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的一路凱旋而歸的曹智沒有多做停留,大軍行程甚速,探馬驛報不斷往返許都與曹智的行驛之間,傳遞著各種訊息。
曹智大勝袁紹於官渡後,獻帝已經發來多道嘉獎令,最後還頒旨分封曹智為吳公,屬地就封在了丹陽。作為曹智起家的地方,自然有人投其所好的向獻帝建議這樣分封曹智這個現在漢帝國最高異姓爵位者的屬地。
曹智對於這次皇帝封賞的爵位沒有多做太多虛情假意的客套,直接就照單全收了。對於現在三公集一身,爵位又位列吳公的曹智來說,權利已經大到無以復加的程度。現任朝廷中的軍政大權又都集中在曹智嫡系手中,在外人看來,曹智已經完完全全控制了現任的朝廷,或者現在的朝廷,除了龍椅上還坐著一個姓劉的青年外,實際已是改朝換代成了曹家的天下了。
但在這之前,和回許都的一路上,曹智卻不這麼想和滿足與目前的一切。他這次回京,可不是為了接受別人的歌功頌德和讚揚從赤壁之戰到官渡戰役大勝的豐功偉績的。
他要改革,鞏固自己的權利的同時,肅清一直隱藏在身邊的一些兩面三刀之人。
大軍在中牟,卻又突然放慢了行軍速度。當許昌城中都做好了歡迎曹智大捷而歸地準備時,他卻以身體不適為由在中牟住下了,搞的京裡暈頭轉向,根本無法揣測他目前到底怎麼樣了,就是知道他真有病,也沒有一個人能預測到他和回京的軍隊還有多久到達京師。
七月二十六日,曹智一抵達中牟,然後傳下將令,大軍駐紮中牟,不再前行一步。
曹智沒有就此躺在中牟的行轅裡休養身體,或是和還未正式過門的甄宓鶯鶯悅悅和風花雪月,卻是一臉肅殺連發十幾道命令發往各地,要求召集各地主要官員來中牟議事,或是回許都任命、接收新職務。
中牟縣令也是在一夜之間愕然發現,小小的中牟不知何時突然間從哪兒冒出來那麼多的斥候、密探、細作等人,他們進進出出曹智的行轅,如蟻織行。很快他們都聽說了這些特務的頭子,曹智身邊的另一名嫡系樂進,已經秘密從京師來到了中牟,來到的曹智身邊,在做了整整一上午的彙報後,這人又來無蹤去無影的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線裡。
接著身在洛陽一所剛剛翻修建造完成的宮舍裡,正按照命令緊盯著關中諸豪的鐘繇這日突然收到曹智的急令,要他即刻回京,準備接受太傅的任命。
鍾繇很是一愣,曹智要他分給他三公之一的太傅?這是為何?他雖說論資歷,論功勞已經絕對可以勝任此職。但現在朝廷在曹智的實際控制下,這三公就沒人提過要曹智以下的任何官員擔任。就算有人擔任,那也是虛職,誰敢正要這份大權,這不是與曹智爭嗎?
但鍾繇很快就想到了這可能是曹智要發起另一場政治運動的先兆。他這個太傅也只是過眼雲煙,沾一沾就要放的事兒。
鍾繇拿著曹智的命令,苦笑著搖了搖頭,也就立即起程趕往了許都,接受任命。
同樣疑惑不解的還有剛剛率領部隊起程追擊劉備的郭嘉,和諸葛亮來到長安的郭嘉,一直兩耳不聞官渡的戰報,一心一意注視著劉備三千人馬的去向。
劉備太狡猾了,從官渡叛逃袁紹後,就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裡。
雖說吃準了劉備一定會投奔益州劉璋的郭嘉和諸葛亮,在曹真、曹休、夏侯璋等曹智宗室小將的配合下,迅速整合了一支兵馬,扼守在通往益州的關隘上,等待劉備的自投羅網。同時透過他們現在和劉璋的親密關係,已經積極展開外交手段,要求劉璋不能接納劉備。
但劉備可不是泛泛之輩,這傢伙好像知道曹智會分兵堵截他一樣,竟然在裝模作樣離開官渡大營,一路往南之後,就此消失了。在郭嘉連布的天羅地網面前,仍是在好長一段時間裡,沒讓郭嘉和諸葛亮發現他的蹤影。
最後還是突然想到另一種可能的諸葛亮提醒下,他們將視線調整,才發現了已經悄悄突破重重阻隔的劉備。
原來這傢伙帶著關羽、張飛等人躲在了兗州、豫州、荊州交界處的軒轅山。並且郭嘉透過從益州張松發來的情報中得知,劉備並沒有和他們預料的那樣積極和同為劉氏宗親的劉璋聯絡,尋求庇護。而是與劉璋比鄰的漢中張魯勾搭上了,並且已經有意兩家結盟合兵,一通謀奪劉璋的益州。
目前劉璋這個胖子還有點矇在鼓裡的意思,他一直認為張魯是依附在他手下的一個神棍。東漢末年,張魯在漢中傳播五斗米道,以此起家,招攬了眾多信徒,甚至川北的板楯族人多信從之,大量遷到漢中,加入五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