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土黃色的衣服上已經掛滿了各種各樣的碎肉,器官,整個人就像是從鮮血之中浸泡過一樣。
他緩慢的邁動了腳步說道:“叔叔跟你玩個遊戲好不好啊~”
青恆顫抖著,扶著牆後退著,嗓音顫抖:“什,什麼遊戲~是不是跟剛才那幾個大叔一模一樣~”
他發現自己在那種一絲人類的感情都不存在的眼神之中,動不了了。
“不一樣哦~”胖子甩了一下自己夾雜著兩片碎肉的頭髮,巨大的電鋸在他的背後拖在了地上,發出了金屬摩擦的響聲。
“恩,不過還是稍微有一點相同的~”胖子緩慢的走動著,似乎為了享受更多的樂趣,他沒有加快自己的速度,而是緩慢的挪動著自己的身體。
青恆覺得自己臉上溼溼的,不爭氣的哭了,哽咽著:“大,大叔,不如咱換個遊戲吧,我還年輕……”
“恩?也對,小孩子嘛,我記得還有別的玩法的~”胖子微笑著:“都怪叔叔我,被關了這麼多年,有些記不清了,你看,剛放出來,這不是在複習麼~”
“要不你換一個人好不好。”青恆維持著自己最後的尊嚴沒有跪在地上:“我這個人很討厭的,一點都不好玩~”
“誒,向你這種誠實的小盆友,叔叔最喜歡了~”胖子咯咯的笑著,搖晃著身體,哼著難聽的調子,繼續接近。
“你不要過來啊!”青恆掏出了手槍:“我,我有槍!”
“槍?很好玩麼?”胖子的腳步不聽,結果身上出現了一個大洞。
青恆顫抖的拿著槍,剛剛有一顆子彈在轟鳴聲中飛射而出。
胖子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上的那個大洞,似乎充滿興趣的看了看,將從傷口中流出的斷裂腸子塞進去之後,隨手從自己的身上抓了一把,將掛自己的衣服上的兩塊碎肉摘下去,塞進傷口中,於是傷口在蠕動中合璧,完好如初。
“挺有意思的,以前有一群人也拿著這種東西打我,我還以為他們這麼厲害,一定很結實……”胖子的臉上露出可惜的表情:“可惜他們都太不耐玩了,隨便鋸兩下,就碎了~”
看著青恆顫抖的手,絲毫沒有理會黑洞洞的槍口,胖子露出安慰的笑容:“不要緊,小盆友,年輕人的身體是很有韌性的哦~”
“我曾經嘗試過將一個跟你差不多年紀的小盆友捲起來~”胖子露出了考研的表情說道:“你猜他怎麼樣?他的身體打個結哦!就這樣……打個結……而且他的聲音還特別高,真是盡興啊~”
他比劃著將一個人達成一個結的樣子說道。
青恆已經完全絕望了。
就像是一句話說的一樣,當你在這個世界的角落裡絕望無比的時候,總有另一個你不認識的人快樂的想要發瘋。
前一個比如青恆,後一個人比如胖子。
胖子已經走到了離青恆五六米的地方,他緩慢的舉起電鋸,嘿嘿的笑著,然後拉動了繩索,頓時在嗡嗡聲中,電鋸開始飛速轉動,不斷的有血和一粒粒碎肉從飛轉的鋸齒之間飛出。
“要怎麼玩呢?先這樣來?還是這樣切?”他隔空用電鋸比劃著青恆的身體,思考著下手的地方。
“誒,算了,閉上眼切切看吧,切著哪裡算哪裡吧!”胖子下定了決心,決定閉上眼睛,讓電鋸給自己一個驚喜。
隨著電鋸的揮動,驚喜來了,可是物件不是他。
剛才說:當你在這個世界的角落裡絕望無比的時候,總有另一個你不認識的人快樂的想要發瘋。
其實這話是有後半句的:當你在這個世界的角落裡絕望無比的時候,總有令一個人比你更加絕望。
隨著一聲轟隆巨響,更加絕望的人從天而降。
彷彿是一瞬間,堅不可摧的牆壁在無可抵擋的巨大力量之下破了一個大洞,一個巨大的黑影從飛濺的碎石和掀起的塵土中出現,飛濺的磚石擦破了青恆的臉頰,但是他卻從沒有這麼開心。
一陣悠長的鯨歌從佈滿塵土的空間中傳來,清亮的鯨歌彷彿在他的耳邊拉響了一個汽笛,令他的耳膜幾乎破裂。
濃煙散去之後,巨大的怪物從空氣中顯現出來。
披掛著猙獰鐵甲的鯨魚從濃煙中出現,還有坐在上面手持長刀的武士。
身著鐵甲的武士緩緩地扭過頭,頭盔之下的黑暗中眼光冰冷,當看清是他之後,透出一種詫異。
無傷摘下了頭盔說道:“青恆,你怎麼在著?芙蕾呢?”
青恆到現在還不敢相信這個事實,