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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保仔腦袋妥拉著,一副垂頭喪氣低頭認罪的模樣,他的左手手腕處綁著老厚的繃帶,他老想把自己那綁著繃帶的左手藏到身後,卻又不敢。眼神怯怯地時不時抬起來打量著那大馬金刀地坐在跟前的梁鵬飛。
“把手給老子放在大腿外側,受傷了綁著個繃帶就不能立正了?”梁鵬飛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蘊怒地道。
“是!長官。”聽到了梁鵬飛這話,嚇得張保仔趕緊站得筆直如松,下巴也高高地昂了起來,一如在學院參加軍容比賽一般。
“長官個屁,老子是你乾爹!”梁鵬飛看到那張保仔給自己嚇的都成這種模樣,不由得想笑,可是一想到這小屁孩子居然不聽命令,導致受傷,又不由得硬起了心腸板起了一張快趕上長白山的臉。
“是!長官,哦不,是!乾爹。”張保仔有些語無倫次的回答讓那站在梁鵬飛身後邊的小斯當東吭哧吭哧地自己跟自己較勁。
門外邊,那白書生跟那陳和尚憋的肚子都差點抽筋了。
梁鵬飛無語地翻了半天的白眼:“算了,坐下吧,說說,吳將軍不是安排你在主力戰艦上嗎?怎麼會受傷。”梁鵬飛拿手指敲了敲桌面,一副沒事就找茬的模樣。
“乾爹,我確實是在主力戰艦上擔任炮兵指揮,這受傷跟我在主力戰艦上的作戰無關。”張保仔小心翼翼地撩起了眼皮看了梁鵬飛一眼,看到梁鵬飛雖然刻板著臉,可實際上語氣裡也沒有多少的怒意,再加上站在梁鵬飛身後邊的小斯當東衝他悄悄地比劃了一個手勢,張保仔已然明白,梁鵬飛只不過是想收拾自己一頓,心中頓時長出了一個大氣。
不過即使這樣,他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嬉皮笑臉的,老老實實地把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也就是很老土的孤膽英雄的故意,他們在掩護登陸部隊上岸之後,主力戰艦因為體型太過龐大,在河道之內難以轉向移動,很容易成為對方的打擊目標,所以,主力戰艦都停在了閩江口外,而他們這些剛剛上崗沒有多少,剛剛讓那令人熱血沸騰的場面挑起了鬥志的小年輕自然是覺得很不過癮,甚至是覺得不爽。
於是,這一票學生兵居然悄悄地溜下了戰艦,加入了對於福州北部高地的爭奪戰當中,結果,雖然這群學生兵被指揮官發現了身份之後立即將他們趕出了進攻序列,可是,還是有五名學員或多或少地受了傷。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清兵實在是太缺乏遠端火力武器,有限的幾門火炮,早在發起攻城戰之前,就已經被梁家軍集中了火力定點清除掉,這幾個倒黴蛋只不過是吃了回冷兵器中的遠端武器弓箭的苦頭。
“你個小混蛋,幸好你乾孃不在,要不然,你就等著屁股開花吧。”梁鵬飛聽完了那張保仔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把事情的原委經過說過,翻了個白眼忿忿地道。
“乾爹,孩兒知道錯了,您要打要罰誰您,可別跟乾孃說,乾孃如今懷有身孕,要是氣著了,那我可就……”張保仔伸手撓了撓頭,苦巴巴地道。
第514章 一頭的霧水
“你個臭小子,還知道你乾孃啊?要是你心裡邊還記得乾爹乾孃,當時為什麼給我亂來?!知道不知道什麼是軍紀?!”梁鵬飛臉色又是一沉。
“知道,我不該胡鬧。”張保仔的腦袋差點就埋進了褲襠裡了,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胡鬧,那能叫胡鬧?那叫違反軍紀,要不是你小子是我乾兒子,你以為你們幾個小屁孩子僅僅只是被吳將軍送來我這裡這麼簡單?!對了,那幾個王八蛋呢?!”梁鵬飛一提起這事就覺得生氣,幸好對陣的是早就已經沒有了多少戰鬥力的清兵,也幸好當時清兵已然上下兵無戰心,要不然,別說只是擦破點皮,斷手斷腳很正常,死在戰場上也不是不可能。
“大人,照您的命令,那些學員已經全部都關了禁閉了。”白書生趕緊在外邊接了一句。
梁鵬飛轉過了頭來,望著張保仔那張年輕得有些稚嫩的臉龐,輕嘆了一口氣:“人無信不立,軍無法不立,國無律不立,你是我乾兒子,就更應該以身作則,乾爹是梁家軍的老大沒錯,可是,乾爹也必須遵守自己訂下來的規矩,為了就是不希望日後,我要打造的華夏王朝仍舊像滿清一樣的腐朽不堪,視大清律如無物,上位者可以避開法律的監管。你明白嗎?”
聽著那梁鵬飛如此苦口婆心的話,張保仔覺得心裡邊燙燙地,嗓子眼堵得難受,除了點頭之外,他確實也不該為自己辯解什麼,對的可以據理力爭,但是錯的就要認,大男人,至少在做人上要堂堂正正,這點道理他張保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