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安揉了揉眼睛,也驚醒過來,曹安一躍下地,側耳一聽,邊跑邊叫道:“江夏蠻攻城了。”
曹智等人迅速起身,出了營房,直奔南城。曹智上的城樓,只見陸俊和他的所有軍士都趴伏在城牆的防禦工事後面,注視著城下。
這時不是打招呼寒暄的時候,曹智趕緊找一處箭垛躲在後面斜著向下一瞅,不由得大吃一驚,怎麼突然出現這麼多蠻軍。
江夏蠻軍這些年來接連打了皖城數次,都因為城高壕深,所以屢攻不克,但此番捲土重來,大有志在必得之勢。而且江夏蠻族的百姓今冬已凍餓死了不少人。他是急於眼下的軍中糧草接濟不足,他們知道自己沒辦法持久圍困皖城,不如使盡全力,儘快攻陷皖城。
等到天剛破曉,一隊隊蠻軍便從四面八方聚集,先是放了一陣箭矢,隨後大隊人馬鋪天蓋地的向城牆撲來。
皖城裡的守軍,早已劍拔弩張地等了一夜,見蠻軍蜂擁而來,聲勢極壯,真是旌旗蔽野,刀槍如林,但城中兵士多是久經沙場,此刻並未急於應戰,各營、各隊全都偃旗息鼓,靜靜伏在堞口後邊一動不動。
城底下有三條壕溝,兩邊的溝裡都插滿了尖木樁子,當中一條深壕最寬,裡面注滿了汙水,每條壕溝之間,都結著阻擋衝擊力的鹿角刀柵。衝在最前邊的蠻軍很快就到了溝前,被迫停下來拔去攔路的柵欄,還要再用竹梯搭橋,頓時有無數兵卒被溝障阻住,亂哄哄地在城下擠作了一團。
就在這時就聽城頭上一通鑼鼓急響,伏在城上的兵士齊聲發喊,把一排排弓箭和石灰打將下來,一時間硝煙瀰漫,碎石、箭雨激射,那些擠在城下的蠻軍頓時被打得血雨橫飛,東倒西歪,你推我擠亂成了一片,有許多人在混亂中掉進了壕溝,不是被木樁戳死,便是落在汙水裡淹死,中箭帶傷折足斷臂的更是不計其數。
石灰賤到眼睛裡碰上水會產生化學反應,很多蠻勁兵士都中了招,兩眼血呼呼倒在地上大聲慘呼著。但蠻軍前仆後繼,仍然是不顧生死地擁上衝擊城壁。
皖城守軍隨即又放下擂木滾石,那些擂木上都嵌滿了銅片鐵釘,滾落下去一碾就接出一溜“血衚衕”。城牆內每隔十步左右放著一架絞車,繫著細鐵索,中間是一根直徑一尺,長約一丈的圓木,圓木上露出密密林林長約五寸的鐵釘,有點象根巨型的狼牙棒。
兩名士兵躲在箭垛下只需抬起木棒向城下一拋,就聽到一片慘呼之聲,然後兩端搖起絞輪,又將那根“狼牙棒”絞了回來。
這種守城工具,雖然有些笨重和耽誤功夫,但是兩端同時還有幾名弓箭手協助,足以彌補缺陷,殺傷力倒也不小。
此時城牆上到處是喊殺之聲,士兵們在城牆上來回奔跑著,不斷揮刀斬斷城下拋上的鉤索、用利箭向城下還擊。
在遠處只聽得城牆附近像震天雷一樣的轟響不斷,強弓硬弩射得好似狂風驟雨。城下到處都是蠻軍士兵,城牆高達數丈,他們用勾索、雲梯擲上城牆,悍不畏死地向上攀爬,後邊有大批的弓箭手縱馬來回奔走著向上射箭,掩護他們攻城,城上的弓箭手也不斷髮箭還擊,但是敵眾我寡,雖有地利之便,仍被壓制得抬不起頭來。
剛有一把雲梯搭上城牆,許諸弓箭活不行,但他有力氣,一人用鉤子拉過一鍋煮沸了桐油,對準了那雲梯下方,一翻手,嘩的全倒下去了,城下立時傳來陣陣慘呼。
許諸趴在兩箭垛之間的空隙處,探著腦袋一邊往下看,一邊咧開嘴哈哈大笑道:“江夏來的南蠻子,讓你們嚐嚐許爺爺的洗腳水,舒服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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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陸俊受教
許諸剛數落完蠻軍,扶住牆垛要往後靠,一枝利箭就嗖地一聲貼著他的臉頰飛了過去,“篤”地一聲射在對面城牆上插著的的一根旗杆上,箭尾嗡嗡直顫,把許諸驚出一身冷汗。
正在射殺城下蠻軍的曹智也正好看到這一幕,被驚出一聲冷汗的同時,氣的他大罵道:“許諸,你他媽在幹嗎?探出腦袋去當活靶啊?”
許諸被罵的老臉一紅,正好這時有處城垛上搭的雲梯,已探出一名蠻軍的半拉腦袋。許諸大喝一聲:“奶奶的!”從身旁一名廬江兵士手中搶過一柄長矛,“嘿”的一聲,捅了過去。
“啊!”隨著一聲慘叫,那名剛冒出頭的蠻軍士兵,被許諸的矛尖直刺左眼而過。由於許諸用力過猛,那蠻軍士兵整個人也被刺得脫離雲梯,懸浮在了空中。
許諸連人帶矛向城下砸了下去,一個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