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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德地區的德國僑民的生命為由,進行武裝干涉。

藉口雖然有了,但希特勒因為懼怕法國、英國或俄國會反對佔領捷克斯洛伐克,所以依然有所剋制。面對如此強大的對手,他便有必要取得其唯一的盟友的支援了。於是,在1938年5月2日,希特勒率領包括外交官員、軍事將領、安全官員、黨的領導和新聞記者在內的500名隨從,浩浩蕩蕩奔赴羅馬去取得他們的支援去了。

離開柏林時,希特勒百感交集。滴血未流徵服萊因蘭和奧地利所帶來的喜悅,卻又由於波莫雷爾醫生用“穆達弗羅”“奇蹟般地”治好他的胃痛的復發而減少。由於怕自己身有不幸,在開赴羅馬的火車上,他又花了幾個小時去立遺囑——光《我的奮鬥》一書,他就發了大財。(至1943年,埃赫爾·維拉格支付給他的稿費就達552。5萬德國馬克。他把自己的財產、貝格霍夫別墅、傢俬和照片全部都給了黨,給愛娃·勃勞恩和他的兩個姐妹每年每人1。2萬馬克的生活費,給阿洛伊斯6萬馬克,對希皮塔耳的諸位親戚、文特太太和他的僕人,他各有遺贈。他也指示黨“好好照顧我的兩名副官,布魯克納和魏德曼的終身生活”。)

元首一行共裝了五個車廂。在布侖納山谷他們受到了鮮花、旗幟以及義大利士兵和法西斯軍隊的列隊歡迎。樂隊奏兩國國歌,由皮斯托伊亞公爵代表國王歡迎他們。之後,德國人的列車開進義大利,鐵路兩旁站滿了儀仗隊。家家戶戶的房頂上,或豎起標語牌,或懸掛旗幟,頌揚元首和德意友誼。代表團快抵達羅馬時,希特勒把一名副官找來,並令他——被林格聽到了——挨車廂通知每個人。說到羅馬時,一個個子非常矮小的人會出來歡迎我們,說大家的舉止應該檢點,不準發笑。“這是命令。這侏儒是義大利國王。”

當列車駛抵專為此次來仿而建造的聖保羅火車站時,天色已經晚了。火車站上空旗幟飄揚。出來迎接希特勒的是維克多·愛麥虞埃國王而不是墨索里尼,這使他怏怏不快;而他讓國王陛下先行上車卻又令國王龍顏不悅。在4匹馬牽引下,車子沿舊日的羅馬凱旋道賓士,由被燈光照亮的噴泉旁邊駛過。明亮的探照燈光和火把把夜晚變成了白天;燈火輝煌的羅馬圓形大劇場似乎遭了火災。沿途站滿了人群,朝客人們歡呼。車行至一處時,一隊非洲騎兵突然朝客人們飛馳而來,好像是從“沙漠之歌”裡衝出來似的。然而,希特勒卻覺得被小看了,因為坐的是一輛如此古老的車輛。薩沃依公國的諸公難道就未聽說過有汽車?奎林納爾宮內的房間也一點兒不合他的口味。這宮殿既不舒適,又缺少光線,好像是個博物館。

從一開始,他與維克多·愛麥虞埃便相處得很差。對於這位君主公開表示出來的冷淡,希特勒也很反感。他不斷抱怨說,你墨索里尼應出來當主人嘛。在奎林納爾舉行的洗塵宴會,也絲毫未緩和這種局勢。希特勒神情緊張地轉動著眼珠子,胳膊上挽著個子比他高的皇后。個子矮小的國王則挽著高個子總督夫人。四人組成了一個滑稽的場面,這點,希特勒心裡也明白。皇后進入宴會廳時,義大利人不是跪下就是深深地鞠躬,有幾個人竟吻了她的裙子。這種難熬的“酷刑”過去後,希特勒私下對其飛機師說,那是個“可怕的時刻。對我,這種儀式很可怕。我永遠也習慣不了這些東西”。

進餐時,希特勒與皇后沒說過一句話。皇后脖子上掛的那個大十字架特別令希特勒煩惱。他想,她是故意戴這東西來惱我的。不僅如此,皇家還超出了無禮的界限。國王還散佈謠言,惡意中傷他的客人。其中一個謠言說,元首到奎林納爾的當晚就要女人。“無限驚奇”,齊亞諾在日記中寫道,“似乎沒有女人當著他的面收拾床鋪他就無法睡覺。找女人很難,後來找到一個旅館服務員,問題才算解決了。如果這一情況屬實,這倒也有趣和不可思議,但,是否真有其事?這不是國王的惡意嗎?國王不也說希特勒老注射興奮劑和麻醉劑嗎?”最後那指控部分是真實的,所謂鋪床之事也是準確的——我們有理由相信。儘管如此,這也是國王的惡意。數天後,當希特勒一行在那不勒斯觀看《阿伊達》時,這惡意又表現出來了。第一場演完後,觀眾故意不鼓掌,而讓坐在皇家包廂裡的貴賓首先帶頭。希特勒很難堪,轉身看看國王,以得到一點兒啟示。“這位君主鼻子裡哼了一聲”,路易斯·羅希納寫道,“假裝未發現希特勒的不安。”

歌劇演完後,按計劃希特勒將檢閱德國殖民地內的納粹的操練。因為他穿的是燕尾服,便叫林格帶一頂軍帽和軍衣前來應景,但國王的副官卻告訴林格,回羅馬的火車過幾分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