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 Marold: “阿富汗和外部世界的種種事端為這兩個女人之間的故事提供似曾相識的背景,但作用僅限於故事背景而已。日常生活中複雜交錯的細節,以及這兩個女人間的互動和親密關係才是整個故事令人心動之處。”
Daniel Jolley: “卡勒德?胡賽尼再次獻上一本美麗的小說,感情真摯,催人淚下;這部小說為我們開啟了一扇窗,閱盡30年來阿富汗的社會百態。這也是一個有關友誼與奉獻的動人故事,為西方讀者提供了少有的機會,以瞭解阿富汗婦女早在塔利班掌權之前就已遭受的長期苦難和不公。”
對話胡賽尼(1)
1。問:你的上一本小說《追風箏的人》可說協助世界改變了對於阿富汗的觀感,讓數以百萬計的讀者初步認識阿富汗的人民與他們每天實際的生活。你新的小說可說涵蓋了阿富汗過去三十年間重要的歷史事件,從蘇聯入侵乃至於美國所領導的推翻塔利班政權的戰爭。尤其是目前你已擁有了舉足輕重的影響力,你是否覺得身負使命要讓世人瞭解你的國家?
胡賽尼:身為一名作家,故事本身總是優於其他一切考慮。我寫作時並不會懷有什麼偉大神聖的想法,更不會有特殊的意圖。對於作家而言,自覺有責任要代表自己的文化或向讀者介紹自己的文化,算是相當沉重的負擔。我的寫作故事總是從非常個人的、私密的角落,從人性的連結開始擴充套件。對我來說這本新書吸引人的部分是,當兩個女性主角周遭的世界陷入混亂時,她們所懷抱的希望、夢想與所有的失落,她們的內在生命,讓她們相聚的特殊情境,她們決意想要求生的本能,以及她們之間的關係所喚起的意義與力量。當我寫作的時候,我見證這個故事自己擴充套件起來,隨著書頁進展而變得越來越有企圖心。我明瞭想要只述說這兩個女人的故事而不觸及阿富汗自1970年代至後9·11時代之間的故事,基本上是不可能的。私密的個人故事常會與重大的歷史性事件糾纏在一起。也因此阿富汗的亂局與近年來的國家 傷痕慢慢地就不僅只是故事的背景。漸漸地,在這本新的小說裡,阿富汗本身——更精確地說,喀布林——所佔的份量,就某種程度而言比起在《追風箏的人》裡所佔的更多。但這純粹僅是基於故事的需要,而不是出於要把祖國的事情向讀者全盤托出的責任感。因此,如果讀者在看完這本新書《燦爛千陽》之後,能夠喜歡這個故事而且對於過去三十多年間,在阿富汗發生的事有多一點的認知與感受的話,我將會非常地高興。
2。問:你希望讀者看完你的新作《燦爛千陽》後,會有何種回應嗎?
胡賽尼:單純就一個作家而言,我希望讀者在閱讀時可以發現和我在閱讀小說時的同樣樂趣,不管是故事本身、角色的吸引與否、感受到的光明面與故事主角所經驗的生活。儘管有巨大的文化差距,我希望讀者可以對於這個故事中的情感作出響應,以及對故事主角的夢想、希望、日復一日的生活奮鬥感同身受。身為阿富汗人,我希望讀者可以試著對於阿富汗有更多的理解,特別是可以更瞭解飽受戰爭與極端主義摧殘的阿富汗婦女。我希望這本小說能為那些世人所熟悉的、穿著蒙面服裝、走在塵土飛揚街上的阿富汗傳統婦女身影,增添更多的深度、細緻與情感的意涵。
3。問:請說明一下,你新書的書名靈感是來自哪裡?
胡賽尼:這本新書的書名是來自一首有關喀布林的詩作,這首詩是十七世紀阿富汗詩人Saib…e…Tabrizi在參觀喀布林之後的印象之作。當我發現了這一首詩的 時候,我正試圖尋找有關描寫喀布林的詩詞英文譯本,想要在書中人物即將離開他深愛城市的悲傷場景中使用。我瞭解到我不只找到了切合書中想要表達的情緒詩句,同時在詩末所出現的詞句“一千個燦爛的太陽a thousand splendid suns”也相當適合這本小說想要表達的主題。這首詩是由Josephine Davis教授從波斯文翻譯過來的。
4。問:你最近獲頒聯合國難民署的人道主義獎,也被任命為該機構的親善大使。可以大概的描述一下,你與這個機構合作了哪些部分的事? 身為親善使節,你負責的工作是什麼?
胡賽尼:對我來說,能獲邀擔任親善大使並與聯合國難民署合作,實在是相當大的榮耀。身為擁有世界上最多難民的國家之一的一份子,我時時謹記難民這個議題。我將被要求代表難民事務出席公開場合並在世界各地為難民發聲。 對我來說,試圖吸引大眾的目光並利用我的知名度與對於媒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