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35部分

曾是陸軍軍官學校的學生,早年夢想帶兵打仗。這次,他上鉤了——雖然有點兒勉強。他雖然懼怕鮑曼,卻從未想到過他的對手是在為他的倒臺作準備。他坐上專車駛向東方,決心截擊俄國人於維斯杜拉河。他能用於阻擊俄軍的只有幾名參謀,一張過時的地圖和他的部隊的空名:維斯杜拉集團軍。除了幾支零星的部隊外,其餘不過是紙上談兵罷了。新增援的部隊抵達後,希姆萊便開始佈陣,由東向西即從維斯杜拉河至奧得河設下一條防線。這是蠢舉,因為它只保護了波美拉尼亞灣及其以北。換言之,他把守了旁門,卻讓大門敞開著。

結果,朱可夫繞過這道單層防線,繼續西進,只受到零星的狙擊。1月27日,即希特勒之最高階軍事會議結束的那天,朱可夫的部隊離柏林只有100英里左右。橫在他們面前的是奧得河,也就是他們佔領總理府前必須克服的最後一條主要的天然屏障。

3天后,希特勒向全國人民發表講話。他提到了國際猶太人這個魔鬼和亞洲的布林什維主義。緊接著,他便號召德國要人人盡責到底。“不管目前的危機有多麼嚴重”,他最後說,“無論如何,它終將被我們始終不渝的意志,被我們準備犧牲的決心和被我們的能力所駕馭。我們能戰勝這個災難;這場戰爭也會被歐洲而不是被中亞所贏得。站在它前列的是過去1500年來代表歐洲反對亞洲的民族,並將永遠代表歐洲的民族:大日耳曼帝國和日耳曼民族。”

當日下午,鮑曼抽空叫“心愛的小丫頭”儲存一些幹蔬菜,和“比方說,50磅蜂蜜”。在信中,他還談到了布林什維克在血洗每個村莊時犯下的種種暴行。“你和孩子們千萬不要落入這些野獸之手!”儘管有這些訊息,元首依舊神采奕奕。

晚間的碰頭會結束後,有些會議參加者沒走,希特勒便非正式地向他們談到了政治局勢。他講得很輕鬆,好像是教授向一群得意的門生講課似的。他解釋說,他發動“秋霧”的目的是要分裂盟國。這仗雖然打敗了,他說,英美兩國卻在為誰打贏這仗的問題公開吵得面紅耳赤——兩個盟國之間的分裂已近在咫尺。

古德里安老大不耐煩地看錶,但青年軍官們卻聽得入了迷。元首預言,用不了多久,西方便一定會醒悟到,他們的真正敵人是布林什維主義,因此,他們便會與德國一道,共同討伐。丘吉爾和他都清楚,柏林若被紅軍征服,半個歐洲便成了共產黨的天下,用不了幾年,另一半也會被消化掉。“我從不想真打西方”,他痛苦地說,“是他們強迫我打的。”但是,俄國的綱領卻越來越明顯。在波蘭,當斯大林承認共產黨支援的盧布林政權時,羅斯福想必是開了眼界。“時間是我們的盟友”,他說。他要求死守東線的原因就在於此。他們堅守的每一個要塞終將成為德國——美國——英國聯合征討並消滅猶太布林什維主義的跳板,這難道還不明顯嗎?他提高嗓門,提醒聽眾注意,1918年時,德國曾遭陸軍總參謀部暗算。若不是投降得過早,德國原可得到榮譽和和平的,戰後也原不會出現混亂,不會出現共產黨奪權的企圖,不會有通貨膨脹,不會出現經濟蕭條。“這一次”,他說,“我們切不可在午夜前5分鐘投降!”

1月31日,希特勒醒來後便聽到一條驚人的訊息:蘇聯坦克跨越過了奧得河!這樣,在敵人和柏林之間再也沒有大的天然屏障了。3天后,柏林遭到自開戰以來最慘重的轟炸,這又加劇了驚慌情緒。前來轟炸的美機幾乎有千架之多,把市中心幾乎夷成平地。受害者中就有人民法院院長羅蘭·法頓斯勒——其時,他正在審判7月20日陰謀分子費邊·馮·施拉勃倫道夫。現在,法頓斯勒已高掛在一根巨樑上,死於非命,腋下還緊夾著施拉勃倫道夫的罪證卷宗。“上帝的法術真是妙不可言”,施拉勃倫道夫暗想,“我是被告,他是法官。現在呢,他死了,我卻活著。”

他和另外兩名被告被匆匆用小車送至蓋世太保的監獄。時間還早,但因為煙霧瀰漫、塵土飛揚,天空顯得很黑。到處火光沖天。坐落在阿爾布萊希特王子大街的蓋世太保監獄正在燃燒,但它的防空洞卻只受到輕微的破壞。當他打另一名犯人——卡納里斯——跟前走過時,施拉勃倫道夫喊了出來:“法頓斯勒已經死了!”這個好訊息很快便在犯人中傳開了。他們若走遠,盟軍便能在下一次審判前將他們解救出來。

在這次空襲中,希特勒的司令部也遭到嚴重破壞。次日,鮑曼向妻子描述了司令部的慘象:與外界斷絕了通訊,無燈、無電、無水。“總理府前有一輛運水車,做飯、洗涮的水就全靠它供應!據繆勒告訴我們,最糟糕的還是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