禁牌中。 至於那數十枚帶有流動青氣靈力的炁石,許舒並沒有消耗掉。 經過一番操作,他胸前禁牌的靈力線快速回升,頃刻間已超過中線不少。 許舒暗暗吃驚,來到這第二層禁制空間,再要充滿禁牌靈力,所需要的靈力之多,遠遠超過了在第一層禁制空間。 許舒這邊忙活得熱火朝天,邢開鼎和金長老皆鐵青了臉色,立在原地。 雖說主動讓許舒種下了禁制,但二人都很難在極短的時間內,適應新身份的變化。 “二位,遇上我你們知足吧,誰像我似的,打生打死的仇怨,說放下就放下了。” 說著,許舒扔出兩枚嶄新的儲物戒,隨即,又將兩人的那攤資源,全挪移而出,分別送到兩人腳下。 邢開鼎、金長老來不及驚歎許舒破解自己二人儲物寶物的逆天手段,皆對失而復得的資源,充滿了歡喜。 兩人迅速啟用儲物戒,將資源收入儲物戒中。 金長老抱拳道,“橫流君果是人間真君子,金亮拜伏。” 邢開鼎亦趕忙吹拍道,“邢某心服口服,今後,若有差遣,邢某絕無二話。” 他號稱多寶道人,儲物戒內資源極多,現在許舒交還的資源,明顯少了一大半,但都淪落到這個地步了,能回來一些就不錯了。 被許舒下禁制的事兒,他是打死也不敢對南統會會首胡神通明說的。 可若沒了資源,即便他實力超群,在這輪轉秘境之中,註定是寸步難行。 屆時,儲物寶物遺失的秘密可就保不住了。 一旦儲物寶物遺失的秘密保不住,那他想不說實話都不行了。 畢竟,對超凡者而言,儲物寶物的丟失,和失去對自己生命的控制權之間,完全是可以劃等號的。 “要的就是這句話。” 許舒道,“按道理說,二位現在應該都是屍體,還能站著和許某說話,全因許某借命與二位。 這天大的人情,二位不還,還有何面目立於天地之間?” 金長老和邢開鼎對視一眼,皆噁心得不行。 可這檔口,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夫復何言? “許兄是想報復天水黃家吧?” 邢開鼎沉聲道。 興週會、隗明堂、南統會能圍堵住許舒,全因天水黃家報信。 以邢開鼎對許舒的瞭解,猜到許舒要報復回去,再容易不過。 許舒還沒表態,金長老趕忙道,“天水黃家可不是一般人家,他們這次過來的力量,也是龐大的驚人。 君不見他們獨佔了一條礦脈,大肆開採,無人敢搶麼? 那完全是靠實力佔得山頭,任誰想要去搶,也得衡量那巨大的成本損耗。” 許舒冷聲道,“老金,我是在和你商量麼?” “幹” 金長老高聲道,“必須幹!天水黃家再牛,惹著許兄了,算他們作死。” 邢開鼎暗暗嘆息一聲,不再多言。 人生如此,還嗶嗶什麼呢? 許舒連續揮手,大塊靈肉,幾枚紅漿果,聖手丹,分別朝二人飛去。 邢開鼎和金長老接住資源,又驚又喜。 許舒擺手道,“趕緊補充,再有半個小時,此間符禁必解,稍後,二位隨我直撲黃家礦場。” 許舒乾脆將目的擺在明處。 本來,許舒還真沒想找天水黃家的茬,不是不想,而是顧不過來,外加可能也搞不過。 現在,他用血命魂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