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仁皓苦笑了起來。“你胡說什麼,什麼沒過門的老婆,你家裡才藏了個童養媳。”
雷少卿大笑了起來,不過卻笑得有點尷尬。“我可是說真的,你小子確實比我厲害,我不得不承認。從小到大,我打架打不過你,吵架吵不過你,讀書也讀不過你。反正,什麼都被你壓著。今後你做了艦隊司令,怎麼也得給我留個作戰參謀的位置。參謀長我是不想了,東覺與老常更合適,反正我是準備隨時來投奔你的。”
談仁皓搖了搖頭,然後長嘆了口氣。他何嘗不想成為一名將軍,不想當將軍,那參軍做什麼?不過,真要想成為將軍,除了能力,機遇比什麼都重要。當年袁皓屹元帥能在二十多歲的時候就成為帝國海軍將領,除了他的能力,他的運氣幾乎是沒有人可以比的。而現在,除非再次爆發戰爭,那麼談仁皓至少要在普通軍官的位置上奮鬥十五年到二十年,才有可能成為將軍。
“少卿,你也不錯,我們誰都不比誰差,來,喝!”郝東覺自然也喝了不少,他與雷少卿半斤八兩,兩人都是喝不了多少還要猛喝的那種人。
“你們都少喝點,明天還要去趕火車呢!”常薦新一把抓過了酒瓶,他一直比較穩重,他從來就沒有喝醉過,誰也不知道他的酒量到底有多大。
談仁皓拉住了常薦新,說道:“讓他們喝吧,說不定又要等到哪一年才有這樣的機會了。”
常薦新遲疑了一下,然後放下了酒瓶。
“仁皓,你看誰來了!”雷少卿雖然喝了不少,不過看樣子,他至少還能喝上二兩,不然也不會看清楚正在走近的那個身影了。
談仁皓微微一愣,立即看到正朝酒店走來的是廖潁玉。
“仁皓,你小子可別有異性沒人性,今天怎麼也得配我們喝個痛快,不能走!”
“老常,你看著他們,我等下就回來。”談仁皓將一疊鈔票塞到了常薦新的手裡,“等下你去付帳,我要是沒有立即回來,你就送他們回去。”
常薦新點了點頭,他本來不想收下這筆錢的,不過他還是沒有拒絕。
談仁皓迅速的下了樓,在酒店的門邊攔住了廖潁玉。“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你明天就要走了,我來看你。”廖潁玉的神色並不是很好看,她讀的是四年制的醫生進修班,所以她還要在這裡呆上兩年。“能配我走走嗎?”
談仁皓點了點頭,然後就跟著廖潁玉來到了外面的街道上。小鎮上的居民並不是很多,而且主要都是當地的居民,雖然才九點多,但是很多人家都已經關燈睡覺了。
“你們明天什麼時候走?”廖潁玉的語氣有點奇怪。
“上午十一點的火車,我本想明天上去去找你的,沒想到……”
“你會給我寫信嗎?”
談仁皓微微遲疑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當然會,如果我忘記了,那我就是小狗,行了吧?”
廖潁玉停下了腳步,兩人已經走到了一條小巷子的外面,旁邊就是一家還亮著霓虹燈的旅館。她目不轉睛地看著談仁皓,嘴角顫動了幾下,好像有什麼話要說,卻又說不出口的樣子。
“潁玉,你怎麼了?”談仁皓握住了廖潁玉的手,半年前,他們就已經確定了戀愛關係。
“你愛我嗎?”廖潁玉突然問出了一個非常直接的問題。
“你怎麼還問這個問題?”談仁皓微微皺了一下眉毛,廖潁玉已經問了幾十遍這個問題了,不過他從來沒有回答過這個問題。
“我想你親口告訴我,用最直接的語言告訴我,是‘愛’,還是‘不愛’。”
談仁皓猶豫了,他不是不愛眼前這個認識了兩年多,陪伴自己走過了兩年多最精彩,最幸福的人生道路的女孩,他只是覺得現在自己沒有資格說“愛”這個字。他沒有自己的家,他沒有一個輝煌的事業。更重要的是,他還沒有做好要成家的準備。
“你說啊,難道你想讓我一直猜你的心思,難道你想讓我在未來兩年裡都不知道你是不是愛我的嗎?”
“潁玉……”談仁皓感到很內疚,不過當他接觸到廖潁玉的目光時,最後還在堅持著的精神防線崩潰了。“潁玉,我愛你,我一直愛你!”
兩滴眼淚從滾落了下來,就在談仁皓不知道自己是說錯了話,還是因為其他原因讓廖潁玉落淚的時候。女孩突然抱住了對面的軍官,一對熱唇緊帖在了一起。談仁皓心裡一驚,他掙扎了兩下,不過嘴唇上的熱力立即化解了他掙扎的力量。一年多來,他牽過廖潁玉的手,抱過自己喜歡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