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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條路我熟得很,保證不會走錯。

“那我星期六一大早就到你家門口等你。”我加上一句,把這個約定說完。

她飛快地眨了眨眼睛,搖了搖頭,好像想讓自己清醒過來。“嗯,”她說道,“這沒有一點好處,要是車道上毫無理由地停著一輛沃爾沃的話,查理還是會起疑心的。”

啊,她對我還是不太瞭解。“我有沒說要開車去。”

“那你怎麼——”她開始發問了。

我打斷了她。“不用擔心,我會在那兒等你,不開車。”

她把腦袋歪向一邊,想了一秒鐘,好像打算從我嘴裡套出些什麼,可緊接著又好像改變了主意。

“現在算是晚些時候了嗎?”她問道,提醒我我們今天在自助餐廳裡那場未完的談話。

“我想算吧。”我不情不願地表示同意。

我把車停在她家屋門前,緊張地思考著該怎麼向她解釋……儘量別把我那古怪而可怕的天性說得那麼露骨,免得再次嚇著她。又或者這麼做是錯的?我不該刻意淡化自己的黑暗本性?

她在等待,臉上又跟吃午飯時一樣,戴上了那副客氣的感興趣的面具。假如我不是那麼焦慮的話,很可能會對她這種反常表情笑出來。

“你還是想知道為什麼不能來看我們捕獵?”我問道。

“嗯,我更想知道你的反應。”她說道。

“我有沒有嚇著你?”我問道,篤定她會矢口否認。

“沒有。”

我極力想讓自己別露出笑容,可失敗了。“嚇著你了,我很抱歉。”但隨即那一瞬間的詼諧帶給我的微笑突然消失了。“只是一想到你也在場……在我們捕獵的時候。”

“那樣很不好嗎?”

光想像那副情景就已經夠了——貝拉,在黑暗中是那麼的脆弱;而我自己,正完全失控……我極力把這幅畫面從我腦子裡驅逐出去。“糟透了。”

“因為……?”

我深深地吸了口氣,在這一瞬間,我把注意力集中到那股燒灼的乾渴上。感覺它,設法應付它,讓自己能夠凌駕其上。它將永遠不能再控制我了——我希望如此。我希望自己她來說是安全的。我盯著那飄過來的雲層,卻根本沒看進眼裡,心裡暗暗希望自己能夠相信,在我捕獵的時候,當我聞到她的氣味時,我的決心不會發生任何改變。

“我們捕獵的時候……我們會完全憑感覺,”我一邊告訴她,邊斟酌著措辭。“而很少受意識的支配,尤其是靠我們的嗅覺。當我想那樣失去控制的時候,如果你在我身邊的任何地方……”

我搖了一下頭,一想到那時將會怎樣,我就感到一陣痛苦——不是可能會怎樣,而是將會怎樣——肯定會發生那樣的事。

我聽見她的心正激烈的怦怦跳著,然後回過頭來,忐忑不安地去讀她的眼睛。

貝拉臉上的表情很鎮靜,眼神莊重。她的嘴唇緊抿,我猜那是因為擔心。可她正為什麼擔心呢?為她自身的安全?還是為我內心的痛苦?我繼續盯著她看,嘗試去解讀她那模稜兩可的表情,找出確切的答案。

她也凝視著我。片刻過後,她的眼睛張得更大了,瞳孔擴大,儘管光線並沒有發生變化。

我的呼吸加快了,突然間,這片寂靜的車廂中彷彿有一股電流流過,就跟在今天下午那個漆黑一片的生物課室裡一樣。這股電流再次將我倆串聯起來,而我想碰她的渴望,甚至比我的乾渴更強烈。

這股激盪的電流讓我覺得自己好像又有了脈搏一樣。我的身體回應著它。就好像我是一個人類。我想讓自己感受一下她雙唇的溫暖,這份渴望超過世上所有的一切。在這一瞬之間,我拼命地努力著,想要找到那股力量,那股能夠控制住自己的力量,好讓我的唇能夠貼近她的肌膚……她慌亂地吸了一口氣,直到這時,我才醒悟到,當我的呼吸開始加快時,她完全沒有吸氣。

我閉上眼睛,極力打破我倆之間的這股微妙的維繫。

別再犯更多錯誤。

貝拉的生命受制於上千種微妙的和諧的化學反應,它們很容易被攪亂。她肺葉膨脹與收縮的節奏,氧氣的流通,對她來說事關生死。她那顆脆弱心臟跳動的節奏,隨時都能夠停止——因那麼多愚蠢的意外或疾病或……是因為我。

我深信,倘若我們家的任何一員能夠有機會重來,他或她都不會有片刻的猶豫——倘若他或她可以用永生來換取凡人的生命。我們中的任何一人都會為之赴湯蹈火。如有必要,哪怕要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